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咬著牙問道:“你真的覺得你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嗎?”楚逸瞪著她,她又接著道:“你不過是大男人的想法在做怪,這些年來,娘每天都是和誰在一起過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的心有的是誰!”楚逸的身體微微的晃了晃,葉知秋又接著道:“可是你總是忘不了二十年前的事情,總想證明給她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但不會讓她崇拜你,反而會讓她覺得你很可惡。她和卓遠舟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往,你為什麼總是不明白!”楚逸吼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這來教我!”葉知秋冷笑道:“你知道個屁,你每天只會按你的想法來要求所有的人,卻讓你身邊所有的人都跟著你受罪。讓別人做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說罷,她一把拂開楚逸的手道:“有你這種爹,我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楚逸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一把將葉知秋的抓過來道:“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和卓一航走,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我的女兒不能和姓卓的再扯上任何關係!”葉知秋怒極,使勁拉自己的手,楚逸拉的太緊,她根本就掙不開。和他講道理,也根本行不通,她只覺得心裡怒意濃濃,剛想開口罵人,卻聽得一記女聲傳來:“你不想荷衣和姓卓的扯上任何關係都不可能,因為她根本就姓卓!”葉知秋大驚,抬眸一看,卻見喬依依怒氣濃濃的站在他們的身後。楚逸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喬依依冷冷的道:“我的確是在胡說八道,因為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居然為了自己所衣謂的諾言,居然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感受都不顧!而你當初將荷衣遠嫁的時候,她就已經姓卓了!”她雖然也很喜歡晉南硯,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葉知秋的幸福比較重要,到這個時候,她應該站出來幫一幫葉知秋了。楚逸氣的跳腳:“反啦,反啦!你們都反啦!”除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他還是初次感到失控的滋味。葉知秋淡淡的道:“父王不要太固執了!”楚逸又如何聽得進她的話,正在此時卓遠舟走進來道:“楚逸,我們之間的事情今天就做個了結吧!”楚逸咬牙切齒的道:“卓遠舟,我那一日就不該放過你!”他此刻滿肚子的怒氣沒有地方發,卓遠舟來的正是時候,他手中的長劍一揮,如疾電般向卓遠舟刺去。卓遠舟冷冷一笑,他的內傷已好的七七八八,早已不如那天那般處處被制。葉知秋心裡一驚,這兩個人鬥起來總有一個人會有所損傷,心裡不由得大急,她大聲道:“父王,遠舟叔叔,你們不要打了!”只是兩個人如同兩頭鬥紅眼的牛,又如何能聽得進她的話,她拉著旁邊的喬依依道:“你快些讓他們住手,再打下去今日只怕都無法收拾了!”喬依依長嘆了一口氣道:“他們兩個人的恩怨已積了二十年,又怎麼可能聽我的話!”她話是這樣說,心裡卻急的不行,這兩個男人,無論哪一個受傷都非她所願,而她又不會武功,根本就無力阻止。卓一航見到兩人打了起來,走到葉知秋的身側道:“知秋,跟我走!”此時不走,只怕以後都走不了,他清楚卓遠舟在南詔的本事,更清楚卓遠舟的人手,這些人看起來來勢極猛,其實沒有後勁。如果這一著抓不住皇帝的話,只怕也會和晉南硯在青玉發動的那次政變一樣,會被人輕易化解掉。葉知秋回頭看了一眼晉南硯,卻見他一襲黑衣站在那裡,神情淡漠,對於兩邊的爭鬥袖手旁觀。他看到葉知秋的目光,只那一眼他便明白她是想讓他阻止楚逸和卓遠舟的的爭鬥。晉南硯輕輕的嘆一口氣,楚逸和卓遠舟的武功俱都不低,憑他一人之力根本就化解不了,更何況方才他和卓一航的打鬥,已讓他動了真氣,此刻內息一片紊亂,就算他想制止兩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而這一眼卻讓卓一航又產生了誤會,他低低的道:“知秋,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嗎?”葉知秋此刻心亂如麻,縱然心裡恨楚逸太過固執,可是那必竟是她的父親,此時他正在與卓遠舟惡鬥,更兼今日裡的情況複雜,她如果此時和卓一航一走的話,以後只怕都再也回不來了。她低低的道:“我不是不願意和你一起走,而是……”卓一航冷道:“是因為他嗎?”他手中的劍指向晉南硯。葉知秋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不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卓一航大吼一聲道:“我要殺了你!”說罷,他手中的劍又朝晉南硯刺去,晉南硯只覺得萬分無奈,這一劍刺來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葉知秋只覺得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兩個老的打的不可開交,兩個小的又勢如水火……她和喬依依兩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無奈。葉知秋心中的怒意上湧,冷哼一聲,調頭便走,他們既然這麼喜歡打架,而她又阻止不了,那他們就好好打吧,她才不管他們之間的破事!只是她才一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