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沒有點向她的胸口,而她的手卻毫不客氣的點上了他的胸口。她的眸光閃過,伸手便欲扯他的衣裳。晉南硯大急道:“楚郡主,男女授受不親!”他的額前沁出了點點汗珠,神情一片焦急。葉知秋見得他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想笑,因為退婚的事情,她對他總是存在著種種成見,更兼這一年多來兩人交手時他總是淡漠處之的神情,總讓她怒火高燒。到這一刻見得他這般的表情,心裡那些怨怒倒消逝了不少,捉弄之心頓起。她也不拉肩膀上劃破的衣裳,壞壞一笑,抬手輕輕的勾過他的下巴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我本是未婚夫妻,算起來也是什麼外人,你脫脫我的衣裳,我再脫脫你的衣裳,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晉南硯急道:“可是我已經退婚了,而你也快成他人妻了,這等輕浮之事又豈能做?”他不提退婚的事情還好,一提她的火就“蹭蹭蹭”的往外冒,她強忍住怒意巧笑盈盈的道:“可是你也知道卓一航是個將死之人,我若是嫁給了他,只怕很快就要做寡婦,我是真的不想嫁給他,不如這樣好了,我讓我父王去退婚,我們今日裡便將生米煮成熟飯好了!”說罷,又欲去扯他的衣裳。晉南硯額頭的汗一滴滴直往下滴,大聲道:“南詔與青玉素來戰亂不斷,兩國的關係好不容易才好,你我若是做出苟且之事,導致兩國戰火重燃,你我便是千古罪人!”真的是這樣的原因嗎?他不知道。葉知秋最恨他講那些有的沒的大道理,當下銀牙暗咬,卻巧笑嫣然道:“是嗎?可是你方才明明在扯我的衣裳,這看這衣裳都扯破了,你的臉又紅成了這般,是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說罷,素手順著他的胸膛緩緩往下劃去,就是笨蛋都知道她想做什麼。眼見她的手已劃至他的小腹處,他大急道:“住手!” 不要愛我葉知秋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抬,淺淺笑道:“你方才可以那般對我,我就不能這般對你嗎?”說到這裡,她的眸光一寒道:“你若是想讓我住手也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你方才已看過我的身體了,我也算是你的人了,要麼將聘禮再送到守信王府去,要麼……”她將話打住,抬眼看著晉南硯,緩緩的道:“要麼將你的眼睛挖出來,就當做你沒有看到過,如何?”在古代真是好啊,只看一下肩膀就能讓男人負責,而且還理直氣壯。晉南硯滿臉剛毅的道:“你將我的眼睛挖出來好了。”說罷,雙目微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葉知秋見得他的表情,眸子裡寒意濃濃,輕哼道:“你寧願變成瞎子也不願意娶我?”她有那麼可怕嗎?雖然她也不願意嫁給他,可是事關面子問題,原本想騙他下娉後,再退還他的娉禮,可是他倒好,直接這樣拒絕了她。晉南硯眸著眼睛道:“退婚原是我的錯,今日裡本不該看你的肩膀,你將我的眼睛挖出來便是對我的懲罰。”葉知秋“呸”了一聲,她輕聲哼道:“晉南硯,你知道嗎?我最見不得你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你如果真是心如止水的柳下惠,剛剛就不會忍不住看我的肩膀,也不會臉紅。所以綜上所述,你不過是一個裝模做樣的偽君子!”她見晉南硯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卻並不說話,她的手卻纏上了他的脖子,腳微微踮起,朝他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她卻輕聲笑了起來,接著道:“所以我偏不會如你所願,今日裡就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飯!”說罷,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輕輕一動,另一隻手環上了他的腰,再輕輕一扯,他的外衫便被扯落。晉南硯不由得大為緊張,驚道:“你要做什麼?”心頓時“砰砰砰”的劇烈的跳了起來,心裡有些害怕,卻又有一抹喜悅。突出其來的種種感受在心間升起的時候,他只覺得無措自及,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裡,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緒。葉知秋懶洋洋的道:“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呢?”說罷,她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臉。心裡卻對晉南硯下了一個定語:悶騷男。明明自己想的不得了,還問她要做什麼。晉南硯的臉頓時紅的如天邊的雲彩,眼睛卻閉得死緊,葉知秋的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纖纖素手順著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畫了幾個圈之後,再度往下劃,她一邊劃一邊看著晉南硯的臉,眼見的她的手就要劃到關鍵部位,而他的臉也已紅的如同煮熟的蝦,一雙原本滿是淡定的眼睛此刻閉的極緊,眼睫毛還微微顫動。她那雙原本有些懶洋洋的眼睛也染上了點點曬笑,就在他頻臨崩潰的邊緣時,她的手卻抽了回來,將他的外衫披在了身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破廟。破廟內的晉南硯在她走出破廟時雙眸猛然睜開,睜開的眸子裡有一分淡淡的愕然,還有一分淡淡的苦笑。她實在是一個極為折磨人的小妖精,這一場退婚賜婚的遊戲到了這一刻,或許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拉開了序幕。他的眼眸裡又迴歸了以往的一片淡漠,只是這片淡漠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