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位,後會有期。”
目送著玄鳥消失在雲間,榆罔心悅誠服的感嘆,“難怪連父王都盛讚少昊青陽,幾百年前,我見到青陽時想,這世間怎麼可能還有哪個神能和青陽並駕齊驅?今日見到少昊,才真正相信了,高辛和軒轅有他們,真是大幸!”
沐槿不屑的說:“我們神農有蚩尤!”
榆罔嘆口氣,言若有憾,實則喜之的說:“可惜蚩尤和他們不同!”
“哪裡不同了?蚩尤。。。。。。”沐槿回頭,看到蚩尤站在阿珩身邊,一邊和阿珩說話,一邊指間暈著一團火焰,和琅鳥打架,顯然壓根沒有聽到榆罔和她說什麼。
沐槿氣惱的跺腳,大叫:“蚩尤!父王叮囑我們送完少昊趕緊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
阿珩神情一黯,和榆罔告辭:“殿下,我不方便。。。。。。”
榆罔親切的說:“父王讓我請你一塊去。父王說你是姑姑的女兒,咱倆算是兄妹了,我該叫你什麼?”
“我叫阿珩。”
“珩妹妹,你叫我榆罔就好,或者叫我哥哥。”
阿珩跟著榆罔回到居所,炎帝獨自一人坐在篝火前,看到他們,示意他們過去坐。
他對榆罔和沐槿說;“本來想一塊告訴雲桑,不過雲桑如今有傷。暫時先瞞著她一段時間,你倆要記住,這件事情關係到神農安危,沒有我的允許,再不可告訴任何人,沐槿,你明白嗎?”
沐槿神情一肅,竟有幾分雲桑的沉穩風範,“我和后土自小一起玩大,乾親深厚,我知道父王擔心我會不會讓他知道,請父王放心,我雖然平時蠻橫了一點,但不是不知輕重。”
炎帝點點頭,慈祥的看著榆罔好沐槿,鄭重的說:“我中毒了,大概只能再活三五年。”
榆罔和沐槿震驚的瞪著炎帝,都不願相信,可又知道炎帝從來不開玩笑,眼內漸漸浮現驚恐。
炎帝也不再說,只微笑的凝視這他們,似乎等著他們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半晌後,沐槿尖銳的乾笑了兩聲,“父王,你的醫術冠絕天下,哪裡會有你解不了的毒?”說著,視線投向蚩尤,似乎盼著他幫忙說話。
蚩尤淡淡的說:“師父是活不長了。”
沐槿愣了一愣,眼淚飛濺出來。
榆罔怒吼著,撲上來就要打蚩尤,“你胡說八道。”
“榆罔!”炎帝沉聲呵斥,榆罔緊緊抓著蚩尤的衣領,蚩尤看似冷漠,卻凝視著榆罔,眼神堅毅,似乎在告訴榆罔,現在是炎帝最需要他堅強的時刻,榆罔漸漸平靜下來,鬆開了蚩尤,面朝炎帝跪下,“父王。”為了剋制悲傷,他的身子都不停的顫抖,阿珩不忍心看,低下了頭。
沐槿遂仍然控制不住悲傷,但眾人都神情肅穆,她的哭聲漸漸小了,阿珩把一條絹帕悄悄塞到她的手裡。
炎帝對榆罔說:“你的神力低微,心地過於柔軟,沒有決斷力,並不適合做一族領袖,我幾次都想過傳位於他人,卻怕會引起更大風波,畢竟你是名正言順的儲君,祝融他們即使不服,也不敢輕易起兵造反,可如果換成他人,卻有可能立即令神農國分崩離析。”
榆罔羞愧的說:“兒子明白,兒子太不爭氣,讓父王為難了。”
炎帝笑著輕拍了榆罔的肩一下,“你母親連花花草草都不捨得傷害,在她懷著你的時候,我們常常說我們的兒子應該怎麼樣,她說‘不要他神力高強,也不要他優秀出眾,只希望他溫和善良,一輩子平平安安。’”
榆罔身子一顫,不能相信的看著炎帝。炎帝說:“我很高興,你母親一更高興,我們的兒子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不僅溫和善良,還胸懷寬廣。”
榆罔的眼中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他匆匆低下了頭,聲音哽咽,“我一直、一直以為父親對我很失望。”
炎帝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對你失望過,是我一直對不起你,讓你不得不做炎帝的兒子,如果你出生在一個平凡的神族家中,你會過得比現在快樂得多,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我對你和你的姐姐們都很抱歉,因為我,讓你們的母親承受了她不該承受的重擔,又因為我,雲桑一直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至鞥年日復一日的做著神農國的大王姬,我也是一個不算失敗的帝王可我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榆罔再忍不住,眼淚滾滾下來,“父王,別說了,母親和我們都沒有怪過你。”
“如果我又要把神農一族的命運全部交託到你的手上,讓你承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