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總管微微一笑,對辰鼎說道:“有點想家人了”
辰鼎一愣,輕啟嘴唇似有話語,但不知是何緣由盡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陳總管看著遠處天空說道:“老了,時間不多了,這一年裡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尤其是你,從一個名不見轉的北辰四當家搖身一變成為北辰宗主,唉,人這潛力還真不敢隨便估量啊”
辰鼎舒了口氣,搭在總管肩旁上說道:“多是辰鼎的幸運吧,老總管不是還有個兒子在北辰嗎?”
陳總管搖頭道:“你說的是景仲啊!他還差點火候不堪擔當大任”
辰鼎並未反駁,因為辰鼎也私下裡瞭解過陳景仲,畢竟陳景仲也算半個辰璐的救命恩人,但一調查才知此人心胸狹隘,雖有一手好醫術但無懸壺濟世心,一來二去的辰鼎也就不再關注此人了
陳總管懷念道:“想你大哥在位時,北辰還是與聖朝和和睦睦,雙方雖然都有小磨小擦但是並未發生過兵械來往”
辰鼎微微皺眉笑問道:“難道總管認為辰鼎做錯了?”
陳總管擺手道:“這早不在意誰對誰錯了,當初高洋攻伐北辰的那一刻就註定北辰與其的斷裂,可是我真的沒想到高洋就此居然能夠隕落,若是高洋還在大位,真不知道如今聖朝又是那般模樣”
辰鼎附和道:“哼,無非就是比現在強點,龍老將軍等名將還有施展才華之地”
陳總管苦澀地笑了笑:“龍騰古一代名將高丘居然如此對他,他的死無疑是如今聖朝的一大損失”
辰鼎並未言語,這時,一大群人湧了出來,其中辰璐小鳥依人般伴隨董宇走了出來,看到門外辰鼎,董宇急忙鬆開辰璐的嬌手,辰璐微微一愣,看到面色古怪的辰鼎,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娃急忙跑走了
陳總管在一旁打趣道:“恭喜了,辰宗主,看來今年你才是人生的大贏家,不但義子,門徒,名望全收,現在看來又要收一女婿了”
辰鼎反駁道:“誰說我要收女婿了?辰璐嫁人還早著呢!”
陳總管笑著拍了拍辰鼎肩旁說道:“你這不是耽擱人家姑娘嗎?人家璐兒都願意,你這老爹瞎湊啥”說罷便逆著人流進入北辰總壇
人流中對視的辰鼎和董宇二人,久久未說一句話語,最後辰鼎忍不住了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我辰鼎絕不同意辰璐嫁給一個戲子,你若還想在這毒域待下去,最好讓辰璐離你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直接消失於世”說罷轉身離去,唯留下原地發愣的董宇
辰鼎心中亂成一團麻,自己好端端,如此聰穎的女兒為啥會看上一個只會賣唱的戲子呢?搞不懂,搞不懂,辰鼎進入總壇安排好妮兒等人的歸程,便繼續處理各堂每日報上來的宗務了
辰璐其實並未走遠,看著頹喪走來的董宇,辰璐跑上去問道:“我爹和你說什麼了?”
董宇嘆了口氣道:“你爹說我唱戲雖然一絕,但是你根本不喜歡戲曲,讓我遠離你”
辰璐微微皺眉憤慨的說道:“我就知道我那老爹就是不懂瞎說,他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戲曲了,董郎你別聽他的,我若真的不喜歡戲曲又怎會每日去那戲院給你捧場?”
董宇深情款款的盯著辰璐,辰璐突然羞澀的低下了頭顱,董宇輕輕拉起辰璐嫩手問道:“餓了嗎?我請你吃飯”
辰璐雖然肚中不餓,但是聽到董宇邀請自己吃飯,如此單處的時機,辰璐怎能放過,但又考慮到不能失掉淑女的本分,故作扭捏的點了點頭,董宇微微一笑,丟下戲班,獨自一人拉著辰璐奔向了一座客棧
相比起北辰的歡慶,聖朝可謂是一片頹廢,高丘雖然恢復了勵精圖治的模樣,但是智謀、權術這些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掌握的,面對著每日上百的人員流失,高丘一急直接下了道:“禁止搬遷出境”的命令,這無疑是自取滅亡,雖然短期內起到了一點作用,但面對如此霸道的國度,是個人都會想方設法的逃出去,自然還是有人能逃出聖域
高丘今早又接到一封書信,雖然還未拆開但是心中卻已經扭做一團,大臣們看了看高丘傳下來的書件微微搖了搖頭,半天不敢言語
高丘將信件看後說道:“本陽欲與我國結盟,各位大臣你們分析分析此中利弊?”
大臣們依舊死氣沉沉,不是沒計謀,不是不忠心,其實是不敢說,對於本陽這個老對手,聖朝吃虧已不是一次兩次了,萬一採用了自己計謀,將來出了問題,那可是問斬九門的,這誰還敢冒險?
高丘無奈的看了看信件上句句話語說道:“既然你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