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如此,芸生不否認。
“所以四叔讓我回來安排將軍府,說缺人手可以調。”
“你的打算呢?”
“我們小五義留在自己府內。四弟守前院,老兄弟守中院,二哥守後院牢房。”將軍府內也關著人呢。
“恩。”芸生聽著點點頭。
“我在暗處專門守你和展大哥。”徐良想了想,目前將軍府來說,最危險的還是芸生和展翔,一個受了重傷未愈,一個不會武功。
“你守翔弟就好。”芸生想起上次賊人揮刀砍向展翔,心裡就是一堵。
“不,大哥,你傷還沒好。我不是江湖上的人,跟他們也都不認識。他們應該不會想對我怎麼樣。”展翔知道徐良能為高,他真的不想芸生再有什麼事。
“展大哥,你別忘了,那天在院裡雖然我們擒住了秦林,但難保他沒有同夥。”徐良看向展翔道:“如果沒有是最好,如果有的話,恐怕他們會回來為秦林報仇。”這也是徐良最擔心的地方,雖然敵人口口聲聲要把開封府怎麼怎麼樣,但畢竟秦林來夜探的是將軍府,人也是在這裡被傷被擒的。
“良子說的對。”芸生看了眼展翔道。
“我怕萬一敵人是幾個一起來,或者聲東擊西,到時顧及不暇。”徐良停了停,看了看芸生和展翔:“大哥,展大哥,這三日晚上,你們就先共處一室吧。”
“這……”芸生聽了有些猶豫,若換做之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可是現在……彼此的情況和自己的心境都已大不相同,怎麼共處一室,如何同床入眠。
展翔看出了芸生的為難,不知是否應自己來開口回絕掉。可是這種時候,除非芸生不同意,否則他也實在沒有能逞強的資格和理由。可看芸生的樣子……
芸生看向展翔,如果真如徐良所說,賊人數人來襲的話,展翔豈不是十分危險。秦林砍向展翔那一幕再次閃過芸生腦中……
“三弟,我看還是……”
“好,就這麼辦。”展翔剛想問有沒有其他方法,就被芸生應了下來。對於芸生來說,目前來說還有什麼比那人的安危更重要的呢,就算不能和他越過兄弟的界限,不能與他情意相通,也至少要護他周身安全。
“那展大哥今夜就留在這兒吧。我會再加派兩個護院高手在守在房中。”雖說自己在院外巡視,萬一人家直接越窗,遠水救不了近火,豈不得不償失。
其實徐良預計的一點都沒錯,賊人這次的目標的確不是開封府,而是他們這邊的將軍府,且來人也不止一個。
當晚。夜間。
兩名護院被安排在屏風後面和窗邊靠牆。芸生抱側躺著,雖閉著眼睛,卻凝神傾聽著屋上和周遭的動靜。展翔則背對著芸生,睡在另一邊,抓著被子,心裡也不免緊張。芸生聽到身側之人微喘不安的呼吸聲,想了想,在被子底下,伸過一隻手去,輕輕握上了展翔的手。芸生掌心的溫度立刻讓展翔的情緒緩下很多,這種安心,只有芸生給過他。
屋裡屋外的這種氣氛,直到雞叫天明後,才稍微鬆下來些。
如此過了兩天。第三天。
這一晚大夥兒格外戒備,知道到敵人的三日之期了。可奇怪的是,一直到夜深三更天了都沒有什麼動靜。
此時,外頭護院低聲來報,說開封府有人劫獄。艾虎聽到就想往外跑,去開封府幫忙。剛跨出兩步,被徐良一個閃身攔下了,塞回樹後。“三哥?你沒聽到他說的嗎?”艾虎壓低聲音問。“那你也在這兒待著。四叔說了,除非他讓我們過去,否則我們今晚就是守住將軍府。”徐良按住艾虎道。“可是……”“你是不相信白五叔和展叔,還有你師傅嗎?”“當然不是,就怕賊人使詐或來人眾多,叔叔們寡不敵眾啊。”艾虎還是覺著為那邊擔心。“那也再等等,沒有四叔的命令,我們幾個誰也不準離開這裡。”徐良跟艾虎瞪了一眼,飛身上房回到芸生的住院。
芸生聽到了方才走廊輕微的腳步聲和細碎的說話聲,知是出事了,跟房中兩人換了個眼神,愈加謹慎。但時間過去,徐良也沒有進來,院中也沒再有任何聲音。
這時。有一個黑影映在了別院屋簷的青瓦上。
不能說他對將軍府或對這院子熟悉,只因自己是來了第二回了。上次跟秦林同行來府夜探,還好自己選擇守外面接應,誰讓秦林好邀功,自尋死路,剛入府就被白眼眉徐良給盯上了。只是他沒想到,這院中居然還住著一個能讓白芸生以死相護的文弱之人。回去一打聽,多數人都說不知道,問他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