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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哭:

“我有些很重要的東西,本來已安放好,卻不翼而飛,你曾看到過嗎?”

一休大師道:“對你來說是重要的,對我也相當重要。”

天恨道:“情缺已經是我的妻子。”

一休大師道;“情缺也是我女兒。”

天恨道:“她已經死了。”

一休大師道:“那就甚麼都不是。”

天恨哽咽,全身都在顫抖,悲哭得久久無法說出話來。

一休大師道:“你還是走吧,你要的東西我會替你好好儲存。”

天恨道:“你究竟是甚麼人?可以將自己親生骨肉的遺體從墳墓裡掘走,讓她死也不得安寧?”

一休大師道:“我回答你前一個問題:再過不久,我就是這片土地的天皇,只要一紙詔書、一句聖旨,千千萬萬的人就可以把你碎成千千萬萬塊,但我參禪,不想濫殺無辜,也想積點福安享晚年,所以還是給你一個機會,快點走吧。”

天恨道:“把歪理說成是道理……把歪理說成是道理……”天恨雙眼已被淚水糊得一片迷茫,全身也不再震,要求這種比禽獸更下賤的賤種交還情缺屍首無望,一切都罷了。

厲目紅光連著情缺的衣衫閃動,帶著情缺的血和天恨的淚,點點飛泓半空。

血把白雪也染紅,熱淚又把紅色的雪溶掉。

然後“情缺”的爆炸性刀勁又破開“淨明池”上的黑沙,扯上半天高。

紅、白、黑三種色調相互溶和,景色淒厲,奇詭無方。

一休大師還是閒逸,藏身在黑沙之內,這一刀並沒能把他破開兩截。

令他有信心可再享受一刻悠閒的原因,是他早準備了第二著,只要天恨發現了這個後著必會萬分驚愕,後悔懊惱,百般滋味在心頭。

當天恨發現自己這一刀把藏在“淨明池”內,情缺的屍首一刀兩斷之際,他果然如一休大師所算計的一樣。

萬分驚愕、後悔懊惱、百般滋味在心頭。

還加上如天籟一般的悲鳴嘶叫。

只有在這一刻,一休大師與“皇者之劍”便可以很順利、確實、快捷,不留下任何瑕疵的一刀將天恨解決掉。

鑄煉成功的“皇者之劍”首次嘗血,有一半是乾的,有一半是熱的。

乾的血來自情缺,熱的血來自天恨。

剛才還把身首異處的情缺抱在懷中,只不過淚水迷糊雙眼,整具屍體便已灰飛煙滅了,如麈埃般散落,混和霜雪的白和鮮血的紅,還有黑沙。

情缺已經不在,也同時散佈四周,無處不在。

狠心的一劍,把一具屍體和一個人的心同時毀滅了。

天恨已萬念俱灰,哀莫大於心死,今日就算自己有命回去也無法再見情缺一面,恨與怒提升至無法再提升的沸點。

殺不了一休大師,死了也罷!

“嗚--哇!”

“血淚相和連”激出。

一襲強風侵體,一休大師只覺雙目盡是紅光,遮蔽了他應該看到的影像,然後就像是萬千利箭一樣的尖鋒貫體而入。

無盡憤怒之中,天恨以“情缺”斬出無窮無盡的一刀,自刀身飛射而出的血花猶如一盆血倒在一休大師臉上,把他眼目都糊住。

繼後而來的赤紅熱血、皚白冷雪,沉黑溫沙,還有情缺如微麈般的屍身打入一休大師體內。

融入人體的熱血、冷雪、溫沙及“骨灰”,在一休大師的面板上逼出幾道恐怖的刀痕。

情缺由一休大師所生,現在有一部分回到他的體內。

刀痕沒有破開肌肉,就像一條紅色的大蛇一般在一休的身體內纏繞不散,暴凸而出,煞是恐怖。

一陣死亡陰霾籠罩在一休大師的腦海中,他忽然發覺自己算計得還不夠深入。

真沒想到,天恨就算傷痕累累還可以有這樣的殺力。

明明已經千創百孔,全身每一處是血,普通人要是經過剛才一劍就算不死也絕不可能再戰。

他絕對不明白,天恨是揹負著仇恨而生,他的生命便為復仇而來,他的殺力不來自肉身,而是意志,他的感受,旁人沒有經歷過絕對無法理解,除非親身體驗。

暴凸的血痕擴散,再不阻止就要破體而出。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得過‘皇者之劍‘的皇道殺力!”面對死亡,一休大師如天恨一般嘶叫。

小白早就親身證明過,“情缺”是無法抵擋得了如“赤龍”及“皇者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