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伕如釋重負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用大竺話說道:“客官,到了。”
言語不通,讓陳德感到有些不便。
陳德聽說過,要改變這種情況其實對修真者而言,很容易。
有在語言方面有天賦的修者,將自己對一種語言的靈識印記,及感悟製成了語悟玉簡。
只要花些靈石購*買一塊對應的語悟玉簡,就可在短時間內,學會一種語言。
自然,前提是,你得有靈識才行。
陳德丟了一塊碎銀子給車伕,輕輕一躍下車。
剛跳下車,陳德心裡就一突:沒風!
沒有了恣意張揚的狂風,陳德就相當於少了一個親密無間的幫手啊!
陳德有些無奈地望著在二十丈外,好整以暇地注視他的兩人。
陳德知道他們不會主動在城裡動手,這也是東玄大陸修真界的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城門已閉,陳德也不想在城裡做縮頭烏龜,就尋了一處沒有兵丁把守的城牆,從此處一躍出城。
一落地,陳德展開久未施展的輕功,一溜煙向東南方向跑。
城牆上,龔瀟雨、利丘雲兩人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龔瀟雨對利丘雲說道:“這個天台宗的小子,輕功不弱啊。”
利丘雲輕笑道:“凡俗武功,再強也有限,走吧!”
他祭出自己的飛劍,當先向陳德追去。
陳德很快聽到了背後飛劍破空的遁聲,他沒有猶豫,繼續憑藉輕功飛掠。
陳德知道自己的法力比之兩位拓海境修士要單薄,故而,未交手前,他並不浪費自己的法力。
許久沒有在大地上馳騁,陳德在危險臨頭時,並未亂了分寸,他逐漸在調整速度、呼吸,要讓血氣充分在體內流轉、奔騰,使身體逐漸達到最佳狀態,這樣在接下來的交手中,他能增加哪怕一點點勝算也好。
沒有多久,在陳德弛離雷石城七八里地時,利丘雲曳著遁光,輕易越過了陳德的前頭,在一個已經結冰的湖面,截住了陳德的去路。
而他的搭檔,龔瀟雨也御劍施施然堵住了另一個方向。
陳德在湖上的堅冰站定,朗聲道:“兩位道友攔住在下的去路,所欲何為?”
陳德身後的龔瀟雨答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是天台宗的陳德吧,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走一趟。”
陳德道:“慢著,我與兩位素未謀面,近日無仇,遠日無冤的,怎麼一見面就要擒拿在下呢?這毫無道理啊!”
對於這樣無緣無故被人追拿,陳德十分惱火,他自然要弄個明白。
這次,是更直接一些的利丘雲說話了:“你與我們沒有仇怨是不錯,可是我們玄元宗有人與你有仇怨就夠了!”
因為對方的修為都高過陳德,陳德估計兩人的修為在拓海境二、三層左右。
如果能化干戈為玉帛,那自然最好了,陳德便進行一番嘗試。
他拿出一個玉盒,裡面裝的是他從靈植園採摘到的一株靈草,陳德雖不認得這株靈草,但是知道這株靈草定然價值不菲。
陳德道:“這是我偶得的一株靈草,今夜與兩位道友偶遇,我就以這株靈草與兩位結個善緣,請兩位行個方便。告辭了。”
陳德把玉盒往冰面上一放,然後二話不說,就運輕功繼續往東南方法飛掠。
那兩人,此時對玉盒裡的東西比對陳德,還感興趣。
他們齊齊撲向那個玉盒,暫時不理會從一旁展開身法飛掠的陳德。
龔瀟雨、利丘雲兩人將玉盒開啟一條縫,看了一眼,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株年份足夠的曳靈草啊!價值遠超二千靈石啊!
兩人齊齊對視一眼後,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貪婪。
兩人作為多年的搭檔,都知道對方的想法,就是:那小子隨手拿出的買路錢就如此值錢,保不定他身上還有更值錢的。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這樣了,要結個善緣,也要看這個物件如何。
龔瀟雨陰陰一笑道:“迭雲兄,咱能放過正抱頭鼠竄那小子嗎?”
利丘雲則嘿嘿一笑道:“魔雨老弟,那天台宗小子的身上,說不定還有比這更金貴的東西,把他擒下,東西咱就幫他保管了!”
“哇哈哈!”他怪笑一聲,再次領頭衝向陳德逃跑的方向。
正悶頭飛掠的陳德,聽到身後消停了一陣,以為這個善緣可以結下,還沒有放下心來,背後追來的飛遁的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