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總比你手下端莊得多吧?”
曾自珍道:“我兩個哥哥派人跟蹤你只是出於對我的關心,你就別記恨了。”
吳蘭心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女人心,海底針。不管是針尖針眼,都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他們兩個一來就把我趕到這間破屋子裡,還防賊一樣地防著我,我如果不讓他們知道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豈非對不起他們?”
曾自珍明白她是在借題發揮,怪自己對她冷淡,微笑道:“我想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幫我?”
吳蘭心也明白他是有意轉移話題,更清楚發牢騷要適可而止,以免惹曾自珍厭煩,於是順著他轉移話題,“你這麼聰明,又有兩個武功高強的哥哥,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話裡酸意十足,兀自餘怒未平。
她的臉頰被紅紅的燭光映著,更顯嬌豔,加上她輕嗔薄怒、神態動人,看上去美麗已極。這個女孩不僅絕頂美麗,而且更知道如何令自己更美麗,簡直是專門為對付男人而生的,以曾自珍這樣的人面對她,說不動心也是假的。他定了定神道:“我有六個哥哥,最小的哥哥只比我大兩歲,性情溫柔內向,凡事總是先為別人著想,有了痛苦煩惱的事卻總埋在自己心裡。”
吳蘭心笑道:“哦?天下居然還有這麼好的人?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曾自珍道:“他叫曾歸塵,你想見他很容易,他現在就在洛陽。”
吳蘭心驚訝地道:“曾歸塵?你們兄弟和‘帝君’童陛有什麼關係?”
曾自珍也一愣,“田翠衣居然連這種事也告訴你?”他們都是心眼兒動得極快的人,因此只交換了兩句話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吳蘭心冷笑一聲,“他把人家姑娘的心傷透,還說凡事先為別人著想?”
曾自珍語氣沉重,“我們兄弟所做的一切,無一不是為了復仇,他也是不得不那麼做。”
“復仇?復什麼仇?”
曾自珍平靜地道:“我本姓童,‘帝君’童陛就是先父。”
吳蘭心倒吸口冷氣。
童自珍接著道:“十七年前,先父先母在洞庭湖雙雙遇難,隨從婢僕無一倖免。”
吳蘭心吃驚過度,反而不驚訝了,“令尊刀法絕世,令堂也是一流的高手,白雲舟上的僕役無一弱者,什麼人才能將他們全部殺死?”
童自珍道:“我父母是先遭人暗算,中了劇毒後才被眾多高手圍攻而死的。”
吳蘭心整理一下思緒,問出第一個疑問:“既然無一活口,你又怎會知道事情經過?”
童自珍道:“隨行婢僕雖然都死了,但我大哥卻活著,他當時年僅十歲,被我母親塞進一個石隙裡,得以逃脫兇手們的搜尋。”
“你們六兄弟那時又在哪兒?”
童自珍道:“我們七兄弟中只有我和大哥是先父的骨肉,其餘五個兄長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