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研看到男人再度靠近的面龐,嚇得發出一聲尖叫,撇過頭去,嬌弱如被欺負的小媳婦,哪還有半點女警的威風?
在這個男人強大如山的力量面前,她似乎只有被欺負的份。
但想象中的第二次輕薄並沒有落下來,白欣研睜開美眸,小心翼翼看著林飛,卻見到林飛正一臉淡漠,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看見了麼?”林飛用嘴努了努,指向不遠處劉俊風等一批白欣研的同事。
“什麼……”白欣研喃喃問。
林飛嘆了口氣,“從剛才到現在,你的這批同事,一個個就看著你被我玩弄,他們誰也不上來跟我爭鬥,不會因為你是他們的同仁,你是一個女孩子,就會為你打抱不平,跟我大打出手。
為什麼?因為很清楚,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就是比你們所有人都強大,你們除了耍嘴皮子,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
並不是誰都像你這樣有一腔熱血……其實你們今天來到這裡以前,就已經註定了,你們誰也阻攔不了我的人,可你們還是來了,為的只是滿足一下你們那可憐的自尊心。
你眼中所謂的正義,就是你眼前的這群吭聲都不敢的弱者。而你眼中,我這個邪惡,變態,無恥的禽獸,卻是真正的強者。”
林飛說的每一個字,都跟一根根的銀針般刺入眾人的內心深處。
白欣研緊咬著下唇,俏臉煞白,她目光清冷地看向自己的組長秦巖,看向組員們,又看向劉俊風,所有人似乎都不敢正視她的眼神。
一幫子安全部的人,面色不甘,卻敢怒不敢言,不是扭頭裝作若有所思,就是低頭緊緊握拳。
他們竟無法反駁,因為他們確實只敢眼睜睜看著白欣研被林飛欺負,都沒人敢上去表達不滿!
他們得知林飛竟然一個人殺掉了三個血鑽榜上的殺手,就已經徹底明白了差距,這種人物,敢惹他,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
人是有極限的,本能的恐懼,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克服。
林飛鬆開了女人,負手轉身,看著那已經不停響起爆炸聲的別墅,道:“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要臨安亂,我要臨安成為我的地盤,你們除了配合我,別無選擇。
如果我是你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麼也別管,讓我以最快速度整合臨安的勢力,那臨安就能以最快速度恢復平靜。
不然的話,我只能把你們也看做我眼前的絆腳石,一塊一塊,全都踢開……”
“林飛,你不要得意忘形!”劉俊風一咬牙,道:“上級只是暫時沒派人過來對付你,你這樣肆意亂為,撐不了多少時日”。
林飛卻是低聲嗤笑,回頭道:“是麼?你們真以為,京城那些老頭,沒派人下來?”
劉俊風等人一怔,白欣研也站穩了身子,顧不得嘴上還殘留這林飛的菸草味,疑惑地看著他。
林飛忽然朝著公路對面的一個高坡吹了聲口哨,慢條斯理地道:“跟了我這麼多日子了,連我派人去炸青蜂堂都可以忍,兩位也算能忍之輩,今天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親自請你們了”。
此話一出,不僅劉俊風等安全部的人嚇了一跳,連車裡的姜小白與葉梓萱都吃驚不已。
他們都沒發現,竟然還有人隱藏在暗處監視著林飛!
顯然,林飛早就察覺道了,可他也夠奇葩,竟然過了好些天才到現在說出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林先生的觀點雖然有所偏激之處,但卻也有可取之處”。
一個清亮利落的女聲率先從公路對面傳來,同時,兩道身影,從高坡上飄然落下,顯然都使得極好的輕功。
除了林飛以外,所有人都冷汗涔涔,他們竟然都沒發現有人在那邊窺探!?
等走近了,眾人才看清來人長相。
剛才說話的女子,一頭齊耳短髮,眉若細柳,唇如點絳,漂亮的瓜子臉,袖長的粉頸,身材也頗為高挑纖柔,一身青色的束腰襯衣,搭配這貼身牛仔褲,好似文藝女青年又搭配著一抹野性的西部風,散發這一種女性的獨特魅力。
而另一名男子,給人的壓迫力要大得多。
這男子面如刀削,虎目精光內斂,眉毛極寬,一頭短髮有不少灰白,似乎年上半百,而魁梧的身姿,足有一米九以上,他每一步走路,都好似能打擊所有人的心頭,砰然有力。
姜小白等人第一時間就感覺到,這個男子,極為不凡的實力。
那是一種身為高手的自信,絕非故意裝出來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