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大異,雖然他從前也可以做到,但是沒辦法那麼遠,這裡隔著馬場大概有二十米的距離吧,元初是嬰靈而它只是童靈,沒理由它的力量會比自己還大,還有這是白天,豔陽高照,並且這童靈一直受到某種東西的壓制,在這樣的情況下,它還能做到如此,不得不令元初在詫異的同時感到心驚——如果它沒有東西壓制,如果這是在晚上,那麼。。。。。。
童靈沒有理會元初的詫異,也不答話,又揮揮手 ,壓壓的一片十幾個全是元初路上見著的那些東西,它們圍上來,將元初困在它們中間。
元初哭笑不得:“你要怎樣?”
“我若不答應我,我便讓它們日日更著你,我雖無意傷你性命,卻偏要擾得你日夜不寧、寢食不安。”童靈笑起來,幾近無賴地說。
元初又氣又好笑又無可奈何,正欲斥它,身旁卻傳來一道聲音:“五弟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原來是他身邊的元逸見他直直瞪著馬場的方向,面色古怪,故有此一問。
“哦,不是。病得久了,刀劍功夫也丟下許多。剛才跌下馬的不知是哪家世子?我是有些擔心步其後塵罷了。”透過一個靈體的身體望向元逸,元初笑吟吟地說。
“原是如此。”元逸也暗笑在心,想元初是見人落馬,想笑有不好意思笑出,故表情古怪。於是又到:“那是安王家的小世子,文采頗好,騎射卻尚弱。不過墜馬倒是頭一次。”
“也不知傷著了沒有?”元初仍是笑著說話,沒半點關心的樣子。
“不會,馬都是訓好的,輕易踏不了人,馬場的草也是可以加厚的。他剛才墜下時馬沒跑快,想是沒有大礙。邊上的太醫也都備了藥在旁侯著,出不了大事。倒是五弟,再過半刻便到我們上場,你可得小心身子。”
“是。謝三哥關心。”元初恭敬應道。
他那句刻意親近的“三哥”令元逸頗為受用。他今日示好本就為拉攏元初,想他雖失了勢,但終究是個皇子,並且雖說皇帝近日一直冷落他,卻仍舊是下旨讓他進了太學,因此他並不是完全的沒有利用價值。否則,他才懶得對一個沒有用的人費心。
元初笑笑,目的達到,他也懶得多說,不如專心應付眼前那個難纏的傢伙。
“有事晚上到我府上說如何?我這不是不方便與你說事的麼?”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誰知童靈還是個油米不進、軟硬不吃的傢伙:“就眼下。我倒是覺著眼下談事再方便不過。所以,你會答應的,是麼?”它就是威脅又如何。它很清楚的知道,趁火才好打劫,元初越急,它便越不能走。
“你為什麼偏賴著我?”元初有些惱,不過他至少可以確信童靈生前多少是個皇子,否則哪來此等心機又如此難纏。
“你看得見我。”
是了,靈是喜歡跟著看得見自己的人,也許是太寂寞了,跟這人總想沾些人氣,在憤怒和暴戾的面具下,其實纏上一個無辜的人只是為了沾點人氣。從前這樣的靈元初見多了,沒想到做人的日子一久,居然就忘乾淨了。
“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你!你說,你能幫我做什麼?殺人?一有怨氣你就滿地打滾,你殺不了人!你能做的也就是一些不傷人的小把戲,你當我不知道,殺心一起,你就會被壓著你的那東西給壓回去!”
“耳目。我可以做你的耳目。別說你生在這宮中,你什麼都不想要。瞧你那破落的院子,怕是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我——還有我們——”它再指指圍著元初的其他靈體:“都可以為你做任何能做到的事。”
它這麼說,元初才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但是又很重要的一點:“你既能做耳目,比是可四處打聽訊息。但為何你竟連當今聖上是誰都不知道?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是了,昨天沒想太多,今天被它一提醒,頓時大為疑惑,靈體只要不接近所謂“聖物”樣的東西,基本去哪沒問題,可是它為什麼不知道近年發生的事?
童靈望著元初許久不說話,最後才幽幽道:“我出不來。一直出不來。。。。。。”說這話的時候,漸有怨怒升起。
“別,小心那邪物,你好好說話。”元初趕緊提醒它,之前希望它趕緊消失,現在正問到正事上他可不希望它一下有沒了。
童靈掀這眼皮望望他,果然斂了怨怒,然後再道:“我一直被邪物困在那院落裡。”它似乎發出了一絲苦笑:“是院落,連府邸是他處都去不得。昨夜,發現你能見我之後,我竟能出得院落在府中游蕩。今晨,我便又發覺我竟能出府。於是便來找你。至見了你,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