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飛嘆了口氣道:“她早就走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留下了一句讓她歉疚的話就走了,她的心卻還在難受。“你為什麼不攔住她?”他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身體也不由得晃了晃,她答應過要嫁給他的,怎麼又走呢?曲飛飛咬了咬牙道:“她走的時候我已經被晉南硯點了穴道,根本就無力阻攔!”卓一航聽得這句話終是鬆了一口氣,只要她不是和晉南硯一起走的就還好,付流年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瓷瓶還有一封信遞給他。卓一航將那封信開啟一看,臉色登時大變,他一把將那封信撕成了碎片,一字一句的道:“葉知秋,你也太過份了些!”他的周身泛起層層冷冽,一雙眸子裡滿是寒霜。她居然敢休他,真是無法無天了,最重要的是那上面還蓋著玉璽,他猛然想起她昨晚上揹著的包袱,她的膽子真大,居然連傳國玉璽都敢偷!只是此刻實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有什麼帳要和她算也得把她找回來。他不要才一升起希望,就又將希望斷得乾乾淨淨!付流年壯著膽子問道:“這封信裡都寫了什麼?”卓一航冷冷的道:“來人啦,隨我去南詔!”付流年嚇了一跳,問道:“阿航,你瘋了不成,這個時候去南詔?現在京城裡危機四伏,你雖然已經將一切都打點過了,可是危險還在,你此時若是離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卓一航冷聲道:“讓你在王府裡好好的看著她,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說罷,他懶得理付流年,一把將付流年推開,帶著一眾侍衛朝南詔的方向追去,他的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葉知秋,你居然敢休我,不將你追回來,我就不是卓一航!只是他的心裡滿是欣喜,只要她沒有和晉南硯在一起,就不會遇上皇叔的人,便沒有危險,而他只要追上她,一切就都有挽回的餘地。付流年一見這種情況,急的直跺腳,見曲飛飛呆在一旁,忙道:“要出大事了,你趕快派人通知攝政王,世子去追郡主了!”曲飛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卓一航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樣子,原來早就愛上了葉知秋,那小子嘴巴真硬!只是曲飛飛才走到王府的門口,便見一個男子長身玉立站在風中,是莊青純,她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傻傻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莊青純朝她燦然一笑道:“我來找你的。”他看起來溫雅如仙,聲音也帶著點點誘惑。曲飛飛心裡一甜,卻問道:“找我做什麼?”美男一到面前,她連她自己是誰也忘了,更不記得方才付流年讓她去找卓遠舟的事情。莊青純走到她的面前,牽過她的手道:“帶你回我家,見我的父母。”他的眼裡有一絲精光閃過,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意。溫潤如玉的樣子在風中有著別樣的誘惑。曲飛飛聽得他的話,只覺得心花怒放,卻嬌羞的問道:“去你家做什麼?”似乎已知道他的答案,臉也染上了點點紅暈。莊青純看著她的眼睛道:“我曾在我的父母面前提起過你,他們很想見你,更何況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暖,訴說著濃濃的情意。曲飛的臉紅到了耳根,把頭低了下來,有些語無倫次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曾在你的父母面前提起過我?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王府裡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濃烈的男子氣味鑽進了她的鼻孔,腦袋裡最後的一絲清明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心劇烈的跳了起來。莊青純輕摟著她的腰道:“你不需要任何準備,只要你跟著我走就好了,你願意嗎?”他的聲音裡有著一絲小心翼翼。“我願意!”這句話幾乎不經過她的大腦便衝口而出。莊青純將她摟的更緊些道:“我真幸福,你願意跟我回家!”說罷,扶著曲飛飛上了一輛馬車。曲飛飛只覺得頭有些暈,久經江湖的她終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剛想問莊青純他家在哪裡?話還未出口,便見得莊青純朝她淺淺一笑,她微微一呆,鼻子裡聞到一抹淡淡的香味,下一刻,她便失去了知覺。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她不禁有些迷糊,這到底是在哪裡,一想起莊青純,她不由得一驚,騰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藉著淡淡的星光,她認得這是在荒郊野外。猛然想起鼻子裡聞到的那股香味,她不由得咬了咬牙,頓時明白她被人算計了!人說裱子無情,戲子無義,莊青純算是什麼,半個裱子,半個戲子,加起來就是無情無義了!曲飛飛心裡只覺得委屈至極,她愛上了一個騙子,她的愛情死了!心裡一傷心,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再一想起下午的事情,心裡不由得暗叫不好,認準方位之後,再施展輕功往京城裡跑去,只是她還未走到京城,便聽得城內傳來了一陣撕殺聲,她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坐在山頭便痛哭了起來。哭罷之後,咬了咬牙,她這一生最恨被人欺騙,莊青純,不將你碎屍萬段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