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禁施工人員單獨外出，更別說是晚上了。

此時，心焦的程飛哪還管這麼多的規定，駕車就走。駐地離日本的施工點大約有50公里，道路崎嶇不說，而且還堆滿了修路用的泥沙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必須得早點出發，一定要在對方施工前，趕到那兒，然後拍照、檢測取證。誰知他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去北京前夕

聽完陳宇航的彙報，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有關施工人員在國外遭綁架的事情，最近兩年常有報道，上個月，中石油就有九名工作人員在蘇丹遭綁架，其中四人遇害。他們真擔心，程飛也遇此劫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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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程飛同志的有關資料。”說話的功夫，陳宇航將手中的資料，分發到了每位領導手中，剩下的幾份，則裝回了檔案袋。

是他？看到照片，方誌海吃了一驚，沒加思考，一聲急切的詢問便脫口而出：“家屬知道嗎？”

“目前還不知道。”陳宇航回答說，“想聽聽領導們的意見，然後再作決定。”

“先別通知，至少今晚！”陳宇航話音一落，方誌海命令似的口吻就響起。本來有李廳長在，不應由他發話，可是一想到夏凡焦慮的模樣及兄妹倆親暱的一幕，他內心忍不住一陣慌亂。

說完之後，他才感覺到自己有些異樣，於是，他又補充一句說：“反正晚上也不能做些什麼，何必讓家屬多受一晚的折磨呢？”

方誌海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雖然，他調到交通廳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可他極具人情味的處事作風，卻受到了全廳上上下下幹部、職工的敬佩。李廳長聽了此話，也由衷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大家應檔案上的要求，商議派誰去北京的事情。

“我看，還是由我和陳宇航同志一起去吧。”說是商議，可方誌海根本不給大家商討的機會，和前兩次一樣，不經考慮，便提了出來。

一來，工程這一塊是他在管，理應由他去；二來，他內心深處莫名其妙有一股衝動。這個時候，夏凡正需要安慰、正需要打氣，也許，他能夠像在洗手間一樣，幫她解決面臨的困難。這兩件事雖不能相提並論，但他覺得，此時若能站在她的身邊，他會感覺放心、會感覺踏實。

不用說，方誌海的這個請求，自然又是一致透過了。李廳長歲數大了，要不了幾個月，就要退居二線，像這樣的棘手事，還有由年輕的廳長去跑比較合適。

通知家屬的事情，則交給陳宇航負責。方誌海內心就是再想親力親為，可這件事，不是他廳長該乾的。至於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這種衝動，恐怕至今，方誌海都沒有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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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壞了多少人

清早起來，夏凡和父母一起，帶著大偉協和醫院去作檢查。怕手機對檢查的儀器有干擾，夏凡把手機關了。孰不料，她這一關機，不知道急壞了多少人。

夏柏菀手握電話筒，一遍又一遍不間斷地撥打夏凡的手機，焦急加上擔憂，衣衫單薄的他，竟然躁出一身汗來。

“還是關機。”他失望地垂下手，望著面顯焦慮的陳宇航及路橋公司辦公室熊主任，徵求道。“要不，我派幾個人上醫院尋找？”

去醫院？陳宇航和熊主任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出聲詢問：“你能確定她在醫院？”

“我想應該在。”他們這麼一問，倒讓夏柏菀不敢完全肯定了，儘管她昨晚請假是這麼說的，但不見著人，他又怎能百分之百地肯定呢。

“知道是哪家醫院嗎？”陳宇航和熊主任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從上班開始，他們在這兒已經苦苦等了兩個小時，眼看就到午飯時間，若還找不到的話，下午四點的飛機，恐怕就趕不上了。

“這個她昨晚沒說，但她哥患的是腦瘤，我想不是一醫就是在協和。”

“嗯，好，咱們分幾處尋找！”陳宇航說完，便又快又急吩咐身邊的熊主任。“你給辦公室打個電話，要他們派個人守在程飛的家門口。哪兒也不準去，給我死守著！”

剛才，方廳長在電話中交待又交待，如果這點小事自己都辦不好，今後還有得混？幾個月後，人家可是當然的正廳長！據傳聞，路橋要劃給國資委，可不管劃不划過去，以後的工程，還是要找交通廳。

陳宇航匆匆告辭出來，和熊主任一起，直奔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