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佑榕靜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
“不必了……該如何做,由沈閣老決定吧……我實在……實在沒有力氣了……”
“陛下!”衛子衿驚道,“您……?”
朱佑榕微笑道:
“子衿,沈閣老說的有道理。我們都太年輕了,這種事還是聽政治家的吧……”
……
在夜幕下,向府大門緩緩開啟。伴隨著無數的鎂光燈,女皇車隊緩緩開出。門前聚集的民眾沒**聲喧譁。人們自發地讓出一條路。女皇車隊以極慢的速度行駛著,中間一輛大轎車緊緊拉著窗簾。整體氣氛悲痛而肅穆,好象是送葬的車隊一樣。
向府內的一個窗戶內,窗簾輕輕挑起了一小角,秀秀躲在後面,咬著手帕,盯著漸漸遠去的女皇車隊,淚水不斷地留下來。而在她的身後,秋湫躺在床上,幾乎已經哭昏過去了。屋裡的光線越來越暗,秀秀無力地靠在窗邊,望著遠處逐漸西沉的夕陽。
此刻,除了悲傷,另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逐漸籠罩了她。她從內心裡感到了一種恐懼。
秀秀抱著自己的臂膀,流著眼淚,靠著牆壁,慢慢坐到了地板上。
“秋湫。”
她輕聲說道。
秋湫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翻過身來,呆呆地望著她。
秀秀哽咽著道: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秋湫兩眼無神,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好半晌,秋湫才說了一句:
“……我想死。”
秀秀嘆了口氣,露出了一絲苦笑,搖搖頭。
然後,她扶著窗臺,強撐著站起來,摸到床頭櫃上的鈴鐺,搖了幾下。
片刻後,進來了一名侍女。
秀秀擦擦眼淚,問道:
“李司令和杜司令……他們剛才不是來探望陛下和我們了嗎?現在還在嗎?”
侍女回答道:
“夫人,他們已經走了。大概是回司令部了。”
秀秀點點頭,吩咐道:
“再幫我去請他們來吧,就說有要是相商。”
侍女看了她一眼,低頭道:
“是。”
“等一下!”秀秀叫住了轉身要走的侍女,幽幽地道,“算了……幫我往司令部打電話,問問他們在不在,就說我有要事……求見……求見兩位司令。”
“是。”
侍女出去後,秀秀也跟著出去,幾乎是一路扶著牆,來到了母親的房間。
尚小君正坐在昏暗的房間裡,抱著一架手風琴,在黑暗中獨自拉著。聖歌《主佑世人》的旋律隨著風琴灑滿了整個房間,如同心靈的撫慰劑,頓時讓秀秀整個心都放鬆了下來。
琴聲停止了,尚小君轉過頭來,見是女兒,微笑著柔聲道:
“秀秀,過來……讓媽媽看看你。”
黑暗中,秀秀依偎在母親的懷中,盡情地哭泣著。
但僅僅過了片刻,秀秀就哭著抬起頭來,小聲說道:
“媽媽……我要到司令部去了……大人走了,有好多事需要安排……”
“說的對,”尚小君輕撫著女兒的腦袋,憐愛地微笑道,“現在還真不是哭的時候。去吧,秀秀,該辦什麼就辦去吧。我們從一個鄉下的小戶人家到了這一步,已經很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就別跟人家爭什麼了。保住現在的即可。
“……秀秀,你知道吧,媽媽一直都夢想著回到江南,在一處景色秀麗的地方買上一處園子,再給你說上一個老實本分的好小夥子,給子羽說上一個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我們一家人守在一起,神仙般地生活……你說好嗎?秀秀。”
秀秀嘴角一撇,“吭吭”地哭了起來,流著淚水點點頭。
“對了,媽媽,”她抽了抽鼻子,說道,“秋湫剛才說她想死。你讓人看好她,別讓她做傻事。”
尚小君點點頭,嘆道:
“唉……那孩子太痴情了。她對挺之是完全豁出心去愛的……你推我去吧,我親自陪陪她。”
秀秀點點頭,起身推著母親出了屋門。
她把母親推到了秋湫的房間裡,又讓弟弟葉子羽和一個侍女照看著點,自己擦乾眼淚,換了一身衣服,從小門到隔壁的司令部去了。
……
人民衛隊司令部內,已經是忙得一團糟。軍官們出出進進,電話鈴此起彼伏,各個部門的參謀和傳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