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不下三萬人,就這樣不一會兒功夫就給消滅得乾乾淨淨。鮮血汨汨流出,融化了地上的積雪,雪水與鮮血融在一起,積了厚厚的一層,每一邁步都會濺起一朵美麗的血花。
伯顏這手有壯士斷腕的悲哀,倒也不失為保全後陣的一條良策。高達雖是心驚伯顏剛硬的心腸,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應變能力。
初戰告捷,宋軍士氣大振,高達率領軍隊直接衝向蒙古後陣。伯顏既怕宋軍的鋼弩,更怕回回炮移動到近前實施轟炸,果斷地決定實施近戰,充分發揮蒙古軍隊嫻熟的彎刀技術砍殺宋軍,彎刀一揮,道:“殺。”蒙古大軍向宋軍撲去。
伯顏根本就不知道李雋的新式武器已經用光了,空心鐵球的澆鑄和裝填很費時費力,費了好大力氣才澆鑄出幾千枚,在第一輪轟炸中就給用光了。
在伯顏的記憶中,宋軍的砍殺技巧沒有蒙古士卒嫻熟,近戰肯定不會吃虧,然而讓伯顏大感意外的是宋軍居然刀槍不入,好象金剛不壞之身似的。高達率領的這支軍隊裝備了最新的鎖子甲和寶刀,箭矢射在身上划向一邊,彎刀砍在身上僅僅留下一道印痕,根本就傷不了宋軍,而宋軍手裡的寶刀毫不客氣地在蒙古士卒身上飲血。
蒙古第三次西征到達埃及邊境時,給裝備了更好效能鎖子甲的埃及軍隊打敗的一幕重現了,當時由於埃及軍隊身穿輕便、效能好得不怕刀箭的鎖子甲,蒙古軍隊砍殺和射箭兩大利器失去了效用,才給打敗。
按照李雋的設想,按照當時南宋的產業水平要造出效能更好的鎖子甲的可能性不大,才想到造板甲來應付蒙古騎兵。李雋萬萬想不到的是,黃永善是個了不起的科學家,把煉出來的精鋼處理後居然效能大為提高,造出來的鎖子甲效能好得出奇,不要說蒙古彎刀,就是宋軍手裡的寶刀也不能砍開。黃永善向李雋彙報後,李雋毫不猶豫地下令不用再造板甲,全部改造鎖子甲。
鎖子比起板甲輕便得多,大大減輕了士卒的負擔,更適合戰場需要,李雋要黃永善多造點。經過黃永善的努力,造出了兩萬副,一萬五千副裝備了騎兵,五千副裝備了步兵,就是高達率領來突陣的這支步騎相結合的軍隊。
有了這支軍隊,李雋手裡又多了一支突擊力量。今天這一戰關係重大,李雋把所有的家當全用上了,要高達率領這支軍隊突陣,打伯顏一個措手不及,最大限度地製造混亂,製造恐懼。不明究裡的蒙古軍隊遇上了,還有不吃虧的。
蒙古士卒紛紛倒地,伯顏驚奇得不得了,睜大了眼睛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對於伯顏來說,他處於進退維谷的境地了,近戰不如宋軍,遠端又不及鋼弩,更別說還有讓他感覺具有魔法效果的回回炮發射的鑄鐵炸彈,這位足智多謀的軍事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指揮軍隊了。
伯顏畢竟是伯顏,微一沉思之後立時有了主意,下令用散兵隊形,利用蒙古士卒嫻熟的騎射技巧進行遊鬥,也就是在行進中放箭,盡最大可能地射殺宋軍。
按理說,伯顏這個決定是無比正確的,然而他在情急之下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陣勢是列在他的大營裡,由於帳篷太多,不便於騎兵機動,蒙古騎兵的靈活性大為降低。
反觀宋軍卻是如魚得水,利用帳篷做掩護髮射手弩,蒙古士卒中箭者不計其數。我們都知道一條規律:再好的馬術也沒有人的雙腿靈活。蒙古人雖然自小就生長在馬背上,騎術精湛,也不可能有兩條腿靈活,不吃虧才怪。
逼近蒙古大營列陣,逼使伯顏無法在大營外面列陣,蒙古軍隊無法進行長程衝刺,從而降低其威力,再輔以回回炮轟炸,最大限度地製造混亂,製造恐懼,盡最大可能地殺傷,壓縮蒙古軍撤向營內,宋軍就可以從被炸開的缺口處跟進,不會受到阻擊。這就是廖勝功向李雋獻的計策。
這條計策各個方面都考慮到了,一個環節與一個環節之間聯絡得相當緊密,可以說環環相扣,滴水不漏。
望著紛紛中箭倒地計程車卒方始恍然大悟,伯顏立即下令騎兵撤出戰鬥,要步兵頂上去,利用帳篷與宋軍遊鬥。這個決定不能不說是正確的,然而廖勝功早就推測出伯顏的反應,早就準備好了應付之道,專門組織了一個放火隊。
放火隊有三千多人,他們不參加戰鬥,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放火燒帳篷。每人帶上幾支火把,進入蒙古大營後點燃火把,專找帳篷燒,他們所過之處必然是一片火海。
要是帳篷給燒了,即使蒙古贏得這一仗,他們還怎麼這冬?伯顏恨得牙癢癢的,把出主意的廖勝功的老祖宗用最惡劣的語言問候了一遍,派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