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又似靜止。
千葉已然聽完了數百卷佛經,又開始聽起來那些前代高僧留下的筆記,伴著鐘聲靜默修行,佛法漸深。心思自然寧靜如井。水痕不生。
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裡讓這小和尚停止了唸經,隨後他便向著禪寺深處走去。
循著鐘聲,他來到寺中正殿前。只見檻內有數百名僧人正在虔誠頌經,隨著經聲,殿內的那尊佛祖像顯得愈發慈悲。
他抬頭看天,又看了看眼前的佛像,不知怎的,他卻感覺到怎麼看都看不厭。
做完齋飯後,他回到了佛塔內,如往常一樣與那位小和尚說了些閒話,便自去坐下聽起了小和尚的讀經聲。
聽著佛經裡某妙處,他心生喜樂祥和之念,渾然只覺禪心通透,聽著遠處殿裡傳來的鐘聲,彷彿要忘卻一切煩惱憂愁。
……
……
南冥和蘇念不緊不慢,手持玉符走進了被天藍色光暈包裹著的鬥法臺。
眾修士一旦走進鬥法臺,一個個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恐誰會突然發動襲擊。
那些修士,甚至從儲物袋裡取出了自己的極品法寶。
面對有法寶的修士,其他修士都會立刻和他拉開距離。
在金丹期中,只要修為相差不太大,擁有極品法寶的一方能輕易秒殺沒有極品法寶的另一方。
但蘇念與南冥對視一眼,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法寶,二人的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了嘲諷的色彩。
真是難以想象,為何在這個世界中,一般的法寶都能成為極品法寶。
他倆進入鬥法臺以後,往天空之上的元嬰期修士瞥了一眼,便開始分開而行,有少數修士發現了這麼一個怪異的狀況,但見對方手中竟然有著極品法寶,也都是露出了詫異的面容。
“怪了,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年輕的金丹修士了?”
不一會,所有的修士都飛進了樹林。
呼!一片樹葉掉落,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從蘇唸的上空飛過。
“他媽的,這裡哪能飛啊。”面對眾多樹枝的交叉的樹林,這修士低聲抱怨了一句,從半空中降落下來,悄悄潛藏在離蘇念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背面,也打起了偷襲的注意。
像這金丹初期的修士,蘇念都懶得理會一下,沉下心來,時而用神識窺探四周的情況。
就在蘇念恆本人有些不耐煩準備出去獵殺的時候,從對面走來了一名金丹頂峰境界的修士。
這青年的眼睛頗為犀利,一眼看到了地下的一大片落葉,嘴角抹過一絲冷笑,開始往蘇唸的這個方向搜尋而來。
離蘇念不遠處的那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心裡不由緊張起來。
“躲在大樹後面的那位,想偷襲本公子嗎?”
這青年立刻祭出了一件法寶,手上連連虛點,那法寶帶著呼嘯之聲向那棵大樹斬去。
然而就在這時,這青年聽到背後傳來“呵呵”的輕笑聲。
“糟糕……”青年頓感不妙,竟然有人在不知不覺中潛伏到了他的身後。
一道無形的劍氣,輕輕的拍擊在了他的後背上。
下一刻,他就失去了一切知覺……
而南冥亦是如同潛伏於光天化日之下的幽靈,在整片樹林裡穿梭,凡是被他遇到的金丹修士都逃不出死亡的結局。
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南冥就在樹林裡斬殺了五個金丹頂峰的修士,每一次都是在一兩個呼吸的功夫裡搞定。
又在樹林裡逛蕩了一個時辰,再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金丹頂峰境界的修士。
“還有幾個?”南冥輕輕一嘆,經歷了亂星仙府的各個挑戰之後,此刻殺死幾個毫不相識的人,並不能在他的心底留下多大的波瀾。
不知不覺中,那個曾經略帶懦弱和猶豫的玉清山青年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心狠手辣、行事果斷的殺伐之人。
這也是人類適應環境的一種體現。不適應環境,便會被環境淘汰。
“看來樹林裡已經沒有金丹後期以上的修士了。”
南冥果斷的放棄這片樹林,身影快速的向樹林外移動而去。
剛出樹林不遠,南冥就發現外面的陣營裡已經分成了兩方,總共有二三十人。
“咦!怎麼只有一個金丹頂峰的修士?”南冥覺得很奇怪,連忙用神識向方圓數百米的範圍裡掃視。
唯一的一名金丹頂峰修士正在其中一方的陣營裡,南冥也不想這麼倉促動手,被幾十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