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年應了一聲便乾脆利落地鑽進被窩。
沈浩希去浴室隨便衝了一下,也疲憊地倒在床上,可即便累了一天,想著身邊躺著夏流年,身體裡每個血細胞都開始躁動。
輾轉反側,然後聽到她開始哭,痛苦而絕望。
心中又一陣緩慢而綿長的酸脹感,他討厭這種感覺,因為這意味著他不再能控制自己。
“流年,”沈浩希俯身抱住她,輕聲在她圓潤的耳朵旁低語:“流年,沒事,只不過是夢。”
夏流年睜開眼睛,看到沈浩希,臉色漸漸變得紅潤,然後便安心地緊緊靠在他懷裡,僅僅一個動作就讓沈浩希覺得差點要把持不住,她只穿了一件真絲睡裙,而她靠過來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她沒有穿胸衣的蓓蕾因為摩擦而突起,扣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又緊,終究再沒了其他動作。
“你身上好熱,不會著涼了吧?”剛安靜下來便看夏流年抬起面若桃花的小臉擔心地仰頭問他,沈浩希眸子更加暗了幾分,扯了扯嘴角隨口說:“沒事……”
剛答完便聽夏流年撲哧笑出來,清婉的聲音低低傳來:“可以的……”
“嗯?”沈浩希看著懷裡媚態百生的小女人,並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只覺得好像說句話都能噴出火來。
“可以的,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夏流年柔潤的手臂伸入睡袍貼身環住他的腰。
手指間淺淡的涼意觸及滾燙,沈浩希只覺得像是一股電流順著脊椎通遍全身。
“流年,你不準反悔。”沈浩希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黑暗中鷹一般的眸子流轉出炫目的驚豔與霸道,繼而意味深長地勾勾唇:“不覺得怕了?”
“現在的你很溫柔……”夏流年微眯著雙眼,略微抬起下巴,細白的天鵝頸在一片柔軟白色的襯托下格外誘人,沈浩希不由自主地吻上去,細膩的觸感讓溫度又燃高几分。飛快地輕勾修長的手指,扯下夏流年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魂牽夢縈的身體,此刻已經毫無遮攔地呈現在眼前,乾淨的,完整的,不染纖塵的,天使一般的純澈無暇,即將屬於他。
沈浩希順著她的脊背描摹,然後把手從後面探過去撫摸他曾到訪過的幽密深處,溼潤而緊…窒,他清楚地記得那天鵝絨一般柔滑的觸感。
“啊……”夏流年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酥…麻引得顫聲驚叫出來,卻帶著不可抹殺的撒嬌意味,在這樣的情境下徒增淫…靡曖昧。
沈浩希的眸底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仍冷靜自持地在她耳邊緩緩廝磨:“放鬆點,我教你。”尾音未落便掬起胸前的柔軟雙…峰,時重時輕地擠壓揉捏,密集的吻開始臨摹鎖骨的線條。他技巧嫻熟,每一個舉動都是從未有過非常小心,悉心體察她的反應,他知道她怕疼,他捨不得。
但即使做足了前…戲,他進入的時刻她還是疼得皺起眉,他咬著牙緩緩地動著,俯身輕叫她的名字:“流年……”暗啞而性感,極度地魅惑,綿軟的豐盈緊貼著滾燙堅硬的胸膛,夏流年漸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成了輕盈柔軟的雲朵,沒有重量地漂浮。
華麗而色調冰冷的房間開始蒙上暖色,嬌柔的呻…吟和凌亂的喘息交錯傳出。
沈浩希幾盡痴迷地看著身下的女子,她迷離沉醉的雙眸水光瀲灩,彷彿水晶粉碎的瞬間,所有光線全部折射於一個點,清澈純淨的妖嬈,淡薄的櫻色雙唇微微張開,不時有破碎的呻…吟斷斷續續傳出,軟弱無骨的身子生澀地迎合著他,讓人想起舒展流暢的一場華美的華爾茲,若連綿不斷的波濤般起伏的動作,傾斜,擺盪,旋轉,輕盈優雅,飄逸欲仙。
彷彿墜入靜謐的海洋深處,於是萬物失去了聲音,呼吸格外真實,一切在澄澈的黛藍色海水中都開始變得模糊盪漾,溫暖而猛烈的海潮由遠及近,宛若天籟的聲音,柔軟光滑的海藻緩緩纏繞身體,越絞越緊,蒼穹近在咫尺,時間停滯不前,大片大片藍色珊瑚相映攢蔟,每一寸肌膚都像被嬰兒的唇吻住,吸吮,挽留,有流光溢彩的深海魚呼啦啦地遊過,顫…慄持久而綿長……
“流年……”他反覆低念這個名字,囈語一般。
一切猶如夢境一般亦虛亦幻,似是建築在一個巨大的臆想之上。
她在那樣一個如火如荼的夏天末尾帶著驚慌失措出現在他的面前,絕美而瘋狂。
一個把愛情當作信仰,一個把感情視為工具,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最普通的偶遇,卻緊緊羈絆了之後的生活。
他不由得想起Stephane Mallarme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