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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翩躚低著頭,收拾完畢之後,就一撩簾子回了馬車裡面,也不搭理他。倒是陸清收自己討了個沒趣。一路無話,總算是搖晃著到了目的地。馬像是受了什麼驚嚇,猛地抬起前腿,驚得車內的女子打了個滾。“籲——”陸清收連忙抓緊韁繩,拉住失控的馬,眼眸裡卻是一暗。“怎麼了?”女子有些驚慌的開口,半道上就不順利,想必她暈倒的時候,禽獸一定是遇到了襲擊,才導致受了傷。現在馬忽然驚了,肯定又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別出來!”男子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他已經跳下了馬車,手伸進懷裡,掏出那把精緻的摺扇。楚翩躚卻沒理他,胖手一撩簾子,女子就已經露出了一張圓臉。濃濃的血腥味一下子撲面而來,讓她一陣眩暈,連忙抬手捂住胸口,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女子緊皺著眉頭,低頭一瞧,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滿地的屍體堆疊起來,黑色的夜行衣上佈滿了血痕和傷口,心底一陣陣的寒意襲來,手心裡全部都是冷汗。四周是寬闊的草地,偶爾幾棵桂樹,明月當空,更加顯得那些屍體泛著烏紫的光。女子渾身都在顫抖,鼻尖血腥味的刺激,讓她的胃部一陣陣抽搐,“哇”的一聲,她就蹲□吐了出來。嘴裡泛著苦意,胖手抓住馬車的邊沿,才勉強站穩。“嘿嘿。”寂靜中忽然傳來一陣陰森森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陸清收一聲冷笑,剛才警惕的動作已經收起來,相反悠閒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他的聲音略顯清冷,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一陣冷風拂過,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慢慢的飄下,穩穩地站在桂樹頂端,俯視著樹下的二人,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獸獸還記得我嗎?這麼久不見,人家可是想念的緊呢!”陰森的感覺不見了,紅衣男子捏著嗓音,竟透出幾分女子的嬌俏。只那抹紅衣搖曳,眉眼間透出比女子還多幾分的妖嬈,外加微張的紅唇,和那噁心的稱呼,已經讓楚翩躚渾身一顫。“胖子,你怎麼也在?打擾了人家和獸獸的幽會,掃興!”他一挑眼眸,就已經瞧見待在馬車旁的虎軀。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幾分埋怨。“短命鬼?”楚翩躚微皺著眉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段銘瑰一聽那三個字,立馬秀眉緊蹙,腳輕輕一蹬,便已飛身閃至樹下。紅衣翩翩,眼波流轉,他一邊盈盈的笑著,一邊大步的走了過來,。慢慢靠近的時候,楚翩躚才發現他的紅衣上有幾處暗紅,甚至還有幾處依然在流血。“啊!”女子伸出食指,遙遙的指了指男子身上的紅衣。他卻置若罔聞,依然保持著嘴角的笑意。“獸獸,你怎麼如此冷淡,也不理人家?連那個傻胖子都發現我受傷了!”段銘瑰慢慢的踱步到陸清收的身邊,貌似很虛弱的摔倒在他的身邊,倚在男子的身上。一藍一紅,甚是扎眼。陸清收不耐的挑了挑眉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知道噩夢來襲。“你的軟骨症是不是又犯了?”男子巧妙地躲開他,沉著張臉冷聲開口,寒意都已經席捲了空氣,身後的女子都跟著打了個顫。“獸獸?你們真的認識?難不成都是斷袖?”楚翩躚捂住厚嘴唇,強制性的壓下胃部的再次翻湧,不由得瞪大了綠豆眼問道。上次告訴禽獸短命鬼勾搭茗雪那妖精的時候,見他如此激動,才產生了斷袖的想法。今日見他倆如此親密,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問,眸子裡都充滿了激動的光芒,泛著獸性。“呵呵,胖子可真直白。人家和獸獸的確曾經有過一段水深火熱的過去!”段銘瑰一甩長袖,紅衣漫天,似乎要閃瞎了誰的眼。聲音溫潤,竟比女子還多了一份撒嬌的意味,只是知道了他的性別,腦海裡始終泛著寒意。作者有話要說:描寫陸少和短命鬼那一段,俺就自動腦補了無限基情的場面哇咔咔,叉腰長笑昨天一回來,忽然看到摩羯妹紙在補分,抱住如果有追上進度的,親,舉個爪吧!嗷嗷……見血封喉楚翩躚明顯的後退了兩步,無所不能的楚家胖小姐,出生了十六年為止,第一次產生了後怕的感覺。“這些人是你殺的?”冷眼旁觀的陸清收,總算是開口了,摺扇指了指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語調清寒。女子顫了顫,好容易忘記的噁心感,再次侵襲而來,小眼稍微一撇,那些血腥味直衝而來,屍體上的暗紅讓她一陣腿軟。“嗯,當然!來了好幾撥了,都長得這一副醜樣,生生的嚇住我了。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我這雙漂亮的大眼睛眨都不眨!”段銘瑰很自然地點頭,唇角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絲毫沒了在茅坑初遇時的那股軟蛋模樣兒。他的眸子裡都是淡淡地光亮,似乎在等著陸清收的誇獎。“變態!”楚翩躚軟綿綿的爬回馬車,坐在車邊,只叫罵出兩個字。隻言片語間,她就能想象出紅衣男子在黑影間穿梭,刀光劍影,溫暖的血跡噴湧出來,濺到他的紅衣上,轉瞬消失,融為一體。而男子卻殺得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