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無形當中,被一股力量控住著這裡似的。”
“也許是因為賑災糧案子的幕後黑手沒查出來,所以讓我們心裡覺得有些懸吧。”
言淵也只能這樣想。
“那個廣順府的師爺是這個案子的關鍵,等會兒我找沈沁問一問她當日問到的情況。”
兩人一路閒聊,一路往前走,賑災糧發放下之後,呈陽縣的慘狀總算是有所緩解。
他們四處聽到的,都是對餘良的讚揚和稱頌,絲毫沒提半句皇帝隆恩。
而且,那種表達恩情的方式,總是讓言淵覺得有些異常,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側目見王玄翎也一直鎖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便問道:“你聽出什麼來了?”
王玄翎回神,也不隱瞞,低聲對言淵道:“王爺有沒有覺得,這裡的老百姓,對餘良的那種愛戴,有些過頭了,就像是”
王玄翎皺了一下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就像是餘良能操控這一整個呈陽縣,只要他一聲令下,哪怕是去早飯,這些老百姓都能心甘情願跟他去。”
言淵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而說出來的話,卻直擊王玄翎的心底。
王玄翎的眼底,一片訝然之色,隨後,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幾日來,玄翎心裡正是這樣的感覺。雖說餘良幾乎為了這裡的老百姓鞠躬盡瘁,這次賑災糧能成功到他們手上,雖說有餘良的功勞,但是不至於讓老百姓肝腦塗地成這樣,這幾天,我總覺得,這呈陽縣的百姓,像是被洗腦了一般,除了餘良,誰都不認。”
言淵笑著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是啊,餘良是忠臣也就罷了,如若是什麼奸險狡詐之徒,恐怕就危險了。”
“沒錯,呈陽縣是邊關要塞,控制住這裡,相當於控制住我們東楚的咽喉,您看前段時間還揭竿而起,落草為寇的呈陽縣百姓,只需要餘良一句話,就乖乖老實下來,這未免也太”
言淵抬了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自古當官,最忌諱的就是被上封猜忌,餘良得民心是好事,我們過分猜忌,要是落到餘良耳中,會寒了人家的心。”
言淵意味深長道。
王玄翎果斷沒有再說什麼,可對於這個餘縣令,他卻怎麼都放心不下來。
“她們在前面,我們去看看,你找機會,問一問沈沁關於那師爺的情況。”
王玄翎領會地點了點頭,餘良既然不可信,那有些話,還是得在外面交流。
再說另一邊,餘素瑤一早就將柳若晴約出來,只是想單獨找個機會跟她相處,卻沒想到,她還帶了一個人。
而這位“柳公子”對待沈沁,明顯比對待她要熱情多了。
柳若晴倒是忘了自己現在是柳侍衛,因為跟餘素瑤不是太熟,她倒不怎麼願意跟她親近。
只是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好意,便只能答應跟她一起出來欣賞這呈陽縣的美景了。
“這呈陽縣的稀奇玩意兒還真不少。”
餘素瑤走到柳若晴身邊,臉上隱隱地帶著幾分失落。
她明顯發現,柳公子對沈姑娘比對她親熱多了。
見柳若晴這樣開口,餘素瑤正好找了一個話題,插了進去。
“是啊,柳公子,這呈陽縣跟塞外接壤,西面又是波斯國,這裡經常有波斯國的商人過來做買賣,有很多稀奇玩意兒,公子可以四處多看看。”
餘素瑤跟柳若晴說話的說話,臉頰總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還有幾分少女的羞澀。
這一點,沈沁早就看出來了,心下不禁暗笑。
難怪她覺得這沈小姐從出門開始就對她充滿了敵意,原來是把她當成“情敵”了。
“沈沁。”
王玄翎的聲音,突然間在她背後響起,足足嚇了她一大跳。
每一次,一遇上王玄翎,她渾身的神經都被吊起,緊張得要死。
她轉過身來,見王玄翎正朝她們走來。
“公子。”
沈沁以婢女的身份,對王玄翎行禮。
“參見大人。”
餘素瑤隨同柳若晴跟著行禮。
王玄翎對她們微微點了點頭,道:“沈沁,你過來,陪本官去逛逛。”
沈沁愣了一下,明知道王玄翎肯定找她有事,可聽到他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竊喜。
“是,大人。”
沈沁跟著王玄翎離開,餘素瑤的眼底,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