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滋味,抓住納彥紫晴的胳膊捏了捏,示意她不要緊張,然後衝哈吉佈道:“這位……頭領,土匪都死光了麼?”
“放心吧!”哈吉布嘿嘿一笑,“散在大廳外面的土匪,還有山下放哨的,加起來不過幾十號人,早已清理乾淨。要麼不殺,殺就殺他個雞犬不留,要不還算是鄂倫春人麼?”
這傢伙滿臉的血汙,偏偏笑容獨特,兩邊嘴角很誇張的咧向兩腮,齜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蕭然給他笑的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也不跟他兜***,開門見山的問道:“哈頭領,還沒請教,你們為什麼救我?”
“這個麼,”哈吉布收起了那招牌似的笑容,抬手抹去臉上的血跡,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刀交左手,右手撫胸,衝蕭然單膝跪地,垂首道:“阿亞!”
“阿亞!”
所有的鄂倫春漢子都滾鞍落馬,紛紛跪倒。雖然血汙掩蓋了他們臉上的神色,但是聲音卻非常恭敬!蕭然一時怔住了,連忙一瘸一拐的上前去扶哈吉布,嘴裡道:“這如何使得,快快請起!”
“阿亞!”哈吉布跟所有的漢子提高了聲音,卻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蕭然讓這些人給弄的滿頭霧水,正不知改如何是好,納彥紫晴卻一拽他衣袖,低聲卻掩飾不住驚訝地道:“他們……他們叫你……首領!!!”
首領?!蕭然嚇得猛一哆嗦。這麼一夥惡魔樣的傢伙,居然叫我首領?!開什麼玩笑!但是一看納彥紫晴那無比驚詫的表情,再看眼前這些鄂倫春漢子的舉動,
他不信。猛的腦子裡靈光一閃,一把扯開衣襟,拽那面鐵牌。道:“你們說地,是……這個?”
“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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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哈吉布在內,所有人又是一聲大吼,聲音很是歡欣。蕭然這才算鬆了一口氣,試探著舉起手中的鐵牌,學著他們的樣子道:“阿……阿亞!”
“嘰裡呱啦……”漢子們頓時激動起來,舉起手中的彎刀,不停的向空中揮舞。哈吉布跳起身。一把抓住蕭然的手掌,拖過狹長的彎刀,在他右手拇指上一劃,血珠登時滾出。蕭然嚇的面無人色,驚叫道:“你幹嘛?!”
正要掙脫他手臂,吉哈布卻抓著他拇指在自己額頭用力一按。蕭然登時醒悟,估計這是鄂倫春族拜見首領地某種儀式。不過這鄂倫春的“阿亞”也真是夠倒黴的,怎麼著收小弟還要放自己的血?要放也應該是給小弟放血啊,***,以後這規矩得想法子給他改過來!
吉哈布異常興奮。抓著蕭然的手指又望第二個人腦門上按。蕭然心說你姥姥,七八十人我挨個按一遍,那得流多少CC血?連忙掙開,道:“哈……恩,老哈,我剛才血流的太多了。這個可以回頭再說。我先問你,這個鐵牌究竟是怎麼回事?”
“首領當真不知?”吉哈布微微有些驚訝的道,接著?*黨雋蘇饃衩靨�1�7頻睦蠢�1�7?br》
原來這面鐵牌的正面,刻著地那頭張牙舞爪的飛熊,正是鄂倫春人頂禮膜拜的圖騰!在數百年前,鄂倫春族還沒有統一的民族概念,通常以父系家族為單位,分成大大小小的烏力楞。具有同一父系血統的烏力楞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氏族,鄂倫春語就叫做“穆昆”,即“兄弟們”或“同姓人”地意思。
由於鄂倫春是遊獵民族,為了爭奪更好的狩獵場地跟食物資源。各個穆昆之間難免互相攻擊,日積月累,也就結成了氏族間的仇恨。直到後來,有一個強大的穆昆,頭領叫做昆朋,這人不單勇猛善戰,並且十分有頭腦。意識到自己的種族再繼續爭鬥下去,將越來越削弱,於是聯絡了另外兩個氏族,將大小興安嶺一代的穆昆全部打敗,實現了一個初步的統一。不久昆朋病死,鄂倫春族各穆昆就輪流的推選出一個首領,用來處理民族內政,平衡各穆昆之間地矛盾,鄂倫春人稱其為“阿亞”,也就是大首領的意思。
這塊刻有飛熊的鐵牌,正是作為鄂倫春族大首領的標記。但是後來陰差陽錯地落到了彥琳的手上,說來還有一段壯烈的歷史。
十七世紀中葉起,沙俄軍隊就越過外興安嶺,侵入中國境內,燒殺搶掠,侵疆佔土。當時的鄂倫春族聯合鄂溫克族、赫哲族等,奮起抵禦外敵。但是由於敵我兵力對比懸殊,當時的鄂倫春族人口,總共只有六千餘人,幾場惡戰之後,公元1866年,倫春族被紅毛鬼圍困在了呼瑪一帶。這一次紅毛鬼也派出了重兵,眼看就要慘遭滅族,適逢朝廷大軍趕到,統軍將軍正是副都統他他拉扎萊木拓,也就是彥琳的先祖。這一戰極為慘烈,扎萊木拓親自率軍迎敵,大戰四天四夜,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