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話稀奇,難道不是你帶我回來的麼?這是翻臉不認人了?說好的一百塊錢也不給了?”
夏靜倒也不怕他,兩人正經有些交情,她也不是沒有證據的,所以完全不懼,對著寧一諾道。
她最是知道寧一諾的性子的,對於女生總是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憐惜,和格外的尊重,所以此刻他儘管耷拉下了臉,滿是寒霜,不過夏靜卻是沒有害怕,淡淡地道。
一百塊錢?
這倒是讓寧一諾想起了麻辣燙,莫名地覺得有些喜感了。酒精刺激之下,他竟然笑了,
“我是不是還欠著你一頓麻辣燙?”
這個話倒是讓兩個女人覺得挺莫名其妙的,什麼麻辣燙?和眼前的事情能扯得上關係?
“一一,累不累?你帶著夏靜先去樓下客廳,我去洗把臉,清醒下,然後咱們再說這事兒。”
寧一諾格外的淡定,完全沒有給人抓、奸在床的窘境和羞惱,淡淡地道。
聽了他這話,丁唯一冷哼一聲,然後轉身下了樓。
夏靜也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頗為幽怨地望了一眼寧一諾的背影,沒轍也只能光著腳跟著丁唯一一起下樓了。
寧一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頹喪而又狼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這樣的人,完全不像是幾天前意氣奮發的自己。
到底是因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想想樓下的丁唯一和不知道為啥出現的夏靜,寧一諾有些頭疼,倒也沒有再耽擱,將整個腦袋都侵入了水中,冰冷的水激的他一個激靈,不過殘存的那點酒意也是消散的一乾二淨,整個人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儘管心中坦蕩,可這心裡如果說是一點兒的懊惱都沒有,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只想著儘快地打發了夏靜,然後抱著丁唯一,汲取力量。
“說說吧,到底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的?都是老熟人了,別和我來那些虛的,我要聽實話。”
寧一諾下了樓,對著夏靜道,樓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也看到了,不過都是他自己的,沒有夏靜的,夏靜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
丁唯一這心裡越看越是好笑,世家女的她並不是夏靜或者其他人揣測的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她的見識和手段遠超同齡人的。
儘管知道了寧一諾沒有對不住自己,這心中也是大定,可是臉色沉沉,在這樣的節骨眼兒上,有人算計寧一諾,這不得不讓丁唯一多想,她可不相信有什麼巧合就對了。
想到有人用這麼下作的手段算計寧一諾,丁唯一盯著夏靜的神色就有些不善起來了。
如果單純是誤會倒也罷了,可如果真的有人算計,那她絕對不會輕饒了這些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越發地醜陋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夏靜自己也是忐忑的,聽了寧一諾這話,她痴痴傻傻地盯著寧一諾,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就是你拉著我上的車?然後對著我動手動腳的?”
到了最後,夏靜咬咬牙,對著寧一諾道,臉上的幽怨倒真是讓寧一諾成為了負心漢一般的存在。
“夏靜,你知道麼?這樣的謊言很容易戳穿的,因為我有行車記錄儀,只要去查證,一下子就能識破你的謊言,我之前讓人喊了代價,而不是酒店服務。別糊弄我,我想知道真相。”
寧一諾搖搖頭,對著她道,平靜的很。他的車上有兩個行車記錄儀,前後都有,防的就是別人做手腳。
夏靜聞言,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逝,不過想想自己的處境,她也沒的選擇,所以咬緊了牙關,絕對不能鬆口。
“這就是真相,我沒有撒謊的必要,不過不是你拉我上車,而是我送了你回來,你才對著我動手動腳的!”
言辭反覆,寧一諾又忍不住地搖頭了。
“夏靜,我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對著女人,我一向都是以理解寬容為主的,很少會動粗,不過相信我,如果你今天不說實話,不給我個交代,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兒!”
面色大變,臉色陰沉地能滴下水來的寧一諾不僅僅是夏靜看著發怵,就是丁唯一這心裡也打了個突兒。
“你……你……”
“說,不然的話你試試看!”
“刷”地一下,桌子上的水果刀插進了夏靜身後的牆壁裡。
雖然不深,可是那種擦著頭皮飛過的感覺還是讓夏靜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儘管看著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