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看著他們的屍體,沒有流露出一絲可憐之色。
是的,何必可憐他們,他們若不死,死的便會是自己。只能怪他們想殺自己,只能怪他們活在了這個殺人如狗的修真界。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句話沒錯,一點也沒錯。可是楊昭的心情亦是不自然的沉重起來。他好怕,他怕自己迷失在了這種感覺之中,甚至開始冷血起來。
隨後他便哈哈大笑,心中唸叨著:有情,無情,自然是情。既然無法改變,那麼自己就只能默默承受著。只求能夠證得大道,明見本心。
此時,天空中已是露出了淡淡的陽光,那肅殺的氣息讓人心中感到十分的煩悶。
看著那些人的屍體,楊昭卻是輕鬆不起來。只因,還有一個大敵在等著楊昭,生死亦是不過是一劍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第十九章有劍橫於兩人身前
“精彩,真是精彩。”只見那位靈舟的主人看著楊昭的目光,說出了這樣奇怪的話。
楊昭也是大奇,亦是絲毫不懼地迎向他的目光說道:“為何?”
那位靈舟的主人,似乎並不比楊昭大上多少歲,但是卻以突破了修真的門檻,到達了常人一生也難以到達的築基期,甚至他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只見他拍了拍手掌說道:“看你的劍法,那是一種享受。”
“哦!是嗎?”
那人肯定的答道:“是的。只是可惜了。”
“為什麼呢?”楊昭亦是問道。
“你不知道嗎?可惜,若是再給上你數年或者數十年的時間,你便有可能突破了那道門檻,或者是超越了我。可惜啊。”
那人似乎流露出了一種惋惜之色,是的,的確是惋惜。或許有些可笑,殺自己要殺的人竟然還流露出惋惜之色。要是有人能夠看到這幕,恐怕也是要把他倆當做傻瓜一樣看著。
“可是,我不覺得有多可惜。呵呵,或許你殺不掉我也不一定呢!”楊昭也是笑著說道。
太陽漸漸圓了起來,那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了兩人的身上,但是卻融化不了兩人各自對對方的殺心。
對視一秒,兩秒,或許很長,或許只是在一瞬之間。
楊昭卻不自然的笑了起來,只見他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不問我,為什麼不問你不救自己的手下呢?”
那人答道:“你是一個聰明人,甚至是我很欣賞的聰明人。我又怎麼會問這個笨人才會問的問題呢?你不是也沒問嗎!”
“呵呵,酒隨雙知己,難伴幾世塵。若是在我的家鄉,我們一定能夠成為朋友。”楊昭亦是流露出可惜的樣子說道。
隨後,楊昭不等他回話,又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那人回答道:“我叫雲飄搖。你呢?”
“我叫,楊昭。”楊昭自是看著那滿天的雲朵回話道。
雲飄搖等楊昭說完自己的名字後便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兩句詩的前兩句嗎?”
楊昭聽完後亦是大奇,便擺了擺手說道:“呵呵,即興而作,即興而作。我以前就很愛寫詩詞,只不過作的大多是詞而以。”
“哦,呵呵,是嗎?”雲飄搖亦是笑了起來。
“若是你想知道,那麼我便告訴你吧。”楊昭想了想後便開始念起了那首詩“月緲星飛盡,天高待日雲。酒隨雙知己,難伴幾世塵。”
“好詩!”雲飄搖看了看楊昭說道。
楊昭卻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是嗎?呵呵,這首詩還沒有名字,要不然你幫我取下吧!”
雲飄搖本是不自然的搖了搖腦袋說道:“這樣好嗎?”隨後又看了看楊昭的目光,似乎那目光中還帶有一絲期冀。便又話鋒一轉道:“唉,看你那一臉期望的樣子。好吧,我便幫你取了。名叫遇雲而述吧。”
楊昭亦是奇怪的露出了喜悅的目光道:“很好。以後有人聽到了這首詩便會知道在某一年某一天,一位叫做楊昭的人遇到了一位姓雲的知己後作了一首詩。”
“對了,你累不累,我可是累得很,咱倆休息一下吧。”楊昭看了看天上的景色道。
“哦,說的也是。你不說我還不知道累呢。”雲飄搖也是對著天空說道。
隨後楊昭便與雲飄搖躺在了樹木旁。
楊昭躺下之後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兩壺美酒,給了雲飄搖一壺後,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而云飄搖拿起了酒壺,似乎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