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張面具而已,大概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一張。”
“你所看到的應該是個戴著一張金色面具的人,你說呢?”
白璧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前方的夜色。
車子駛過一個路口,停了下來,白璧的家到了,他們走下了車,葉蕭在她耳邊問:“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兒上去?”
白璧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答應,她看著葉蕭那張似乎早已熟悉了的臉,忽然想起剛才在考古研究所門口的失態,臉頰微微一熱,終於回答了:“對不起,我自己上去吧,謝謝你送我回家。”
“那好,記著我的話,好自為之。”葉蕭平靜地說。
“那你現在去哪兒?”
他笑了笑回答:“當然是回家去睡覺,考古研究所裡那傢伙一定跑了,沒有膽量再回來的。”
“再見。”白璧說。
“快上去吧,睡個好覺。”葉蕭輕輕地說,他的眼睛在夜色裡閃出她熟悉的目光,這目光讓她的心頭一下子有了些溫度,不再冰涼了。然後她對葉蕭笑了笑,快步走上了大樓。
沒走幾層,白璧就聽到了樓下汽車開動的聲音,葉蕭已經走了。她回到了家裡,看著窗外,她有些害怕,害怕窗外突然會出現那張金色的面具。她終於放下百葉窗,睡到了床上。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
文好古匆匆地走在考古研究所的走廊裡,他今天總覺得考古研究所裡有什麼不對,他還特意檢查了全所一遍,卻沒有什麼明顯不正常的地方。正當他疑惑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文所長,我們又見面了。”
文好古猛地回過頭,看到了葉蕭。他淡淡地說:〃你好,葉警官。〃“文所長,我能再去看一看江河出事的房間嗎?〃“當然可以。〃他帶著葉蕭走到了江河出事的那間房間裡。葉蕭環視了一圈,然後故作驚訝地說:“怎麼好像有人來過?〃文好古說:“不可能,不可能的,哦,我只帶江河的未婚妻白璧來過一次,是來拿江河遺留下來的一些私人物品的。〃葉蕭點點頭,故意地說:“哦,原來如此埃〃葉蕭又觀察了一下江河的那臺電腦,和旁邊的那臺儀器,然後對文好古說:“文所長,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說吧。〃“我能不能把這臺電腦和這臺儀器帶走檢查一下,檢查好了就立刻完璧歸趙。〃“電腦拿走沒問題,可是這臺進口的儀器,我們這裡就這一臺。〃“文所長,不行就算了。〃文好古想了想說:“不,不,不,你們的工作我是一定要配合的,反正這臺機器只有江河會使用,現在江河不在了,也沒人會再用了,你們就拿去檢查吧,不過可別弄壞了,這可是國家財產。〃葉蕭笑了笑:“沒問題,文所長,你就放心吧。〃………鵲橋仙回覆'54':好古問:“那麼,現在就搬走?〃葉蕭說:“不,我想一個人在這裡轉轉,等一會兒帶走。文所長,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不打攪你工作了。〃文好古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葉蕭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接著,他來到了窗前,看了看窗外的樹叢,然後快步地走出房間,葉蕭走到了小樓外,他繞著小樓轉了一圈,在小樓的後面,他發現了一個後門。他對著後門端詳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他又鑽進了樹叢中,一直繞到江河出事的那間房間的窗外。他彎下腰,仔細地看了看窗外的地下,在地下長著雜草的泥地裡,他終於發現了兩個模糊的腳印,由於長著雜草,使這腳印顯得太模糊了。但他還是把連著這兩塊腳印的泥土挖了出來,放在袋袋裡,準備送去局裡做石膏模型。
他又向小樓裡走去。
葉蕭找到了林子素,在一間房間裡單獨地問話。他先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發現林子素的目光總是在迴避,然後問道:“林先生,你與你們所裡的江河。許安多,還有張開熟嗎?〃“是的,很熟。我和他們的私人關係一向很好,工作中也很默契,對於他們的死,我們都很傷心。〃林子素的回答中規中矩的。
葉蕭說:“既然你和他們很熟,那麼你認為他們的死因是什麼呢?〃“這個——〃林子素忽然停住了,他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了吧,你看我們這個工作環境,長期以來一直和出土文物打交道,心理上可能有些問題,身體上也可能會出些毛玻〃“林先生還懂一些心理學?〃“不,不,隨便說說而已。〃葉蕭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轉換了話題:“聽說,在江河出事前的一個月,你們所裡曾經去西部搞過一次考古活動,是不是?〃“是啊,有什麼事嗎?〃葉蕭觀察著林子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