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一支,抽到的人就應按照花簽上的字來做。至於令官嗎,就由母后來當,可以嗎?”青衣的手裡端過一個外畫花中四君子的精緻竹筒。
仙后顯然是不喜歡,但在女兒懇求的眼神下,倒也咧開嘴角,朝眾位來客笑道:“大家見笑了。”
從左到右,竹筒首先飛到了墨冉的面前,眾人也自然而然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依舊是那般雲淡風輕,他修長的手指捻起其中的一枚花籤,淡笑著看了一眼,然後一個響指,那籤便落到了仙后的手中。
仙后伸開籤,在看清那籤語的時候不由得笑了起來,“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用來形容世子倒也不差,只是這籤語嘛,就請世子回答一個問題吧!”
“仙后請講。”墨冉朝仙后點了點頭。
“世子可有喜歡的人,又是誰呢?”仙后將花籤面對眾人,眾人一見,果然是這般,這般小女兒的問題。
墨冉搖晃著手中的酒盞,一雙眸子讓人看不透情緒,良久,就在眾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只聽他輕聲而又溫柔的說道;“我的小七,只可惜她已舍我而去。”
此話一出,殿上的多人同時變了臉色,就連仙王仙后的面色都變得不悅起來,只有當事人一副哀慼的模樣,看在外人的眼裡好一個專情公子。
長安在心底冷笑,時隔這麼多年,你果然還是這麼愛演。
“輪到本郡主了吧!”紫發郡主不悅的開口,一把移過籤筒,紅色的指甲捻起一支花籤,眼睛掃過去,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仙后手一揮,拿過花籤,瞅了紫發郡主一眼,這才念出來:“迷迭香,忘記但不忘卻,若你的良人站在你的面前,你有何話想說?”說完又將花籤面向眾人,已求公正。
青衣聽了以後在那吃吃的笑了起來,推搡了一下紫發郡主。
“不離不棄。”即使話語略顯僵硬,可是沒人會忽略那話中的情意。
“好一句不離不棄。到我了。”青衣揮過籤筒,閉著眼睛從裡面拿出了一支花籤。
青衣小心翼翼的展開,可是在看到內容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大驚失色,一雙美目狠狠地朝對面剜去。
“老五,拿過來。”仙后依舊是將花籤拿過,可是在看見籤語的時候還是渾身一震,面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穩住心神,看著殿上越來越嘈雜的聲音,咬著牙念道:“松蟲草,寡婦的悲哀。罰酒一杯。”
這句話掀起的波浪可想而知,那小聲的嘀咕就已經要將青衣給淹沒。
“你耍詐。”青衣的手指指向對面的長安,結果卻被流川的一記冷眼給壓了回去。她大喘氣的坐下,目光在瞅到籤筒的時候忽而又笑了起來,笑得不懷好意。
“該你們了。”籤筒一飛,飛到了長若的面前,長若有些膽小的看了一眼祁歌,祁歌拍了拍她的手,她這才鼓起勇氣從裡面抽出一支花籤,睜大眼睛,仔細瞧了過去。
“梨花,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自罰一杯。青蓮同飲一杯。”仙后的聲音響起,祁歌的眉毛一皺,長若卻屁顛屁顛的端起酒盞同早已舉杯的墨冉相視一笑,飲了下去。
“四殿下,該您了。”籤筒飛到祁歌的面前,祁歌一臉嫌棄的放下玉扇,手指一揮從裡面取出一支,只瞥了一眼,就將花籤扔給了仙后。
“蘭花,潔身自好,清淡高雅,可有意中人?”仙后剛唸完,旁邊的幾人同時笑了起來,若若捂住肚子,看著長安,笑道:“四哥不是最煩蘭花嗎?”
“沒有。”祁歌那兩個字幾乎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完還狠狠的瞪了兩個妹妹一眼。
青衣輕哼,笑道:“是現在沒有,還是一直沒有呢?難不成,你喜好男風?”
祁歌重新揮起玉扇,笑看那人,搖了搖頭;“本殿下沒有五公主的品味。”
“長公主,該你了。”籤筒又順到長安的面前,長安看著筒裡僅剩的三支籤,順手抽了一支,開啟一看,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淺笑,傾城傾國的少女,淺淺一笑,不知醉倒了多少人。
流川在一旁冷冷的坐著,周圍的空氣立馬凝成寒冰。
“曼陀羅,嗜血的惡魔,茫茫眾生,可有你願意陪之下地獄的人?”仙后有些驚詫,怎麼會有這般奇怪的花籤,未免太過冷血。
青衣聽過之後先是不可思議,然後又將視線在幾個人中搖擺,最終落在了那個冷漠的坐在那裡,獨自飲酒的男子身上。
“自然是有。”長安一笑,望向身旁的男子,目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