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大的。
這沛然而來的威壓陳德低擋不住,他也不想抵擋,就踉蹌地、狼狽地順勢退出四人的包圍圈。
面對四個咄咄逼人而來的守護傳送陣的解城衛,這位虹丹境修士臉色劇變,他明白現在不可造次,否則損失就不只是一萬靈石了。
他只好壓下自己的怒火和怨恨,儘量用和緩的口氣說道:“不能退就算了,我沒有惡意,我沒有惡意!”
看他還算識相,四人之中領頭的修士不客氣地訓斥道:“看你也是個虹丹境修士了,走到哪裡都是讓人稱呼為前輩的人了,你連傳送陣的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嗎?”
那位虹丹境修士,因為一向不甚注意這個傳送陣的這個細緻的規矩,加上被人利用這點,設了個損人不利己的局,被坑掉一萬靈石,雖然對陳德恨得是牙癢癢的,暫時也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他表示服軟地說道:“道友對不住了,是我沒有記清楚時間,所以才會這樣,下次不會了。”
此時,導引這一切發生的陳德正假裝從九樓俯瞰解寶城的街景。
從四人的包圍圈中解脫的那位虹丹境修士,恨恨地看了一眼陳德的背影。這無端端被黑掉的一萬靈石,讓他下了死盯陳德的決心。
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一事,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他趕緊到靚麗女修處,購買了去冰碭山的傳送符牌。
靚麗女修看他過來交納去冰碭山的傳送費時,臉上不禁露出好笑的神情,但是趕緊就換成了畢恭畢敬的表情。
她的變臉,讓這位虹丹境修士感覺好像心上被人刺了一下,讓他更是忿恨。
往南菱大陸的傳送,在那位解師兄的法訣打出後,就啟動了。
整個傳送陣先是整體一起發出柔和的毫光。地上的陣紋次第亮起,三息之後,悠然升起一個光罩,將陣中的修士全罩在裡面。
然後,從內到外,那些陣樁、柱極依次點亮,放射出各色霞光,照射在光罩上,光罩變得越發璀璨,似乎加厚了,漸漸地光罩變得有如實質一般。
當最外側一層陣樁、柱極點亮,將霞光照射到護罩上時,其他的陣樁、柱極突然爆發出更絢麗的霞光,照射在那個幾如實質的光罩上,接著,最外側陣樁、柱極和地面的陣紋發出的霞光猛然變得更加璀璨,傳送陣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先是一聲低沉得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震顫的轟鳴,接著忽然變得極其尖細,尖細得無法形容的嘯聲。
光罩突然向上升起,在那尖細的尖嘯聲中,朝上飛昇的光罩突然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了。
因為那最後爆發的霞光是如此強烈,在場的修士無人正視傳送陣的起動的全過程,只有一人例外,就是陳德。
他從頭到尾一直注視著傳送陣的起動過程,最後的強光使他的雙目像被燒灼了一般,此時火辣辣地疼,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
強光的爆發讓他猝不及防,根本無從防備。
不是他沒有留意到告示上的勸誡,而是他要完全地瞭解傳送陣起動的整個過程,冒著眼睛被灼瞎的危險,他豁出去了。
不是他不想用念力去觀察,而是因為傳送陣起動時,靈氣波動劇烈,對念力有不小的干擾,念力觀察到的過程只會是模糊不清的。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緩緩御使靈氣浸潤雙眼周圍的經絡,修復受損的經絡。又雙手不停地掐訣使出水球術、清風術,讓清水不停地、和緩地衝洗雙目。
在場等待傳送的修士足有百多號人,每個人都知道,傳送陣最後那一下強光爆發是會灼傷眼睛的,所以他們都及時挪開了眼睛,或是根本就不看著傳送陣的起動。
對於一個穿著防靈識窺視套裝的道友,竟會被這強光所灼傷,他們大都略感詫異:這是多少年都沒遇上的事了?僅此而已。
倒是有幾個少年修士,明顯是跟著尊長出來歷練的,頗是好奇又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陳德。
那位靚麗女修也是好笑地看著陳德,心道:這位前輩怎會如此,真是有趣。
看到這一幕,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位虹丹境修士了,陳德的“自殘”讓他多少從被坑一萬靈石的鬱悶中解脫了一些,他一直黑著的臉上,難得地透露出笑意:看你奸似鬼,卻會胡亂喝了洗腳水!
陳德靜靜地自個站在那裡料理自己的雙眼,過了一會兒,眼睛的感覺好受了許多。
這時,他想起了告示上的勸誡所附的明要裡,就有說到,解家的傳送陣專門有治療強光灼燒眼睛的傷藥。
他閉著雙眼,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