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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把被祟寄身的人給穩住嘍,這就多少有點兒麻煩啦。

祟是無形無質之物,張祿聽了張堅的描述,覺得這玩意兒有點兒象反物質。反物質與物質接觸,便即湮滅,祟接觸到這個位面的存在,同樣會產生類似湮滅的效果——只是不會由此爆發出強大的能量來。所以張堅告訴張祿,說你只要真氣外放,強度超過祟本身,則祟自然消亡。因為根據他的判斷,祟不可能大規模寄附人身——否則那人自己先就化啦——故而以張祿目前的本領、真氣強度,將之消滅是綽綽有餘啊。

然而要命的是,張祿還不會隔空打牛,他真氣外放的距離有限——說白了,必須得把手基本上按到對方身上,才可能消滅附身之祟。然而孫將軍手持長槊,張伯爵根本就近不了身啊,那還怎麼滅祟?

想起當日在法王寺中,被附身的和尚本身沒啥本事,揮刀很猛,卻不成章法,倘若張祿早就知道滅祟之法,想要瞅個空檔近身探手,其實並沒有多大難度。誰想到如今這祟附上個武將之身,這武將不但騎在馬上,手中還有長柄武器,難度轉瞬間就上了兩三個數量級啊!還不說這並非普通武將,很可能是將來會名震天下的“小霸王”……

張祿一咬牙關,心說沒辦法,我只好跑吧——我就轉身往營裡跑,袁軍那麼多人,就不信沒人攔得住孫策,“小霸王”再能耐,難道還能單人獨騎把數萬大軍全都給挑了不成嗎?這營中佈列帳幕,坐騎根本就跑不起來,我身子靈活,肯定能夠躲得過去啊。

性命交關,這時候他也沒空考慮什麼面子了——再說自己胯下無馬,手中只有一支畫戟,就算被對方逼得落荒而走,那也沒什麼可羞愧的吧。正待轉身而逃,忽聽一聲大喝:“兄長且住!”就見一人飛身縱起,從背後攔腰抱住孫將軍,直接就把他給撲下馬來,狗吃屎一般給按地上了。張祿見狀,反應很快,急忙雙腿發力,朝前一躥,伸手就往孫將軍額頭按去——只須真氣一吐,便可滅祟。

可沒成想探至一半,突然間手腕讓人給攥住了。對方力氣好大,狠狠抓著他腕子,以張祿如今的膂力,竟然無法再伸前半寸。張祿這回是真驚了,心說此人力氣不在徐晃之下啊,袁術軍中還有這種勇士嗎?那又是誰了?

定睛細瞧,原來正是把孫將軍撲下地的人——也是個小年輕,唇上只有髭,頷下卻無須,穿著短衫,沒有甲冑。這人一手、一腿把孫將軍按在地上,不管對方怎麼撲騰,就是爬不起來,另外一手卻高高揚起,正好攥住張祿的手腕。

小年輕眼中兇光一閃,沉聲道:“未知吾兄因何刺汝也,然汝不可害吾兄!”

這特麼又是誰了?他叫孫策為兄,難道是孫權嗎?孫仲謀竟然能有這麼勇?!

第二十五章、出袁入曹

張祿被個小年輕攥住手腕子,竟然一時動彈不得。隨即那人就說了:“未知吾兄因何刺汝也,然汝不可害吾兄!”

張祿明白了,這小年輕是怕他趁機狠狠地給孫將軍額頭來上一下。他當即面露和藹的笑容,緩緩說道:“吾與令兄素未謀面,亦未通名,何怨之有?令兄刺我,乃為祟……邪靈附體也。”然後他努力地翻轉手掌,亮給對方瞧——我手裡沒武器啊,難道你以為我能夠一巴掌拍死你哥?我又不會降龍十八掌——

“吾為修道士,能為令兄辟邪。”

他這會兒還是郎官打扮,又貌若文士,雖說剛才抽起畫戟,跟那孫將軍見過幾招,但眼見得身體雖然靈活,動作雖然敏捷,招數卻也平平——至於膂力強不強的,外人也瞧不出來。所以這麼一解釋,那小年輕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放開了張祿的手——他倒是也不信張祿靠一支肉掌,就能重創自己的哥哥。

張祿這才終於可以探出手去,輕輕按在孫將軍額頭,隨即真氣一吐。孫將軍原本被自家兄弟按翻在地,可是仍然梗著脖子撲騰、掙扎不停,等到體內祟一除去,當場就癱軟了,一腦袋紮在土裡。他兄弟慌了,本能地揮起拳頭來,朝著張祿腰間擂去。張祿一個閃身,堪堪避過,趕緊解釋,你哥沒事兒,不必擔心——“靜養一宿,即可痊癒。”

那小年輕收回拳頭,一搭孫將軍的脈門——脈象平穩,只是普通的昏厥之相。他這才放開孫將軍,站起身來,朝著張祿深深一揖:“家兄無狀,先生其宥,未知尊姓大名?”

“密縣張祿。”

“先生以德報怨,大恩銘感五內,策必有以答謝也。”

你自稱啥,“策”?張祿一迷糊,就問:“閣下得無孫破虜(孫堅)嫡男孫伯符耶?”“正是。”張祿心說怪不得力氣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