來這一套,本官現在就要拿人,你們快交出來!”張縣令見劉管事突然轉變了態度,心裡就打起了鼓。
劉管事依然笑盈盈地說:“張大人,我家主子現在可是好言請你進去,聽在下一言,進去片刻,對你只有好處,絕無壞處。”
張縣令暗想到:宋家新來南郊的這位主子,是不是想要賄賂他,讓他放了傷害兒子的童玲兒和童大牛呢?如果真的是,就要看宋家能給他多少好處了,聽說皇上可是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宋家。
張縣令懷揣著“美好的期望”大模大樣地走進了客廳。此時,靜月已經坐在了被竹簾遮住一半的廳中主位上。
“張大人,這是我家小主子,宋府嫡女靜月小姐。”劉管事介紹完,就站在了一邊。
按說,張縣令是七品芝麻官,依照溪朝國的規矩,他見到當朝一品大將軍的女兒是要有個拱手禮的,但是他鼻子只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靜月,裝腔作勢地說道:“讓本官進來,不會是為了見你家的傻子小姐吧!哼,本官可有正事要辦呢!”
“張大人又何必急著去赴鬼門關,靜月雖傻,卻也聽聞我國曆來律法嚴明,但凡作奸犯科之輩,皇上絕不姑息!張大人為官多年,靜月問一問這調戲良家婦女之罪該如何判,強搶民女之罪該如何罰,誣陷他人入獄之罪該如何懲,縱子行兇之罪該如何治,擅闖民宅之罪該如何判,怠慢重臣家眷之罪該如何罰,治下不嚴之罪該如何懲,為官不公不正不清不明之罪該如何治?”靜月說話慢悠悠的,但就像她當初在平山鎮教訓那位凌大少一樣,說出口的話就像一把刀子直戳人的心。
這“八宗罪”的大帽子一下子扣在了張縣令的頭上,他腦門上當時就嚇出了冷汗。但他畢竟在京城做了幾年的地方官,也明白靜月或多或少是有嚇唬他的意思。所以,很快他就又冷靜下來,想到凌家,他就又有了底氣。
“宋二小姐,你少嚇唬本官!本官為官數載,什麼沒見過!童玲兒和童大牛行兇傷人便是死罪,本官是依法辦案!”張縣令不屑地說道。
靜月冷哼一聲,真是不思悔改,既然想找死,她也不介意多送他一程。“張大人,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令公子這件事情即便是發生在三公四候之家,如此作惡多端,一旦傳到皇上耳朵裡,那也肯定是要被治重罪的。難道張大人是覺得,宋家人在皇上面前已經說不上話了嗎?”
靜月的這番暗含警告的話才徹底引起了張縣令的警覺,他想:這宋家二小姐說的沒錯,在這件事情上於情於理都是自己兒子的錯,如果真的被宋家人告到皇上那裡,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以宋凌兩家的積怨,肯定要把這件事情和凌國公府扯上關係,那到時候別說皇上會治他的罪,就是凌國公府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思及此處,張縣令忙問道:“下官聽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想鬧大此事,本官之前也是氣惱,還望二小姐莫怪。不知二小姐想要怎樣解決此事?”
靜月心想這張縣令還不是特別傻,如果他真的不識好歹,自己這次可就要真真實實做回惡人了。她說道:“張大人是聰明人,日後這南郊田莊我可是常呆下去的,童家村的人和我這莊子有些親緣,所以就勞煩大人‘高抬貴手’,我們彼此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至於‘封口費’嗎,大人就看著給吧!”
“封口費?那是什麼?”張縣令想著既然靜月想私下解決這件事情,他也不想事情鬧大,那就權當自己倒黴,以後見到這宋家二小姐,繞著走路就是了。可是這“封口費”又是怎麼一回事?
靜月好心地給他解釋說:“張大人,我是答應你這件事情不會上告朝廷,可是我難保身邊的人不會嘴快說出去。這些丫鬟、侍衛的都被我寵壞了,給他們一些銀兩,封住他們的嘴巴,他們也就不會亂說了,否則——唉,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張大人可不要怨我就好!”
冷雨、冷霜、冷眉和冷葉全都不滿地看著她們家小姐,她們什麼時候成了貪財又多嘴的丫鬟了,哼哼,小姐最近不知跟誰學壞了!
張縣令欲哭無淚地透過竹簾看了一眼裡面的倩影,說起來這宋家嫡小姐不過是十三四歲年紀,怎麼如此會算計,這下他可真是人財兩空。
“這封口費二小姐想要多少?”張縣令臉色挫敗地說道。
“哎呦,這可問倒我了。你們要多少的封口費才能不亂說話?”靜月一本正經地問自己的幾個丫鬟。
“五千兩!”冷眉冷冷地說道。
“五千兩!”冷葉跟著說。
“四千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