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南硯微微一笑道:“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見她的眸光森冷,他接著又道:“我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你如果能把卓一航的毒解掉,我的岐王府便送給你。”他自小在藥王山莊裡學習醫術,自認醫術之高,天下間無人能及,可是當那一日在黃葉廣場上見到她給那乞丐治療毒瘡的手法之後,他便知道他的醫術根本就不及她。他倒想知道她的醫術到底如何,至於岐王府,對他而言,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葉知秋原本已經走到廟門口了,聽到他這句話後,又扭過頭走了過來,一雙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道:“晉南硯,你瘋了不成?你們兩人是什麼關係?讓我猜猜,兄弟?朋友抑或是情人?”晉南硯微微一笑道:“我是個大夫,非常確定我此刻正常無比,至於我和卓一航的關係,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葉知秋的眼眸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後,一邊扭頭一邊朝外走道:“我卻非常確定我今天晚上碰到了一個瘋子。”晉南硯淡淡一笑,淺淺的道:“你應該考慮一下,必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葉知秋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原本還想著要不要嫁給卓一航,現在才發現好像根本就沒有必要嫁給他。”她伸了一個大懶腰,挖苦的道:“你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而我卻是專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只是普通朋友連自己的家業也不要了,你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有分桃斷袖之僻。”她的眸子轉亮,打趣道:“你莫不是真的看上卓一航呢?”晉南硯的眸子微微一眯,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無奈,他嘆了一口氣後輕輕的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嫁給他,其實也可以不嫁給他,你只需要做一個大夫救他便好。”葉知秋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危險,上下打量了一番晉南硯後道:“晉南硯,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陰險幾分。”他的話說的很清楚,她如果不嫁給卓一航,那麼他肯定會找人來頂替她的身份,只是她對代嫁這種事情素來不太感冒。看多了言情小說的她再清楚不過,代嫁不但麻煩,而且還危險。她只是懶人一個,對於太過複雜的事情,她從不參與。做事情也素來以利落為準,嫁便是嫁,不嫁便是不嫁。而且她也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好人,為了救一個只能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的人連自己的家業都不要。她不想去深究兩人之間的關係,更不想被人利用。晉南硯似是看穿她的想法一般,淺淺的道:“我並不陰險,也沒你想的那麼邪惡。只是尊重每一個活著的生命。再說了,我剛才也救了你一命……”葉知秋懶得理他,大步往破廟外走去,頭也不回的打斷道:“那你自己去救他吧,你的決定和我沒有關係。你救我是應該的,那不過是你應還的債。”只是她還未走出廟門,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她的身後襲來,她心中怒氣陡起,揚掌便欲還擊,卻只得“吱”的一聲,她的衣裳被扯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夏天天氣炎熱,她只穿了一件外裳,裡面便直接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裹胸。葉知秋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火光灼灼,映在她粉嫩雪白的肌膚上,濺點柔和的光茫,火光與膚色交熔在一起,有著別樣的誘惑,晉南硯自認心如止水,從不會對女子的身體產生任何悸動,而這一刻卻只覺得心跳猛然快了起來。 你要負責葉知秋的眼眸微微一眯,待看到晉南硯眸光中不再如往昔那般那麼沉寂時,心裡不禁劃過一抹冷笑,揚出去的手掌卻收了回來,順著那股力氣往後疾退,緊接著便覺得後背傳來一股溫熱,淺淺的溫暖之後,是厚實的觸感。她一揚臉,卻見到了晉南硯那張英俊的臉孔,她的臉上雖然蒙著絲巾,眼裡卻笑的有些嫵媚道:“岐王還說不後悔退婚,這會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抱我,似乎也太過陰險了些吧,你難道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戲嗎?”晉南硯的眸子裡有一抹不自然,囁嚅道:“對不起。”他的臉上居然染上了一抹紅暈。他只覺得心跳加速,忙別過眼不去看她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縱然如此,那顆跳動的心卻還是悸動不已,週上的真氣也開始亂竄。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努力收斂自己的心神。葉知秋將他上下一打量,滿是揶揄的道:“採花大盜通常在採完花後也是這麼說的。”晉南硯的臉上有一抹尷尬,低低的道:“現在三更半夜,你一個人……這樣跑出去實在是太過危險,我不過是……”這句話他方才已經說過一遍了,此刻一緊張居然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他的定力素來是極好的,這一次似乎是有些破功了。這二十幾年來,他的心裡還是第一次升起這樣的情緒,心中不禁有些微的慌亂。不知為何,他猛然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那一番話,花逐流水水逐浪,愛恨情仇無根由……他的心裡不禁升起了一抹無奈。葉知秋的眸光有些森冷,卻有些慵懶的道:“你說的很對,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