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燈光下聽著王明順回著話。“格格算地真準大人他們得了福公公地信兒就立馬收拾了簡單地東西。往半截衚衕地瀏陽會館去了。也不出王爺所料。譚先生果然沒跟他們一起逃。”
我和載沛同時點了點頭,道:“這才是譚嗣同啊。”
王明順又道:“我也照著格格的吩咐繞了幾個彎透了訊息給那大人,他果然在半截衚衕都把人堵回去了過沒抓,但看樣子估計太后已經給了他什麼指示了,幾個大員就那麼被兵士們給架著堵了嘴巴送回各自的家裡看著了。”
我有些擔心,雖然知道太后不會馬上殺他們,還是問道:“不會有事兒吧?”
載沛搖了搖頭,道:“你別緊張,太后定是不會就這親把他們殺了的,明兒個定是要下詔了,看情況,皇上只怕已經是被禁了。”
我嘆了口氣,道:“不知道玉兒可好?”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兒,若有事兒,也定是珍妃,我估摸著,她估計不會好了。”載沛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於珍妃,我倒是不擔憂,歷史上她也是在八國聯軍進北京的時候,才被慈禧給扔井裡去的,現在不一定會有八國聯軍進京了,自然她的小命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這時王有順又道:“格格,只是咱們這透訊息給那大人的事兒,以後會不會讓皇上或康大人他們不滿?”
“你可露了行跡?”
“這倒沒?得訊息的人根本不知道訊息是從咱們這兒給放出去的。”
“那就不怕,只要咱們都不說誰知道?再說了,不這麼做,只怕我們後面的事兒還不一定成呢?”載沛深吸了一口氣。
“王爺、格格,下官不擔心這個,現在倒有些擔心小師弟,他這兩天有些察覺了,康先生在學校時教過他,下官這些日子也有發現,他時不時的會跟康大人敲些邊鼓,今天他還遞了信去,不過半道上已經被下官給截了,只是這事後”
我嘆了口氣,道:“你知道你這個師弟的性子,罷了,你多派些人盯
可不能再讓他有什麼輕舉妄動了,只有保住了他自己能救他的老師。”
“那要不要跟他說清楚些?”
“不用了。”載沛攔道:“他那兒太雜,聽說他的嬸孃帶著一家人過來投奔他了,一個不好,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嬸孃?”我有些奇道:“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孤兒。”
王明順忙道:“小師弟的父母是不在了,不過他叔叔還在,當年他叔叔和我師父有些淵源,便把他送到京裡來跟師父學藝了,不過聽說今兒年初的時候,他叔叔也過去了,家裡就只剩下他嬸孃和一個表妹了,娘倆兒也是沒辦法了,聽說小師弟在京城出息了,便帶了兩個老家人,一路尋到了京城。”
當王明順提到迪的表妹時,我心裡忽然有絲異樣,輕輕蹙了蹙眉頭,王明順的眼神裡也閃過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亮光,我不在意的問了一句:“他表妹多大了?”
王明順笑道:“今年才十四。”
載沛笑道:“怎麼,妹妹想作?讓他們親上加親?”
我心裡一:,面上未露,笑道:“哪有?只是隨口問問,既然是雅素的表妹,想來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以後等平靜了,倒可以讓他表妹也進學去。”
王明順卻笑了起來,道:“格格只怕是要費心機了,小師弟的那個表,字也識的,也懂規矩,可最厲害的,卻是隻背得《烈女傳》和《女誡》。”
我和載沛都同時吃驚的看著他,不思議道:“怎麼可能?”
且不蘇迪的表妹有多史前,太后果然,在二十四日就臨朝了,同時宣佈戒嚴,火車停駛,城門也緊閉了起來,九門提督那雋帶著人開始到處搜捕維新派的官員,康有為等人同時下獄,結束了將近十個月的維新。
不過讓人意外的,譚嗣同自二十四日一大早就在會館中等著人來抓他,可是直到傍晚也仍未見人來,他已經聽說了康有為幾人已然下獄,心如刀絞,一心想到的是,只怕是皇上也凶多吉少了。
梁啟超一直在半截衚衕外的一個茶樓的雅室裡,幾次要往外衝,都被李給拉了加來,勸道:“找死呢?王爺吩咐的事兒你忘了?現在咱們已經叫人遞了訊息進去了,譚先生若是想明白了,自會出來見你,你忙著去投胎嗎?”
梁啟超有些不耐地道:“你懂什麼?譚先生這是一心求死了,我是怕他,怕他等不到有人來抓,自己個兒先以死明志了。”
李蒽仙又好氣又好笑,揪了他一把,道:“你是昏了頭了?譚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