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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模樣,看不出什麼悲喜來。

雲氏打斷了她的話,似是自言自語般:“說不準呢。”

錢氏啞然,她覺著雲氏或許是偏執得發了瘋,實在是沒法勸了。

可沈瑜卻覺著有些奇怪。

因為雲氏說話時的神情語調並非是自欺欺人的偏執,而更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

“您與侯爺如何決斷,不該我置喙,可若是要問我的意思,那我並不認同。”雲氏道。

雲氏的意思也擺的很明白了,他們是宋予奪的祖父祖母,更是一家之主,想做什麼她攔不了。但她並不同意此事,就算無濟於事,也一定要說出來。

侯夫人好不容易攢出來的耐心耗盡了,擺了擺手:“你回去吧。”

雲氏也沒多說,扶著沈瑜站起身,告退了。

對世家女眷而言,孝道二字能壓死人,不管是誰,對自家公婆必定是誠惶誠恐,生怕惹了二老不悅。也正因此,雲氏便顯得出格。

也不知究竟是陳年積怨,還是雲氏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沈瑜正琢磨著這件事,雲氏開口道:“等回了家,去我那裡取對牌賬本,還有些旁的雜七雜八的東西。”

能做的她已經做了,剩下的就都是沈瑜自己的事情了。

沈瑜低低地應了聲:“好。”

第33章

如果說沈瑜先前對雲氏的認知還有些拿捏不準,在西府走了這麼一遭後,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這位絕對不是什麼只能依仗男人的病弱美人,她很聰明,也有手段,一句“可平遠沒有夫人……今後也不會有”,直接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不管別人有什麼異議,也沒法去苛責她。

若是易地而處,沈瑜覺著自己也不能做得比她更好。

到西府之前,沈瑜擔心過會被侯夫人為難,也想過該怎麼料理,結果愣是沒她插嘴的地方,大獲全勝地回到了東府這邊。有那麼一瞬間,沈瑜簡直想去告訴花嬤嬤,將軍府有這麼一位坐鎮,出不了什麼亂子的,她純屬白來了。

結果一回到東府,雲氏便病倒了,她昏過去的時候,沈瑜嚇得呼吸一窒臉都白了,倒是侍女們見怪不怪,扶著她臥床休息,取了藥來,又著人去請府中住著的大夫。

連宋予璇也只是慌亂了一瞬,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性情軟,膽子也不大,會這樣的唯一原因,只是說明這種情形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沈瑜從一開始就知道雲氏身體不好,但卻也沒想到會差到這地步,忐忑不安地在外間等候著大夫的診治。

“夫人早年中毒傷了身體根本,這些年來好好養著倒也罷了,可近來悲痛太過,便撐不住了。”大夫施了銀針,又調整了原本的藥方,抬手以袖拭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向沈瑜道,“還是要多加開解,莫使悲憤鬱於心,否則長此以往,華佗再世也難救。”

沈瑜應了下來,但心中也明白怕是難辦,畢竟若非是雲氏自己看開,否則別人再怎麼勸,也是沒用的。

她掃了眼藥方,隨口又問道:“夫人早些年中過毒?”

宋予璇情緒很消沉,聽沈瑜如此問,心不在焉地說:“當年父親在南邊剿匪之時,救下了娘,應當是那時不慎中的毒。雖及時診治保了命,但毒性仍舊沒能拔乾淨,故而就留了病根。”

沈瑜垂下眼,若有所思地捻著這張藥方,隨後又遞給了一旁候著的侍女,吩咐道:“熬藥去吧。”

沒過多久,雲氏便醒了過來,她也沒再讓沈瑜進內室來,而是著人將賬本對牌等物送了出來,而後便歇下了。

她精神不濟,沈瑜便知情識趣地沒去打擾,帶著東西回了修齊居。

修齊居是從前宋予奪在家時的住處,他回家時會帶小廝,故而這裡只有幾個負責灑掃的粗使丫鬟。

沈瑜過來住,雲氏也沒有新調人來,而是吩咐了,讓她自己挑人。

聽了這話後,沈瑜實在是哭笑不得,雲氏這個做婆母委實是寬鬆到讓她意想不到的地步。

不過這倒是的確符合雲氏的性情,她若是想做什麼事情,就能做的很好,可若是不想做的,就壓根一點心思都不想費,也不管這在旁人看來是不是太過出格。

先前在西府的時候是這個模樣,如今亦是。

先前從興慶宮來時,花嬤嬤曾問過她,要不要撥兩個宮女給她當丫鬟帶到宋家去,沈瑜給拒絕了。到如今,她也沒急著在宋家挑丫鬟來伺候,而是在粗使丫鬟裡挑了個順眼的提拔上來,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