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衛兵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伸手抓了個空,正要拔腳去追。就看蕭然身後的那些傢伙已經嘩啦啦架起了步槍。
德川慶喜大怒,但是面對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又不敢發作,只能盯著蕭然道:“蕭將軍,你這麼做,讓我很難向幕府跟天皇交待。公武合體,大局為重,我想將軍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想不通吧?”
和宮幸子低呼一聲,躲到蕭然的背後,抓著他地衣袖連連搖晃。蕭然回頭一瞧,只見她微揚著小臉。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大大的一雙眼睛盡是祈求的神色。蕭然捉住她手掌輕輕一握,衝德川慶喜笑道:“你這麼說,我也很為難。有心將這位姑娘交給閣下,奈何她根本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已經遇刺,這位姑娘乃是我找來冒名頂替的。本想交給閣下使其與德川家茂將軍成婚,以促成公武合體,可是現在突然醒悟,這麼做豈不是欺騙了將軍、欺騙了天皇陛下?所以,這個女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帶走。”
德川慶喜氣的七竅生煙,他早見過公主樣貌,可以確定眼前的女孩兒正是和宮幸子無疑。聽蕭然在那兒胡謅八扯,忍不住怒道:“胡說!公主我會不認得麼?蕭然,你怎麼能信口開河……”
“你不信?”蕭然嘿嘿一笑,慢條斯理的道:“我勸將軍,還是信了的好!”
話音剛落,身後地盛左抬手就是一槍,只聽撲的一聲,一隻高高飛過的烏鴉被連毛帶骨打做粉碎,散落一片片羽毛在天空盤旋落下。德川慶喜及一眾手下不禁相顧駭然,對於仍使用精確度極差的滑膛槍的日本人來說,幾曾見過這等出神入化的槍法?
楞了半天,德川慶喜道:“這個,
所言,我看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只是德川將軍婚期刺,豈不給了尊攘派以口實?誤了公武合體大計,如何是好?”
蕭然臉色一沉,一字一頓地道:“公武合體,勢在必行。誰敢不服,我就打到他服為止!”
其實德川慶喜真正關心的並不是公主下嫁,之所以這麼緊張,只是希望能共促成公武合體。而蕭然的這句話,也相當於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沉吟半晌,道:“好。有貴國政府鼎立支援,大事可成。幕府那邊,有我去解釋,蕭將軍這邊,也請閣下不要食言。”
深鞠一躬,便帶著手下匆匆去了。蕭然不禁點了點頭,這位德川慶喜,倒是真有那麼幾分光棍,比起德川家茂,無疑要強上百倍。
和宮幸子整個人縮在蕭然背後,這時仍不敢探出頭來。蕭然笑道:“都走了,你還抓我那麼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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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戰戰兢兢探頭瞧了一瞧,見德川一眾只剩下了個背影,歡喜的一下竟跳了起來,抱住蕭然脖頸,在他腮邊重重一吻。盛左等人一時都愣住了,納彥紫晴叫道:“看什麼看?眼饞的自己進城找女人去!”
大夥哄的一下都散了,連林清兒跟納彥紫晴也捂著嘴跑回營中。幸子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慌忙低了頭,手足無措。蕭然看著她那怯生生的樣子,禁不住心中好笑,故意板著臉道:“幸子,我問你,你確定要留在我地大營麼?”
幸子抬頭飛快的瞄了他一眼,見他面沉似水,情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哆嗦,囁嚅著道:“願……願意……”
“你不怕我?”蕭然斜著眼珠子,嘿嘿冷笑。
幸子小嘴兒一扁,忍不住就要哭了,抽噎著道:“我,我……”
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我見猶憐,尤其一雙眼睛,眼淚汪汪地,蕭然忙伸手替她擦拭,道:“我開玩笑的!幸子乖,我不是答應你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麼?”
幸子大眼睛眨巴兩下,忽然摟住蕭然脖子,在他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格格嬌笑著掉頭便跑。蕭然這才知道被這丫頭騙了,拔腳便追。
兩人一個逃一個追,進了大營,幸子一頭鑽回歇寢的營帳。蕭然窮追不捨,也鑽了進來,幸子這才發現林清兒跟納彥紫晴兩個都不在,登時慌了,兩手捂胸,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幹嗎?”
蕭然嘿嘿笑道:“那天在我的營帳裡,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麼?現在我可是做到了,你不是想賴賬吧?”
幸子頓時想起,那晚自己曾說過,只要蕭然肯相救,自己情願侍奉他。但那時是迫不得已,現在再看蕭然那兩眼冒光的樣子,只覺得一顆心通通直跳,分辨道:“那……那個不算!”轉身想逃,可惜兩條腿軟綿綿的竟使不上一分力氣。
蕭然餓狼一般的撲上前,將幸子那嬌小的身子一把抱了起來,道:“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你想賴賬也是不成的。嘿嘿,今天我可要連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