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樹苗兒,嘖嘖,賣了都沒人要。活不了。”
“起開!不想掉溝裡趕緊撒手!”
一摟楊樹,楊樹一激靈,手把卡的一下就扭過去,趕緊扶好。
容剛乾脆趴在他後背上。
“我說,村長,天亮能到家嗎?你慢點騎,我先睡會。”
要不是騎車呢,能把他踹下去。
“讓你騎你不騎,我騎你還這麼多話。”
他也想快點啊,這速度跟老牛破車一樣,慢慢悠悠,他用盡吃奶的力氣了還是這速度。拜託,倆人加一塊快三百斤了,他能有多大的力氣啊。粉萌的小腳踏車都發出慘叫,吱呀吱呀的,也許用不了進村,就能解體了。
容剛笑出來。敲敲他弓著的後背,都是骨頭,力氣變小,怕把他弄疼了。
“我給你說個笑話吧。這我們村的事兒,老招笑了。”
楊樹嗯了一聲,腦門子都是汗,瞪大眼睛努力看路,這一片有溝,他怕自己真掉溝裡去。
“我們村以前有一個羅鍋兒娶了一個豁嘴兒媳婦兒,那時候講究媒妁之言結婚前沒見面,結婚那天,羅鍋兒怕媳婦兒嫌棄他,就在牆上掏了一個洞,能裝他的羅鍋兒,別人一看他是靠在牆上呢,但是不能讓新媳婦兒看見他的羅鍋兒啊,他就一直在那裡坐著。這要洞房了,媳婦兒說,你吹燈吧。羅鍋兒說你吹吧。媳婦兒就去吹燈,豁嘴兒媳婦兒不兜風,吹一下,沒吹滅,吹兩下還沒吹滅。羅鍋兒笑了,豁嘴兒媳婦兒說話不兜風,他說,讓你吹得(die)你不吹得,人家吹得你還咧。”
容剛戳了戳他的腰。
“讓你騎車你不騎,我騎你還這麼多話。那豁嘴兒媳婦兒是你嗎?”
靠!
尼瑪,就說了容剛這個混蛋不可能好心的給他說笑話逗悶子,在這等著他呢。
“容剛,我操你大爺啊,你缺德帶冒煙啊!”
也不管這路不好走了,扭過頭就大罵,這就要跳車非要跟容剛理論。容剛一把摟住他的腰,不讓他下車,繼續騎吧。
“尼瑪你給老子滾下去,你就讓黑白無常抓走了我也不帶你回村,滾下去,馬上滾下去!”
“看路啊。”
“看你妹啊,你給我滾蛋。”
“小鼻子小眼睛,逗著玩呢,你看你又生氣了。”
容剛安撫的摸著他的後背,一臉的討好。
“別生氣了,看你這氣呼呼的樣兒,跟憤怒的小鳥似得。”
臥槽!尼瑪!
“老子不幹了!愛哪哪去,你就走到天亮我也不騎車子帶著你了!”
嘴上說著不幹了,他還在那傻了吧唧的蹬腳踏車,只不過是回頭跟容剛大吵。
“你可是村長,不能把村民丟一邊不管啊,這對不起你的責任。”
容剛坐得穩穩的,就不下去,這多熱鬧,吵吵嘴,聽他吼幾嗓子,這路上也不寂寞是吧。很快就能到家了啊。看這小村長燃燒的小眼神,趕緊哄。
“行行行,我是那羅鍋兒,這行了吧。”
楊樹心理平衡了,這才回頭繼續騎車。
“這還差不多。”
我羅鍋兒,你豁嘴兒,額,這是什麼暗示嗎?
“絕配啊,咱們倆。”
容剛嘟囔一句。
“啥?你說啥?沒聽清。”
楊樹一心二用回頭問,這一回頭可了不得了,車輪子碾過一塊石頭,趕緊用力把住車把,可是車身就左右搖晃,用力蹬,還沒從石頭上碾過去了,連人帶車直接就往右邊摔過去。
“啊啊啊!”
要摔了要摔了!
容剛雙腿一支,大腳丫子踩著地,這就穩住了車身,車沒倒,楊樹卻隨著慣性往右邊摔,右邊可是條溝。
“小心!”
容剛抱住他的腰用力一扭身,可他還是沒能穩穩的抱住楊樹,被這股子慣性也扯過去,兩個人一起往右邊倒。
就在楊樹臉朝下要磕在地面上的時候,手臂用力一甩,他成墊背的了,後背重重摔在路面上,那些小石頭子兒咯的生疼。可不如肚子疼。
楊樹一屁股坐他肚子上了。
靠,前後夾攻,容剛都想罵娘了。
哎喲,誰折騰誰啊,每次他捉弄楊樹苗,結果都是他受傷。
“我該訛詐你啊。”
容剛呻吟著,疼,腸子快斷了吧,後背的石頭是不是鑲嵌進後背了,咋這麼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