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其實他除了那把劍並沒有什麼值得帶走的,青兒拿了些換洗衣物也就完了。
“少爺,方子朝沒懷疑什麼吧?”青兒一邊收拾一遍問道。
紅藕搖頭,嗤笑道:“沒,他只是提醒了我一下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青兒也跟著笑,“離了這門,不,不必離開這門就算是在這門裡,他又幾時做得了少爺的主人?”
“逢場作戲他又豈能不明白?真是讓人噁心,時間來不及了不然定要洗個澡再走。”紅藕說著‘唰’的拔出劍,細細的端詳著,“想不到兜兜轉轉,七年後我又要回去蔚木蕁身邊,早知如此當年就不把他打個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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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有這事?”蔚父的臉色一層一層白下去,抖的越來越厲害,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蔚母的表現比較直接,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來。
紅藕這個名字,無疑是這個家中最忌諱的,可它偏偏如一縷陰魂一般糾纏不去。
“當然是真的,是春桃親耳聽見的,爹孃,您們可得給春花做主啊,”田春花用手帕抹著眼淚,‘花容失色’,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她的官人納了她半年卻不曾碰過美貌如花的她,“官人就是娶再多妻妾春花半句怨言也沒有,可、可是哪有好好的姑娘家去和男人搶男人的呀!”
“你、你、你,”蔚父一手指著蔚母,一邊憤怒的說著,“我就說蕁兒和漪君感情好,孩子也是遲早要有的,你,哎——”蔚父看了一眼田春花,頓了頓才說道:“這下好,還想要孫子?我蔚家就等著斷子絕孫吧!”
蔚母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我還道蕁兒醒來之後是改了那毛病,誰承想,誰想到他還惦記著那個妖精!一個害我蔚家絕後的狠毒妖精啊!”
蔚父見蔚母如此,也不禁心軟,又問田春花道:“漪君也同意?”
田春花趕緊點頭,“姐姐同意,爹爹,姐姐她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好女孩大度著呢,我田春花可受不了這份氣!”
旁邊給蔚母捶背的多喜趕緊小聲對田春花說道:“姨娘還是少說幾句吧。”
“我為什麼要少說?難不成我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嫁過來還要跟個男人搶男人去?”顯然沒有理解多喜的好心,田春花說的倒也理直氣壯。
蔚父正心煩,又怎麼會允許一個小妾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不禁大喝一聲,“下去!都下去。”
一屋下人包括田春花在內也不禁神色各異,卻也只好都下去。
“老爺子,現在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還是趁著人還沒來,趕緊去阻止了才好啊!”田春花和多喜她們剛出去,蔚母說道。
蔚父長長一嘆,“我且去試試,不過,當年鬧成那樣都沒阻止得了,更惶論現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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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事情蔚木蕁和莫漪君並不知曉,至少現在還不知曉。
本來,蔚木蕁想一個人出來迎接,不管怎麼說紅藕畢竟有恩於他、有恩於蔚家不可怠慢,可莫漪君卻偏偏也要跟著,見她執意,本來從容的蔚木蕁倒平添出幾分尷尬,也沒攔著。
蔚木蕁與莫漪君出門時紅藕正從轎上下來,旁邊跟著青兒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似乎是尚書府管事的。
“蔚大人,在下有禮了。”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微微做了個揖,說道:“這是紅公子的賣身契,您收好。”說著將一張紙遞給蔚木蕁,“如此,在下告辭。”那個人說完就帶著轎子離開,只留了紅藕和揹著個小小包袱的青兒。
蔚木蕁怔怔的接過來,原來不肯讓紅藕單獨過來是為了這個,可不是,賣身契要是交到被賣的人手上那還不是等著他逃跑麼?
莫漪君看著蔚木蕁手裡捏著的那張紙,紙張有些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張薄薄的泛黃的紙卻束縛住這樣一個人!不禁看向紅藕,風中幾縷青絲隨風飄著,一身白衣襯托下到沒有什麼脂粉氣,看起來竟然比蔚木蕁更陽剛一些!
紅藕卻在打量蔚木蕁,莫名的莫漪君心中一陣慌亂,輕輕移步擋在二人之間,說來,這個辦法還是在田春花那裡學來的。
紅藕見此淡淡一笑,竟然也沒有將這賣身契要回的意思。“不知大人要將紅藕安排在何處?”紅藕仍舊笑著。
蔚木蕁還沒說話,只聽裡面有人大喝道:“安排?誰要安排你?我們家不歡迎你!”說完,蔚父拄著柺杖就到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