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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並不打理。徐夫人悄悄的罷了罷手。示意容娘出去。

容娘出得門來,命小環速去尋二郎及兩位管事,又叫人去傳八斤。她自己則直奔理事的側廳,等候幾人到來。

二郎便在外院與盧管事記賬,很快到來。

容娘也不迂迴,直問道:“盧管事,四叔是何許人也,如今又在何方?”

盧管事並不驚訝,想來已聽到傳言。但到底是主傢俬事,他有些猶豫。

二郎卻道:“四叔人很好,溫文爾雅,書讀得極好,小時也帶我們玩過。當年南下,卻不知小婆婆與四叔逃往何處了?”

容娘聽到守惟之語,與老夫人迥異,不由奇怪。她知曉守惟為人,最是誠摯,言語實誠,又不比盧管事有諸多顧忌,便詳詳細細的問明瞭那未見面的四叔情況。

然一聽之下,容娘越發不解,她皺了眉頭問道:“既如此,四叔怎會行此……齷齪之事?”

守惟不滿容娘一個閨中女子談及此等骯髒事體,但他也知曉此事非同小可,只得悶悶答道:“此事可疑,四叔絕不至行此等穢事。且那卞氏何等人也,怎能配得上四叔!”

盧管事亦點頭稱是。

然徐顯之未在眼前,不好問得。容娘心中納悶,外頭八斤一路跑來。容娘忙問道:“磨坊的交易,九郎到底如何施為,可有甚不妥?”

八斤長大了嘴巴,呆愣了一時,結結巴巴道:“小娘子,九郎……九郎的心思,如何猜的透?”

“那傳聞中的“徐顯之”,你可曾見過?”盧管事問道。他也是存了萬一之想,八斤便如一隻城中的小老鼠一般,每個角落都鑽進去過。

八斤試了試額際的汗水,回道:“不曾。這些日子來往的人甚多,街上隨便扔塊石頭,十之四五是新進之人。小的認不齊全。”

幾人深為遺憾,八斤眼睛骨碌轉動了一回,吶吶道:“那卞氏留了幾個婆子在張家,不如……。”

容娘忙道:“你有法子,便去想,只莫驚動人。不過,你先跑一趟高九郎處……。”

“九郎去了臨安。”

容娘頹然,道:“你先去吧。”

盧管事見容娘著急,便安慰她,說城中之人無人知曉府中另有個四爺,料來無妨。

容娘苦笑道:“清平無人知曉,莫非臨安便無人知曉了麼?”

盧管事啞然。當日的老節度使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大郎之事朝野盡知,若有心打聽,自然不難。何況,那卞氏伯父位居正四品,人脈廣闊,比起如今的徐府,卻是權大氣粗啊!

守惟一直堅持,此等醜事,卞家定不願張揚,故此不必擔心。再者,那人絕非他的小叔,他可擔保。

容娘笑了一笑,便請守惟跑一趟回頭溝,將大郎接回來。守惟答應。忙忙去了。

容娘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中不停兜轉。此事若拒不承認,也容易,但徐府的名聲卻廢了。人家可不管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徐顯之!若想保得名聲在,那人便不能是徐顯之?

容娘深吸了一口氣,匆匆寫了一封信,叫小環送去外面驛站,此去臨安,半日即可抵達。若順利的話,高九郎明日便可回信。也只有如此了。

容娘小心翼翼的去侍奉老夫人用午飯。老夫人卻躺在榻上。一臉不愉。所喜惠娘在側。老夫人不好怎麼在外人面前做臉色,只得勉強起來用了半碗粥。惠娘使了個眼色,容娘會意,悄悄出來。

小環勸容娘隨便用些飯。容娘心事重重,怎用的下?她悶悶來到書房,想著待會大哥回來,必定先來詰問。不如在此等了,免得來回耽擱。

容娘胡亂想了些事體,似乎沒有多久,門外卻想起了大郎沉穩的腳步聲,並未急促。容娘心中稍安,站起相迎。

大郎進來。瞥了容娘一眼,自去坐下,方道:“你有何想法?”

容娘瞧大郎神色,二郎定然已告知。她也不隱瞞,直言道:“此事關鍵。在那人是否為四叔?若不是,咱們也需將那人找出來,已防備張家或卞家來找麻煩。若如二哥所說,那人……”

“二郎為人公正。”

容孃的話被大郎打斷,她卻沒有一絲不快,反十分高興:“果真?如此,便請白甲大哥去找到那二人……”

“為何要去尋?”大郎放鬆了肩背,懶懶的靠到椅背上。

容娘訝異,不知大哥何意,她猜測道:“難道,要等那兩家告了,再去尋麼?”

“蠢!”大郎瞥她一眼,繼而將眼睛閉上假寐。

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