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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騎士,策馬緩緩的走了過來,繞著車隊轉了一圈,經過錢無病的時候,他微微勒住了馬,哼了一聲:“算你識相,你是這商隊的管事?”
“老朽是,老朽是!”劉福這個時候,可不敢讓錢無病出頭了,急忙站了出來。
“告訴你們家主人,要做買賣,就做點正經買賣,如果還是這些東西,那以後,就別到山西來了,來一次,我們兄弟就光顧一次,看你是你家主人頂得住,還是我們兄弟頂得住!”
“是,是,老朽知道了,只是還不知道好漢的字號!老朽不知道如何向我家主人交代!”
“在王家鎮,你還用問是誰的字號麼?”那騎士哼了一聲,勒馬走了過去,在他身後的騎士中,有人帶著一些物事走了夠來,潑灑在車隊的馬車上,待到每輛馬車都照顧到了之後,那些人丟到手中的物事,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引燃了火,丟在車上。
也不知道他們潑灑的是什麼東西,這樣的天氣裡,馬車竟然一觸即燃,幾個眨眼間,車隊就變成了一個大火場,這些賊人費心費力,竟然不是要劫走這些貨物,而是就地焚燒。
錢無病和劉福對望了一眼,兩人眼裡,都同時湧出了一絲憂色。
第64章 被擄
錢無病挺身而出的時候,想法很簡單,他可不想因為劉福沙羅和這些騎馬的賊人僵持下來,惹火了對方直接動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的,對方擺出這架勢,大動干戈的,那是一副絕對吃定了這商隊的意思,而他看看四周,他可不認為商隊裡這些人,能擋得住幾十個馬賊的踐踏劈砍。
所以,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這劉家的這點貨物,沒了就沒了吧,犯不著和他們犯擰。錢貨都丟了可以再賺,這性命沒了,那就萬事皆休了。
可是對方竟然不是劫走貨物,而是攔下這些貨物之後,就地焚燒,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可怕了。對方既然不是圖財,那肯定就是圖的比財物更重要的東西,等到那領頭的賊人,在他的面前,告誡劉福,讓他轉告他家主人,做點正經買賣的時候,他心裡似乎隱隱猜到了點什麼。
火光越來越大,火焰喧騰起來的熱浪將錢無病等人生生又朝後逼退了十多步,錢無病回頭看了看,不管是護衛們還是商隊的夥計們,都是哭喪著臉,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而在四周,騎著馬的賊人們,手裡拎著兵器,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們,防止著他們有什麼異動。
“沒事的,福叔,若是今日能脫身,我回頭給你家少爺寫封信,讓你帶回去,這等情況下,能夠沒有傷到人就算不錯了,你家少爺家大業大,這點點損失,應該不會遷怒於你!”
錢無病安慰著劉福,劉福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滑落,看著燃燒的馬車,目光之中一片茫然。適才回答那賊人頭目的精明惶恐,此刻似乎都已經脫離他這個軀殼而去了。
那賊人頭目騎在馬上,看到錢無病拍拍劉福的後輩,低聲說著話,眼中露出幾分奇怪的神色。
一個賊人策馬從火場邊繞了過來,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又朝著錢無病身邊的雁家兄弟指了一指,賊人頭目陰沉著臉,點了點頭,手中馬刀朝著雁家兄弟一揮:“你們兩個留下,其他的人,可以滾蛋了!”
錢無病聽得此言,扭過身來,正待說話,雁七耷拉著眼睛,微微朝他搖了搖頭。
“這兩位兄弟,也是有名有號的吧,要不有人提醒,險些將你們兩人漏了過去,你不用搖頭,我看得到,你們這是護衛著這個小白臉吧,跟著這些連看見殺只雞都要尖叫的小白臉,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趣味,不如跟著我們幹吧,要錢,要女人這些都是唾手可得!”
劉家商隊的人,有了這賊人頭目的一句話,如逢大赦,劉福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錢無病,錢無病用力在他手上捏了捏,“福叔,你先回南京,回頭我就修書回去!”
“錢少爺,這些人兇惡的很!”見到那賊人正在和雁家兄弟說話,劉福低聲的提醒了一句。
“無妨,我心裡有數,你帶人先走吧!”
商隊的人漸漸離去,這留下的雁家兄弟和錢無病三人,站在哪裡,就有些惹眼了,那賊人說了幾句,見到雁家兄弟沉默不語,只是搖頭,心裡就微微有些惱火,回頭一看錢無病還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裡,登時就氣不打一來。
“你這小白臉還不走,等著老子請你吃酒啊,滾!”
錢無病朝著雁家兄弟指了指,“我們一起來的,要滾,當然是一起滾!”
賊人頭目氣極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