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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吩咐守在門外的家人,讓店裡把清淡些的飯菜端上來。

“總算不是大魚大肉了。”展翔看著眼前的食物微笑道。“你就是身子骨差,恢復起來才慢。”芸生看著展翔依舊發白的臉頰,輕聲責備到。“昨夜……究竟是怎麼了?”展翔覺得自己似乎只是記得一些片段,身體的力氣已被那些難忍的疼痛折磨殆盡了。

“那女淫賊又回來了。你中了她的藥,她想擄走你時被我截了下來。你體內藥性發作,我雖用內力給你震了下去,但還是傷了你的身體。”芸生拿起魚絲粥,邊吹邊說。“大哥……我……我自己可以。”見芸生又要喂他,展翔實在是說不出的困窘。“那好吧,你自己吃,我幫你託著。”芸生見展翔一臉窘態,也不勉強。

用過飯後,芸生讓展翔喝下藥,繼續休息。自己便在一旁翻起展翔的隨身帶來的醫書。“如果那些毒藥和解法我都能記住,昨天的藥,大概自己也能解了。”展翔摟著被子輕聲說道。“那些賊人用的藥有些都偏地很,況且醫者不自醫,你沒聽說過嗎。”就昨天他快暈過去的樣子還想醫治自己,芸生想到這裡便笑了出來。“大哥取笑我。”“沒有,我哪敢取笑你。快睡吧。”芸生走到床邊,把展翔拉了拉被子。“大哥……要不,你也來躺一會兒吧。”展翔說完也沒敢看芸生的反應。芸生愣了下,隨即笑言道:“我睡相不好,你大病初癒,需要好好休息。我睡你一旁只怕會把你踢下床去。”展翔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乖乖閉上眼。怎奈已經連睡許久,這會兒雖無力卻也無法即刻而眠。

展翔睜開眼看了看芸生。芸生望著展翔的樣子失笑著,命家人取來一個約摸兩尺長的精雕木盒。講扣鎖開啟,裡面是一支淡翠綠玉笛,笛身精雕著數朵幽蘭,蘭花之葉蜿蜒盤旋,笛尾處掛著一尾緞白雲錦絲絛。整支笛子玲瓏剔透,一看就知是不可多得之物。芸生將笛子放到唇邊,輕輕吹起。笛聲婉轉美妙,清遠悠揚。展翔怔怔凝望著眼前那儒雅英氣的臉龐,及那一身雪白衣裝,再加這低頭吹奏時的溫文風雅……自己和自己的心,就這樣在琴聲中逐漸沉浸下去,逐漸睡去。

一曲終。芸生望向展翔的睡顏,又低頭看看了手中的玉笛。這是他第一次吹起這支笛子,臨行前母親的話語猶在耳旁。如今這番,又代表什麼呢……

用過晚飯入夜後。芸生命安排家人暗地守在外院和裡院,自己守在房內。昨夜晚間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否則他連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展翔見芸生如此堅持,也只好作罷。睡前眼間依舊是那一襲白衣,一抹溫柔的笑。這一夜,展翔睡得格外舒好。

第三天。展翔已經能自己起床了,力氣也恢復了許多。芸生見狀鬆了口氣。這三天展翔覺著自己混混沌沌,汗也出了一層又一層。現在人神智清明瞭,自然想稍微梳洗一下,讓這身子也清爽些。芸生讓店小二換了棉被床單,再命人把木桶和熱水端進來。展翔長大後就沒有在人面前脫衣沐浴過,看著幫他用手試水溫的芸生,展翔一陣尷尬。“我用屏風隔著,你有事喊我。”芸生說著朝展笑了笑,退到屏風後面等著。

自己在想什麼呀,還擔心大哥會看著我洗澡不成……展翔邊洗邊心中責備,又羞又惱自己。“涼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再加些熱水。”芸生隔著屏風問。“不,不用了。馬上就好。”展翔聽聞趕緊擦拭了下準備起身。芸生想了想還是拎起手邊的兩個提桶,“啊!”沒想到芸生還是提著水走到了近前。展翔趕緊又坐回了木桶裡。

“這水裡加了藥了,你急什麼,多泡一會兒。”芸生邊說邊把熱水倒入。卻不想展翔兩頰已滿是通紅。照例彼此都是男兒身,就算是一起沐浴更衣也無妨,可畢竟以展翔內斂的性子,還是沒有那麼能放得開。芸生也沒有多停留,倒完水就又回到了屏風後面。

方才雖然滿是熱氣,但那人羞紅的臉,纖細的骨架,白皙的面板,還是印在了芸生的腦中。芸生輕撫著扇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感覺心底有東西在浮起在勾著自己,想去想,又好像不敢不應該去想……芸生隨即晃了晃頭,閉上眼深呼吸,恢復鎮靜。

展翔覺得芸生要是再多倒幾次水,自己真就洗不下去了。所以稍微泡了會兒就趕緊起身,擦完身子,穿上芸生為他準備的乾淨衣裳。“大哥,我好了。”展翔繫好腰帶,跟屏風後依然時不時走神的芸生說。“哦,好。我讓人把桶撤下去。”芸生繞過屏風走到展翔身邊,看著展翔滴水的頭髮就是一皺眉,想必這人是急著穿衣,都沒怎麼好好擦拭。於是拿過一塊幹手巾,幫展翔擦起頭髮。“這天頭髮不幹最容易得風寒。”“大哥教訓地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