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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師瞭如指掌?

寧詩舞臉色不變,“公子說什麼我不懂!”

“以雀凝之沉香加上俏寒之沸水,這便是蟲大師的‘輕歌’!”

寧詩舞終於神態大變,眼光餘角瞥見葛衝雷驚天已堵在其身後,斷了退路。目光卻是一刻不敢稍離餘收言握劍柄的手,“餘公子卻是從何得知?”言下之意竟然是承認了自己便是秦聆韻。

劉魁起身大罵,“好你個寧公主,竟然瞞我這麼久。”

魯秋道眼見危機已過,心頭大定,“劉知府不必自責,這個寧公主必然是假冒的。”

餘收言朗然笑道,“我身為御封神捕一職,卻只有三個負責追捕的任務,而這第一號的通輯犯便是蟲大師,我怎麼能不對其知之甚詳。”

寧詩舞與臨雲這才知道餘收言的真正身份,寧詩舞面色蒼白,臨雲卻是低頭若有所思。

餘收言再道,“蟲大師浸淫茶道,對各種藥物的理解更是獨步天下,雀凝沉香和俏寒水本身均無毒,合起來卻可以讓身懷內功之人功力三個時辰內盡散,因毒性輕緩,不知不覺中散氣于丹田,是名‘輕歌’。”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想起適才化名寧詩舞的秦聆韻不動聲色燃起雀凝沉香,順勢以俏寒水沖茶,若不是餘收言發現的早,誰能料想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下毒。

餘收言輕噫一聲,“不過蟲大師卻從不用毒,此‘輕歌’只是其用來練功之用,要知功力盡散之時反而更可激發人體本身的潛力,正若人在危急時往往可以發揮出更多的急智與力量,所以‘輕歌’雖是毒物,卻少現江湖……”

魯秋道眼見己方佔了上風,秦聆韻已不足為患,心頭大快,“秦聆韻你還有何話說?枉你苦心找來臨雲姑娘妄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唉,卿本佳人,奈何作賊!”言罷大笑,心中卻想著如何可以待擒下秦聆韻後找機會凌辱一番。

臨雲抬起頭來,緩緩注視廳中各人,眾人只覺得她眼光清洌,眼神悽迷,不由殺意稍斂,憐意大起,只聽臨雲輕輕道,“好歹寧姐姐請我來此,方見到各位大人,我不喜刀槍,一曲彈罷轉身便走,從此再不問此地的是非……”

餘收言笑道,“臨姑娘說得不錯,何況押送上京的路上我亦只認得寧詩舞不認得秦聆韻。”言下雖有惜花之意,卻已是將秦聆韻當做囊中之物。

秦聆韻竟然席地而坐,“也好,聽一遍臨姑娘的琴也不枉我的名字。”緩緩揭下臉上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儼然一位二十餘歲的少女,眉目如畫,膚若凝霜,一臉英氣,孤傲清冷,雖比不上臨雲的國色天姿,卻也是別樣冷若冰雪的美麗。

眾人見餘收言如此說,也不便再有其它意見,葛衝與雷驚天仍守在秦聆韻身後,防她逃走,只有餘收言知道,在自己和鬼失驚二人虎視之下,秦聆韻已是插翅難逃!

臨雲忽然眼望餘收言,“小女子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公子,公子不論給我什麼答案,臨雲都將撫琴以賀!”

餘收言盯緊臨雲的眼睛,心中泛起一陣熟悉的感覺,輕輕笑道,“姑娘請問!不過我卻不敢保證知無不言。”目中蘊含的神光乍現,“因為前天晚上姑娘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眾人大奇,都不知前天餘收言問過臨雲什麼問題?

臨雲身子一震,凝視餘收言火一般炙然的眼光,半晌後低頭,幽幽道,“公子不必答了,臨雲這便以曲相贈。”

諸人再奇,餘收言卻是大笑,“因為姑娘已經心中問了,我已經在心中答了,卻不知姑娘是不是滿意。”

臨雲眼中笑意漸露,加上吐氣時面紗輕揚,更增嫵媚,“不管滿意不滿意,要彈的琴總是要彈,要做的事總還是要做!”

餘收言心中感慨大起,吟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臨雲口中續吟,“營營役役,至死方休。”

眾人已不及品味其中含意,臨雲正襟危坐,眼望琴臺,一種來自天然的魔力透過她端嚴的寶相彷彿直透人的胸臆,縱是百鍊之鋼亦化繞指之柔……

只見臨雲雪白如蔥纖長的指尖在七條琴絃上一按一捺,再反手一撥,便如幾隻蝴蝶在琴絃上飛舞,一股清爽的音符破空而起,她神態中彷彿有一種對周遭一切事物漠然不理的毫不在乎,但又似沉浸於琴中什麼事物以致對一切都不再感興趣……

此曲名為《清夜吟》,正隱含一人獨行寒夜,對人世清澈澄明,堪解紅塵,和著臨雲深深投入的感情,透著一種對命運的無奈和落漠……

一串琴音如流水不斷,節奏忽急忽緩,忽快忽慢,每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