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走著,路旁偶爾有人瞧著這是肖王府迎親,忙忙退避三舍,肖王府和宰相府接親,這事早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眼看著已是過了半個時辰有多了,再往前走上一會也就到了宰相府,按理說,今日路上是不會有那不長眼之人,這皇親國戚娶嫁,誰敢不開眼的碰上去。可天算不如人算,肖熠一門心思的騎著高頭大馬往前走著,卻不放前面街邊拐彎處搖搖晃晃的衝出一酒醉之人,這人開始瞧見了這迎親的陣仗,本是要往路邊上讓去的,可肖熠身後的家丁大喝了一聲“前面那廝,還不快快讓了路”,就因著這句平常話,那人許是喝了酒,犯了渾,將手裡拎著的酒壺往前一丟,這一丟也巧了,正好砸到肖熠騎著的馬眼睛上,這下可好了,馬受驚了,前面兩條腿高高曲起,就要往前面衝去,肖熠本就是個心善的,自是不會讓這馬踩踏了那酒醉之人,再說了,這大喜的日子是不能見血的。慌忙拉了韁繩,想將馬安撫住。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亂糟糟的肖王府(二)
只是馬驚了,卻是拉不住的,只得死命的拽著韁繩,稍稍從酒醉之人身邊擦身而過,只是前面本是一連排的房屋,馬沒有地方拐過去,直直的就衝到牆上去,衝擊力大,一下就將肖熠摔了下來,摔下時,肖熠的頭正好撞在地上突起處,只見鮮紅的血流了出來,瞬間便流了一地。身後眾人見得肖熠倒地不起,地上又是一灘的鮮血,眾人皆慌了神。
好在隨性的有穩重之人,吩咐了兩人去往宰相府報信,說是肖小王爺半路上受了傷,一面又命人回王府報信,自己則和著一人將肖熠架起,忙忙往最近的醫館而去。那莽撞的醉漢自是被府裡眾人一擁而上,綁了。
血不斷的從肖熠頭上留下,肖熠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連著攙扶著肖熠之人,身上也是沾上了不少的血。送到最近的醫館,醫館大夫正幫著別人看診。見得從門外扶進一個滿頭是血之人,不待他們喊叫,自己嚇得忙忙丟下這邊正看診之人,上前接過肖熠,讓人幫著放到裡間床板上,當下最要緊之事是先止血,這麼流下去,該出人命了,瞧著身上,想必一路已是流了不少。
且不說醫館這邊忙著救人,有兩小廝往宰相府裡趕去,到得宰相府,只見府門口高高掛起紅綢,一派喜氣洋洋,兩小廝急著往裡闖,嘴裡直呼著快快進去稟報宰相,自家小王爺在來迎親的路上出事了。府里門口當值的奴僕不敢有誤,忙帶著兩人急急的往府裡去了。府裡大堂裡,宰相正坐在一堆賓朋之間,笑顏燦爛。
奴僕領著小廝在進大堂時被門口的丫鬟小廝攔住了,裡頭宰相可是和著一眾大臣親友在談笑,就這幾人哪有資格進去。肖王府的小廝忙將剛才的話語重複了一邊,守門的丫鬟忙忙進去在宰相耳邊低語。宰相的臉上立馬就變了。和眾人推辭了個藉口,出來外面親自問著肖王府的小廝,見小廝摸樣不似作假,只是心裡還是半信半疑,忙著了府里人去打聽,一面忙讓了夫人去安慰寶貝閨女。不管怎麼說,今日是自己高貴女兒的成親之日,他肖王府鬧出這檔子事,怎麼也得給自己個交代,女兒現下正待嫁閨中。只等肖府小子來到,即可就出門,光自己給女兒備下的嫁妝。就得延綿好幾裡,他肖府何德何能,能攀上自己已是莫大的榮幸,莫非就仗著自己是皇叔,就小瞧了自己。當今皇上還得看自己幾分臉色。宰相心裡暗惱。
卻說肖王府這邊,打王雅雲聽了小廝的飛報,兩眼一黑,直直往地上倒去,慌得眾人又是一番忙亂。肖軒雲倒還冷靜,細細的問了小廝當時的狀況。確認了肖熠不是故意而為之。忙吩咐了府裡的太醫,帶上人去那醫館接了肖熠回府來。肖熠摔傷昏迷,今日這親是成不了。少不得等看過肖熠的情況後,自己親自上門去請罪。
太醫急忙帶了幾人抬了擔架往醫館而去,既是傷了腦袋,馬車肯定是坐不得的,需用木板做了簡易擔架抬了回來。路上要避免顛簸。醫館裡,大夫稍稍給肖熠包紮了腦袋。剩下也不敢多動,從目前來看,小王爺一直昏迷的原因是失血過多,醫館大夫打從肖熠送過來時就知道了肖熠的身份,這失血過多,一個不好就會死人,醫館大夫戰戰兢兢。總算是等到了王府上的太醫到來,忙不迭的將目前的情況及送來時的情況向太醫一一細說。太醫大手一揮,隨性人員馬上上前輕手輕腳的抬了肖熠起來,往府裡回去。
“此事是真的,這麼看來”宰相府裡,宰相聽了下人出去詳細稟報過來的情況,又著人去四周打聽了那醉酒大漢的情況,那人原是個酒鬼,愛酒如命,可一喝就醉,醉了就天不怕地不怕。肖熠的傷看來是錯不了,既是這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