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眼中莫不帶著一絲疑惑。
“大夫人,您和三小姐早些休息,這天色晚了,我也就回了。”張姨娘笑著退出來,帶出了屋子左右沒有人時,才得意的笑了。
“我穿了新衣像個仙女她穿了她娘給她做的破爛東西竟然也敢和仙女比,她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我被滾燙的水毀了容?真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那邊張姨娘一走這邊大夫人房裡就炸開了鍋,“娘,那料子那些珠玉肯定是她們偷的!您記不記得,前幾年二姐姐就丟過玉墜子,二嬸子房裡也少過珍珠鏈子,一定都是她們偷了去!”
“凌兒,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是不是偷的明早叫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說過你多少次你是咱們舒家大小姐,要有大小姐的樣子!”大夫人語重心長的勸著自己女兒,“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縱是打了出去又有誰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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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君?”蔚木蕁從門外探頭進來,“明日回門你看看這些東西給岳母大人可好?”
明天是他們成婚的第三天,按著風俗應該回莫漪君孃家去,可莫漪君的孃家連她自己都拿不準是哪裡,鎮國公府?呵,那裡有她的娘在罷了,若是沒有了娘,鎮國公府和她莫漪君還有什麼關係?
娘,終於可以見到娘了!親人離別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莫漪君恨不能長雙翅膀飛回去——雖然她並不想看那些太太小姐們的嘴臉。
莫漪君放下手中的書卷隨著蔚木蕁到了走廊裡,只見地上大大小小四五個包裹,莫漪君開啟一看一個是兩套新做的棉衣,都是深色料子;還有些不老於記的糕點,這不老於記是京城裡做好的糕點鋪子,她也只是小時候嘗過幾塊,長大後就沒那個福分了;另外一包是些茶葉,最後還有一個小盒子裝著的一條珍珠項鍊。
若單單給了舒婉柔倒是不錯的,可嫁出去的女兒第一次回門竟然不給長輩們帶些東西總是說不過去,若是將這些分成幾份那舒婉柔能得到的又有限了。莫漪君看著這些東西有些遲疑,她知道以現在蔚家的能力給每房一份像樣的禮物根本不能。
罷了,就悄悄的回去把東西給了娘吧。
“現在家中落魄,只能先用這些意思一下,”蔚木蕁拉著莫漪君的手,“漪君,會讓他們笑話吧?”
莫漪君抬眼看看蔚木蕁,難得他能想到這些,笑不笑的也沒什麼,不過回去個把時辰,嘲笑擠兌她都受得了,只是出嫁那天張姨娘擠兌她們母女的話還在耳邊,想到此處難免眼中含淚。
“這次不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去了,你……”蔚木蕁突然想起那個晚上莫漪君一個人哭著在井邊洗衣服的情景,這個小妻子與鄭文不同,鄭文傲氣、有主見,短短數年就可以從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畢業生升做公司高層;而莫漪君柔弱、嬌嫩,在鎮國公府活了二十二年到頭來還是任人欺凌。
莫漪君嫁給了他、把清白之身給了他若是沒有他就會活得很慘,甚至可能活不下去,鄭文呢?很顯然,沒有他鄭文會過得更好。一種強烈的保護欲自心中升騰而起,這小妻子需要他的保護。
“不過是個表小姐什麼風光不風光的。”莫漪君落寞地說道,纖瘦的身子微微顫抖,背過身去就再也沒忍住淚水流下。
她卻不知這些動作蔚木蕁一個都沒錯過,一滴滴淚都落在蔚木蕁心中,有那麼一瞬間蔚木蕁有些暗恨自己竟然不能幫自己的女人出氣。
身後一隻溫熱的手撫上來,莫漪君回頭,便有一塊柔軟的絲帕在自己臉上輕輕地拂去淚水,“再給我些時間,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蔚木蕁怔怔的看著莫漪君含淚的雙眼,不覺間就看得痴了,也不知道眼前的是鄭文還是莫漪君,只覺得這雙眼睛如此的美如此的吸引他,還有眼睛下面小巧的鼻子,鼻子下面紅紅的嘴,蔚木蕁將自己的臉湊上去,吻下去。
蔚木蕁正痴迷整張臉被一隻白嫩的手推開,“你、這青天白日的,以後、以後你還是改了這輕浮的毛病吧。”
蔚木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自己的頭,心中卻大叫古人不解風情,這麼羅曼蒂克的場面讓人無限遐想的溫柔,就被那一掌給打了回來,還輕浮,這算什麼輕浮?
“蕁兒?你怎麼在風口站著,快進屋去。”不知到蔚夫人從哪裡冒出來著實嚇了蔚木蕁一跳,莫漪君的臉一瞬間就紅了,一隻手抓著蔚木蕁衣袖,“都怪你,被娘看見了,怎麼辦?”
“放心,她沒看見,你再這麼拉拉扯扯她可就真看見了。”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