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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手:“卿為索系,吾如何能救?”你瞧我這樣子,難道象是能夠空手扯斷鐵鏈的大力士麼?

那女子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開口道:“鑰在丹房架上,可取來開鎖。”

魏文成有點兒迷糊地點點頭,轉身返回丹房,在架子上翻找一陣,果然被他在一個小罐子裡發現了一把鑰匙。然而拿著鑰匙,他又開始嘀咕了:這要真是無辜民女,她既然被囚禁在秘室裡,又怎麼會知道鑰匙跟哪兒放著呢?

隨即想到了兩種可能性,不禁心中就是一凜。

第一種可能性,這根本就是許還璞設下的圈套,為的是測試自己是否聽話,或者是否會被美色所迷。從來仙家設下種種幻術來測試弟子,類似傳說他前世就聽得很多啦。自己若是把那女子放下來,肯定測試不合格啊,會不會就此被開革出門牆呢?

自己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都已經開始研讀真誥了,要是被一腳踢出道門之外,這九年時光就全都浪費啦,難道真被迫要跑去熊耳山當和尚麼?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什麼道法都不會施展,如今山下肯定還亂著哪,就算想去當和尚,千里迢迢的,都未必有命能夠順利見到曇林

可是那女子哀惋的話語貌似總在耳邊迴響,魏文成就不禁心軟,心說就算是許還璞設幻術,或者特意從山下僱一名妓女來設圈套測試自己,自己過後也有說辭:弟子並非為美色所迷,而是心有不忍,所以才把她給放下來的。道家雖然也講清修,但是終究沒有釋教那麼絕棄凡間**,我心懷惻隱之心,這不能算大錯吧?師父你也沒說過要把凡情徹底斬斷哪吧?

可倘若是另外一種可能性呢?

那種可能性就是,其實這個婆娘不是人,本是妖怪下凡塵。

魏文成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妖精鬼怪,可是這世界連穿越加神仙都有了,那麼有妖怪也並不奇怪吧。若是妖怪,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許還璞要把她囚禁在秘室裡,為什麼出趟遠門兒也不肯把她給解下來,更沒有準備食水只是,普通鎖鏈真可以禁錮住妖怪麼?

手裡捏著鑰匙,他竭力凝定心神,一步步再次步下秘窟,來到那女子面前。只見那女子面露喜色,檀口輕張,香氣馥郁,一個勁兒地懇請他趕緊給解鎖。魏文成把頭一低,細細打量那四條鐵鏈,果不其然,在鏈子上用硃砂描畫著不少的符籙。

他雖然瞧不大懂那些繁複的符籙,也可以大致估算出來,此必為縛妖所用也。許道士再怎麼變態,沒道理特意畫符來禁錮一名普通的漁家女子吧?

當下不禁嘴角一撇,冷笑起來:“汝究竟是人是妖?虛言豈能欺我!”

那女子聞言,面色當即大變,囁嚅半晌,終於口吐實言:“先生好眼力。實不相瞞,奴本太湖中一尾金鯉”

原來是鯉魚成精!魏文成心說就你那媚態,我還以為是狐狸,原來魚也可以這麼誘人的麼?

“感日精月華而修成人身。然實不曾害人,不知道士何故拘奴在此還請先生救奴一救!”鯉精說話時口氣若蘭,魏文成吸在鼻中,就覺得腦子一陣陣地發暈,右手哆哆嗦嗦的,慢慢地把鑰匙湊近了鎖眼

可他終於還是挺過來了,“噔噔噔”連退三步,特意提高聲音,大喝道:“汝言未曾害人,安得有證?人妖殊途,豈可寬放?!”

那女子連聲解釋,說我確確實實沒有害過人,人與妖雖然不同,但也不是天生就敵對的,各修各法,本來井水不犯河水“鯉魚食水草而生,平生不茹葷腥”

魏文成心說那我怎麼知道?鯉魚那玩意兒刺太多,我平常都不愛吃,誰去管它生態狀況?

鯉精還在苦苦哀求,還說:“若先生救奴,奴必答報,天道是在,若敢傷害恩公,必受天譴!”

說著話紅唇略略一撅,紅暈生於雙頰,聲音也陡然低了八分:“若先生有所需,奴便以身相報,也是應當的”

魏文成聽得此語,不禁下半身就有點兒蠢蠢欲動了。但他仍然竭力控制自己的綺念,心說:天道又是啥玩意兒了?天道真能懲惡揚善麼?我卻不信啊你從前有沒有害過人暫且不論,可我要真是信了你的鬼話,把你給放下來,你真能“以身相報”?你怎麼保證不會害我?中山狼的故事我可是打小聽著長大的

對方媚眼如絲,哀聲不絕,魏文成卻只是硬著心腸不允。最終那鯉精沒有辦法,只好說了:“奴願將內丹暫付先生,以示所言無虛也。”

所謂內丹,就是以肉身為鼎爐,以精神為藥物,在體內凝結成的一種特殊物質。修仙者道法各異,並不一定走內家路數,必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