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當時那人一直被白芸生護在身後,只能見個身形,實在看不清模樣,也不好人描述。但畢竟自己和秦林一塊兒過來,秦林受傷也算有功,自己卻非但沒有一同探府,甚至都沒出手救他,主子面前的確交代不過去,日後秦林若被救出,肯定也會找自己麻煩。這劫獄嘛,想想就算了,開封府那地,白展和和黑狐狸還有各路高人都守著,自己豈不是送死。反而這將軍府,只要徐良那幾個不在,倒沒多大問題。殺不了小五義五個,殺個白芸生和他拼死護著的人,也算那麼回事,況且這兩人又間接害得秦林被白眼眉廢了胳膊,也算幫秦林出口氣。於是他便主動跟主子要求兵分兩路,一路人假裝去開封府劫獄,他帶另一路去將軍府幫秦林報仇,主子面前得個好,往後見了秦林也有個交代。
今晚的將軍府倒是如他所願,只有兩排守夜走動的普通護院,沒見裡頭有小五義兄弟或其他江湖人士。他吩咐同行一人跟著他,其餘四人先守在芸生住院的外牆,等他巡上一圈再行動。待兩人趴在屋簷,一間間房探過來,都沒小五義兄弟的身影,想必是去開封府幫忙了,可那文弱之人也沒見著啊。
眼下就只剩這白芸生的院子和側邊的書香院了。賊人提腳落在書香院一側的房簷上,發現院內房間的門和窗戶皆緊閉著,便輕腳落地,點開窗欞紙看了眼,房內無人,床上空空如也。奇怪,難不成那不會武功之人,是個下人?主子住的屋子裡一間都沒有。罷,原本想先殺個最容易的,算他命大。賊人想到這裡跟同伴交換了個眼神,兩人一同躥上了芸生住院的房頂。
此時房內。
芸生在賊人第一腳落在屋上時就已察覺,緊握著寶劍,隨時準備應敵。可是腳步聽著卻是越過了自己的院子,去了別處。芸生想了想,依舊閉著眼睛不動,守株待兔,只是被中握著展翔的手一點都沒有鬆開。展翔雖然不知道賊人來是沒來,但這種時候,自己哪裡睡得著,方才芸生的手緊緊了,想必是有什麼情況,展翔的心更是吊到了嗓子眼。
“嗒塔”對面房頂兩聲細微的輕響,不是練武之人不貼耳聽還真聽不出。芸生精神就是一緊繃,忽然想起什麼,假裝懶懶翻過身,實則快速被下攔過展翔的腰一把將人帶入懷中。展翔嚇了一跳,沒敢掙扎或亂動,只是僵硬地背靠在芸生懷裡。展翔禁不住微顫的身子,讓芸生有些不忍心。輕輕把展翔轉過身,給了展翔一個安慰的眼神,再把展翔拉下去些,一隻手摟他在懷裡,用整個身體擋住展翔。
賊人輕腳靠近側邊的屋簷,透過窗戶細看房中。床上確有一人背對而睡,方才遠遠看著似乎是白芸生的臉。
展翔覺著此時都快不敢呼吸了,芸生的手臂緊緊圈著他,他的臉就貼在芸生的胸口,耳邊聽著芸生一聲聲有力的心跳……此情此景,在芸生日漸冷下的情感中,他以為,再也不會有了……這一刻展翔知道,不可能了,公孫先生說的良緣佳人,斷然不可能了。自己這樣依戀和渴望這個溫暖的懷抱,好像靠在這裡,就是靠著一切……展翔覺得,今晚無論是怎樣的遭遇,就算他和芸生逃不過一劫,同生共死,也無非如此。
賊人看了房中的情形後想了想,雖然那天白芸生後背受了重傷,但也過了些時日了,況且本身人家武功高強,恢復不了十成,七八成也夠打一陣子的了。便跟身後同伴抬了抬下巴,讓他先過去叫人。同伴點點頭,幾步飛身跳到院外。自己則慢慢靠近芸生的屋子,掏出一根細麥管子,倒掛到走廊房梁,朝屋內輕輕吹了一下,只見一股淡淡的青煙飄入房中。
那同伴腳落院外之時,卻發現,原本等候的小巷空無一人。難不成,那幾個已被叫走了?怎麼連招呼都不打?難道是出事了……也不能啊,方才沒聽到這邊有什麼打鬥聲。八成是臨陣脫逃,跑了。
一旁的大樹上,盧珍和艾虎腳點樹梢,看著巷子那人氣的七竅生煙就覺著好笑。呦,有點骨氣,還折回去了?
盧珍朝不遠處的徐良使了個眼色,徐良見院中的事已解決,剛飛身上了房頂,便接到盧珍的眼色,會意地笑了笑。
徐良這人什麼都好,功夫好,人品好,為人著想,心思細膩,就是肚子裡冒出的壞水太多。好不容易等來兩賊人,看他們忙活半天,這屋竄到那屋的,覺著就這麼結束有點可惜。那幾個賊人的武功嘛,自己看了一會兒,心裡也有了個大概,就那麼回事兒。不是打不過或不願打,就是想整點啥給他們留個紀念。徐良想著掏了掏百寶囊,拿出一根雞毛。在那賊人巷子折返回來時,輕輕一吹。雞毛飄著飄著,被徐良的內力吹地飄到了賊人後頸。賊人正緊張著呢,就是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