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封書信送至楊昭的洞府,先予他黑色繩結的那封,若他不受,再予他紅色的那封,去吧。”
道童受命而去。
唐問看得有趣,問道:“原以為師兄會下一封鬥貼,如今寫上兩封書信,卻是為何?”
蘇念哈哈大笑,道:“這楊昭畢竟是太虛門的真傳弟子,若是真將前去與他一戰的話,恐失兩派和睦,是以我才發出了兩道帖子,這第一道貼乃是說讓他與我那些師弟道歉,若他願意,我自然將他請來這裡,好言好語,美酒招待,也可免去一場爭鬥,另一封才是鬥貼,如他不願,那就與我堂堂正正比上一場,也好讓我再次明瞭一下他那禁術之法。”
唐問撫掌讚歎道:“師兄好手段,先示之以威,再動之以烈,由不得那楊昭不就範!”
楊昭大笑不已,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中其實也有思量,那些師弟書信一到,自己直挺挺的殺上門去,一來失了身份,二來卻又怕惹了兩派關係之和,畢竟如今來蓬萊島中的門派眾多,所以他才要先多費一番手腳,楊昭同意以道歉那是最好,如果不同意那也有了一個比試的藉口。
那名道童與萬山出門後,駕乘飛舟一路來到上空,見這裡禁制齊開,殺陣處處,也不敢冒失,只得趁夜色迷離之時,悄悄的將書信掛在那石鶴之上,是以楊昭早晨才發現了那兩道書信。
張衍昨晚練出了罡煞乾坤清氣,但要成就金丹期第一道關口,卻還需要練再次吸收罡煞之氣才能突破關障。
按照眼下他的度,差不多還要好些年時間,這還是他在福地洞府處修煉,對法訣熟稔之極才能有此度,要是換做尋常之人,沒個三五十年也未必能修煉到金丹初期。
甚至為避免蓬萊島中有人察覺出那晚的夜色之中的劍氣之光,因此也懶得多練,索性就把虛無劍扔在金明洞中不管不問起來。
楊昭見到竟有人給了自己書信,便隨手接過,開啟一看,卻見這封信竟然是蘇念給自己的,先是交代了一番自己如今在那裡,然後筆鋒一轉,又說是自己的那些師兄弟向他告知和楊昭發生了誤會,所以希望與楊昭化干戈為玉帛。
看完這封信,楊昭頓時明白了對方此信的目的。
林楓與他的事情對他來說其實沒有什麼,他心裡倒是覺得不理不問其實更好,只不過今天這封書信到來,他也明白了蘇唸的用意。
這是要逼他選擇一戰啊,如果他答應了這個條件,那麼就放棄了與蘇唸的交手,可他也想與蘇念比試一場,所以這封信他也不能答應,還要明確拒絕。
楊昭放下書信,神情淡淡又將另一封信伸手接過拆開,看了幾眼後,笑了一聲,果然如他所料,蘇唸的確是想與他一戰!
這是一封戰書,信上言,如果楊昭不接受他的好意,那麼就請楊昭擇地一戰,他自會前來赴約,之後再決定其他,如果楊昭不戰,儘可以躲在島上做縮頭烏龜,免得以後出來遭人恥笑。
楊昭一聲冷笑,他轉入洞府,在桌案上取筆過來刷刷寫上了幾字,而後交給了金明洞府附近的那幾名道童,出言道:“你傳話與你蘇念師兄,我聽聞師兄那三仙峰風景獨秀,靈氣充盈,那裡正是一戰的好地方,而今蘇念師兄送信上門,我要是不去的話卻為之不恭了。”
那道童卻是早有了萬山幾人的交待,自是明瞭楊昭說的是什麼意思,先是一怔,隨後弄明白了楊昭話中之意,如果不是受限於身份,簡直要跳起來大罵一句:“狂妄!”區區一個四門弟子,如此大言不慚,竟敢把二島的眾位師兄不放在眼裡!
楊昭也不理會他的情緒,自顧自又說了幾句之後,冷聲道:“話已說完,還不去,我還要回去修煉呢,若不然我便親自去了。”
道童哪裡還肯多留,匆忙上了飛舟迴轉三仙峰,並將書信又送回蘇唸的手中。
待蘇念開啟書信,見到楊昭寫的那些事情,眼中自是有些疑惑。
楊昭書信中述說的事情與萬千等人所說的那些事情卻是各不相同,沒想到也還與那葉楓有關,可見自己竟然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然而蘇念並沒有多生事端,畢竟楊昭是外派中人,而且此事如今還沒有了卻清楚,若是貿然問起此事的話,恐將多發事端,也不利於蓬萊島各脈弟子的團結,並且他也是想與楊昭一戰,是以此事便放了下去,等與楊昭一戰之後,再問此事也是不遲。
所以蘇念便裝成生氣的樣子哼了一聲,道:“那楊昭小兒還說什麼?”
道童看著蘇念嚴厲的目光,自是微顫道:“楊昭說,他……他還說三日後,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