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道:“老師,您辭官了,師母和孩子怎麼辦呢?”
“我父親已經將他們接回了湖南,過些日子,我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把他們送到這兒來吧。我父親對於這次的事情,也是極灰心的,可是他對皇上仍抱有厚望,希望皇上能儘快振作起來。”
我皺著眉頭道:“老師,那您真不打算做官了?”
“這種官,不做也罷。”他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又道:“憑欄一片風雲氣,來作神州袖手人。我便來做一個神州袖手人吧,跟你一樣,只關注教育,其他一概不理了。”
我笑了起來,道:“好一個神州袖手人,老師,既然您只想做教育,那麼這個東方大學的校長便由您來任了吧,我就做您的助手,還繼續跟老師上課。”
陳三立笑著指了指我,道:“你哪裡是想讓我當校長,你不過是嫌麻煩,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我罷了。”
我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嗎?那些美國人說,若是我不出任校長,那麼這個學校辦出來就沒什麼號召力了,如今有老師在,又哪裡還用的著我呢?我跟老師一此,不值一看的。”
陳三立作勢要拍我的腦袋,我忙笑著躲了,嘴裡道:“可打不得,已經夠笨了,再打就成白痴了。”師徒二人,一陣大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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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2章 最近比較煩(上)
**六年五月,陳三立出任東方大學校長,而愛因斯串,當了一個名譽校長,我則成了副校長,專門跟在陳三立的後面當尾巴給他打雜。首發六月,學校已經招收了五百三十名學生,其中一百一十六名是女生,七月,女學生兵們也都全體進入了學校學習。
不久之後,在長崎和對馬駐紮的一部份原船政學堂的學員,也進入了學校讀,而從臺灣、香港、澳門、及廣東、福建沿海等地,又陸陸續續,輾轉來了許多學生,他們透過許多方式,來到對馬。
東方大學正熱熱鬧鬧的張著,而在京城的兩所目前大清的最高學府,京師大學堂和女子學堂,就冷清了許多,生員也不少,可是卻缺乏了許多活力,容頭嘆氣的看著這些學生,一陣頭痛,都是些酸秀才,自己不懂西學,偏偏又看不起西學。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從各地選拔而來的學生,素質怎麼竟然差了這許多,他自然知道在對馬的那所學校,如今大多數有條件的適齡學生,都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去了對馬,子君本身的號召力就極強,再加上那位大才子陳三立,三湘稍稍有些名氣的人,都跑到對馬去了。
京城這裡,若不是因為容閎本人多年的老字號招牌,只怕是連這些酸秀才也招不到,可是如今這些學生,大多都是極為排斥西學的,來這裡也只是因為皇上還掛著學監的名頭,許多人認為,進了這裡,也算是半個天子門生了,有人甚至在入學試時,只做關於中學的題目,對於西學一類,有些人也都是亂蒙的,可是到了後來,容閎覺得,那些亂蒙的也還算是認真對待了地,大多數人,根本是連答也不想答的。
容閎非常羨慕門的曾夫人,女學生不管是新舊,都是老老實實,曾夫人和黃蓉說什麼,她們就聽什麼,絕不會像這些酸秀才們,什麼也懂,可是卻總認為自己是個天下奇才,若不是王明順時不時的來晃上晃,再加上譚嗣同新升了教導主任,他們只怕是連擦屁股的手紙,都要拿出來說上一說了。
霍氏父子已經在不久前悄的往上海去了,大概是要從那裡登船,去對馬了,而王五則更直接,去年去了香港就沒回來,聽說在那邊保護康有為,容閎想到康有為,又搖了搖腦袋,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惹禍精,去了香港,才一個月就搞的英國人差點下了驅逐令,若不是王五拿著格格名貼去幫他擺平,真不知道,他還能往哪兒跑?康有為的確是個人才,卻不懂得審時度勢,也不懂得收斂,別人捧兩句,他就能把心都掏出來給人,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單純,還是白痴了。
譚嗣同在容眼裡,成就和才情遠在康有為之上,不迂腐,懂得變通,可是譚嗣同在某些方面仍然是非常固執的,他若是認準了一個理兒,他就會一條道走到黑。
就像是孚親王的事,他過譚嗣同許多次了,收斂些,等過段日子再去探望孚親王,誰知道,他毫不理會,每日下行沒課,他繼續揹他的那一身行頭,走到孚王府門口,陪孚郡王喝兩杯,雷打也不動,已經成了京城一條著名的風景線了。
不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老佛爺這麼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