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死亡。
死亡沒有降臨。霍天棄依然擺擺手,道:“我說過,我不會殺你。”
了空靜靜地離開了房門,一身冷汗。
霍天棄站在窗戶前,看著這裡的風景,黑夜竟然都無法把秀麗吞噬,因為有燈光。
人少,燈卻很多;
人多,燈卻很少。
這就是奢侈與貧窮的差別。霍天棄呆呆地站著,呆呆地看著,漠然的臉漠然著,似乎無論什麼樣的差別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
風一陣陣吹來,
突然那扇門忽然響了。
屋裡沒有燈光,那個貿然推開門的人似乎在上樓裡也沒有看到窗戶開著。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沒有去亮燈,似乎想在黑暗中悄悄地進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霍天棄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忙活不停的人。
那人圍著太師椅轉了幾圈,停了下來,然後不再動盪。然後看到了窗戶前的一團黑影。那人吃了一驚,手很快地縮入懷中。
霍天棄冷冷地看著那人的動作,一動不動。
那人愣了一陣,那隻縮至懷中的手又抽了出來,訥訥問道:“你是誰?”
霍天棄默然半晌,道:“你是誰?”
那人忽然傲然道:“歐亞賭坊地第一打手……嘿嘿,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
霍天棄沉默了好久,緩緩道:“你是童四爺的親信吧!”
那人訥訥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天棄道:“如果不是親信,怎麼會在這深夜來看望童四爺。”
那人申辯道:“我是來看看童四爺的屋裡有沒有什麼寶物。”
霍天棄森然笑道:“看寶物?為何還在懷裡惴槍,而且口袋裡還有菸葉。”
燈亮。
阿超倒吸一口涼氣,卻並沒有失聲驚呼。
霍天棄道:“我沒有看到你的口袋裡有菸葉,我只是覺得你身上應該有菸葉。”
阿超這時才想起發抖,因為霍天充的那張臉,確實可怕。
霍天棄道:“你這時才抖,不覺得遲了麼?”
阿超忽然後悔剛才沒有把槍掏出來,如果掏出來,不至於這麼被動。可惜的是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霍天棄盯著阿超,然後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道:“伸出你的手。”
他的聲音似乎有種奇特的魅力,阿超竟不受控制地伸了出來。霍忌盯著手上的老繭,冷笑道:“你果然是童四爺一直秘而不發的牌,可惜遇到了我。”霍天棄忽然嘆了口氣,然後喃喃道:“遇到了我,你這張牌,就不能再擺上賭場了。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你輸就是我贏,賭徒的命運最後命運通常都是輸。”
阿超已經控制不住,已經伸出的手忽然想伸回去。
他已經來不及縮,霍天棄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不會第二次擺在他的面前。霍天棄料定阿超在對方沒有確定他的身份前,不會貿然出手。
阿超猶豫,抱著僥倖,所以失去了出手的機會。
骨頭碎裂的聲音似乎很好聽,霍天棄似乎已經深深陶醉其中。可是他說出的話卻讓人感到絕望,他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