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因為畏懼,沒有上前。
最後,一幫歹徒滿足了,讓他帶他們出去。
第二天,女孩被發現死在監獄的走廊上,全身赤~LUO,下面一片狼藉。
這個案子,因為涉及不能公開的那幾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最後不了了之,那個男孩也到了別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最後,姜別看著周玉,“她就是你的女兒吧?”
經過多方查證,姜別終於確定,那三個搶劫銀行的歹徒也是從監獄裡出來的,只是中途離開,和其餘人分道揚鑣。不過,到底是一路人。在不久之前,他們又在這個小鎮重逢,為了不暴露其餘人的身份,才要殺清河滅口。
不出他的意料,倖存的那個頭巾歹徒和其餘那幫歹徒在一起,還滯留在這個小鎮上。
姜別到了高廖雲的家裡,進行最後一次搜尋。
那三個歹徒到了這裡以後,一直和高廖雲聯絡,透過他的幫助計劃劫持銀行。高廖雲不想再受他們控制,最後開了槍。
之後,周玉為了復仇,殺了他。而那幾個男生,只是她為了宣洩不平的犧牲品。
不過,也確實死有餘辜。
只要和那幫歹徒有過聯絡,就一定有突破點。
姜別翻遍了高廖雲的家,最後在鞋櫃裡找到了一隻鞋。
——這本來是一雙軍靴,現在卻只剩下一隻。用了點關係,他終於在附近的鞋店找到了另外一隻。
老闆因為有事回家了,鞋子還沒有清洗,在櫃檯上推著老花眼鏡,“不好意思,本來在這個星期之前,我就答應了那位先生要幫他換了鞋底,只是臨時有事,實在抽不出時間,這次我就不收他錢了,請您代為轉告他。”
“換鞋底?”
姜別把鞋子翻過來,鞋底沒有破損,凹槽處卻沾滿了紅色的土壤,還夾雜著一些珍珠色的碎石。
這是——珍珠岩?
夾著紅壤的珍珠岩,只有城北太平山腳下的一個大型牧場附近才有。
沒有破的鞋子,為什麼急著換鞋底?
答案不言而喻。
姜別謊稱是高廖雲的朋友,付了錢,取走了鞋子。老闆盯著他走遠,撩起藍色的布面回到裡間,打了個電話。
“事情辦妥了。”
城北太平山腳下。
參天茂密的樹林裡,人若沒有當地人指引,很容易迷失方向。一條公路隱藏在灌木叢中,路邊開著一簇簇淡黃色的小花,越野車快速地在上面前行。過了很久,眼前的的樹木稀疏了點,左邊的山岩從藤蔓和灌木中冒了出來,依約是塊很大的石壁,連著西北方的一片山巒。
——已經到了山上。
一扇三四米高的巨大木門擋住了去路,兩個荷槍實彈的男人守在了門口,看到車子,上前盤問。
清河躲在石壁上的樹林裡,遠遠看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車門開啟,一彥從副駕駛座上一躍而下,淡淡地倚靠在門邊。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和這兩個持有槍械的站崗男人交涉了幾下。確定之後,才把他們放了進去。
木門之後,依然是長長的山道,林木繁盛,安靜地聽不到一絲鳥雀之聲。
越野車大概開了半個小時,眼前的地帶漸漸開闊,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墓園。墓園外圍修築著鐵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一彥和帶路的男人就只好下車步行。
墓園中間有一條狹窄的石板小路,曲徑通幽,兩旁白色的墓碑整齊地佇立在泥地裡,上刻著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偶爾有幾簇鮮花擺在墓碑前的石臺上,也大多是直接從園內摘來的。沿著這條小路走進去,地勢漸漸拔高,半晌,他們上了一個石板砌成的平臺。
平臺上是三尊佛像,依山而建,前面就是一面平整的峭壁山岩,已經沒有別的去路了。
二十三。算計
男人在石像上摸索了幾下,拉出鑲嵌在像身裡的一個銅環,卯足了力氣,把佛像拉了出來。
佛像後面有一個半人高的山洞,裡面黑黝黝一片,深不見底。男人率先走了進去,一彥二話不說,也跟著走了進去。
男人在靠近巖壁的地方摸了一下,掏出一根蠟燭,用隨身的火石點燃。回頭看了一彥一眼,有些詫異,“年輕人,膽子不小啊。”
“替雄哥辦事,當然要有點膽量。”一彥笑容輕鬆,順勢打量了一下洞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