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
肉體撞地聲不絕於耳,很快,下面就血肉模糊一片。
這棟樓後面是一處老舊的巷道,道路狹長彎折。到了那裡,警察就不容易抓住他們了。幾人快速地下樓。
清河被一彥抱著,他卻踩著空調盒子攀上了四樓的陽臺,在她耳邊面無表情地說,“不要看下面!”
武警到了視窗,朝著下面射擊。
“砰砰砰砰”的響聲此起彼伏,空調箱被打得七穿八洞,又有兩個歹徒中槍,從二樓的陽臺墜落下去。還有兩個剛攀上陽臺的鋼條,腿上中了一槍,被裡面的人拖了進去,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一彥抱著她,躲在四樓突出陽臺的一個雨棚上,下面的人看不到。
這時,王勝帶著剩下的人從二樓的屋裡出來,手裡勒著一個女人,手槍抵在她的腦袋上,“上面的的人聽著,馬上給我們準備一輛車,開到外面的空地上去!”
30
武警隊長拿著喇叭趴在視窗;大聲說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束手就擒;還可以”
王勝直接一槍;朝樓上蹦崩去。
隊長馬上躲開;子彈在不鏽鋼窗框上打出凹凸的彈痕。
“少廢話;車!”王勝已經窮途匕見。他知道自己履歷上那些東西;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要是被抓,槍斃都是好的了。
雙方人馬對峙了一會兒;隊長鬆口了。
過了一會兒,下面的空地上開進了一輛車。
王勝朝人質的腿上開了一槍,“你他媽耍我?讓你開到外面的賣場去!”說著,幾人挾持著人質從屋裡退了出去。
隊長忙吆喝幾人跟著出房。
忽然,四樓屋頂傳來一聲尖利的女聲,“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站在我家棚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幾個警員重新衝到視窗,朝上面望去。隱約有兩個人影在四樓的雨棚上,攀著空調架朝五樓爬去了。隊長大聲道,“分開行動,老三老四去上面,其餘人跟我去下面!”
清河緊緊地抓著一彥,感到身體在半空懸空了,還會搖動,一彥踩著空調蓋子攀進了兩棟樓之間的縫隙。這樣老式的樓房,兩棟樓之間大約只有半米寬,雙腳撐著可以固定式身子。這裡離地面有十幾米高,清河覺得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一彥摸著她的臉頰,“乖一點,別想太多,也不要往下面看。”說完就順著水管往下滑,清河差點尖叫出來。
到了地面,她也從未感到的不真實。
一彥拉著她出了巷子,到了外面的賣場。這個時候正是熱鬧,鼎沸的人聲喧囂地人聽不見別的聲響。一彥直接踢開了一個男人,搶了輛摩托車,載著她躍出了人群。後面兩個跟來的警察連忙騎著連座的摩托警車追上去。
“借過借過!”
人群裡更熱鬧了,路邊擺的攤位不時被掀翻。這兩個警察分明還是新手,在路口被攔下來。幾個大媽追著他們要錢,兩人憋得臉紅脖子粗,說不出一句話。回頭一看,一彥早出了賣場口,瀟灑地轉了個車,朝他們擺擺手,直接踩住油門,絕塵而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清河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他們也沒有說話,兩人之間有種奇怪的氣氛。鎮外的樹林裡有個破廟,四周多草木,輕易不被人發現,一彥帶著清河去了那裡。
夜晚,天色暗地看不清遠方天邊的星辰。
月亮也隱沒到雲靄裡。
一彥沒有生火,清河渾身都冷冰冰的,也不想開口求他。兩人就這麼奇異地沉默著,直到她肩上一沉,他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一彥就穿了件T…shirt,拿著根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
清河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他。
“幹什麼,要和我劃清界限?”一彥收了外套,也不穿上,只是語聲有些嘲諷,“要是真和我劃清界限,剛才幹嘛還死死抱著我?你大可以自己走啊。”
“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嗎?”
一彥沒有溫度地笑了笑,“那有本事自己回去嗎?”
一句話就戳中了她的軟肋,清河拔了腳步縫隙中擠出的一根野草,在指尖扯啊扯,最後扯到了手裡。
“你要有這個本事,就自己走,沒這個本事,就乖乖聽話。”一彥一手把她攬到懷裡,摸著她的臉、摸著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垂,“我就是個十惡不赦餓人渣,一會兒還要去找那些你厭惡的強盜匪徒,你可要想清楚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聽話地好,免得死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