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包括同盟會臨時派駐太白山的行動分隊,太白山上所有的人都聚攏到茅舍前面的空地上,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猜測修竹道人鳴響大鐘的用意何在。
“玄驊、赤松子你們兩個拿著這兩張拜貼,和行動分隊的各位師兄去一趟‘北辰列島’,目前逸風宗正與七耀聖宗發生衝突,你們到了那裡務必不能讓他們雙方的衝突激化,儘量避免出現傷亡,你們聽清楚了嗎?”
被修竹道人點到名字的兩個太白山弟子,走出人群一躬到地給修竹道人見禮,修竹道人又補充了幾句需要關注的細節問題,然後二人從修竹道人手中接過兩張拜貼仔細地貼身收好。
修竹道人轉過身,來到同盟會特選出來的這些行動分隊隊員身邊,說道:
“這一次事關重大,你們既要阻止雙方衝突擴大化,又不可幫助任何一方,將他們雙方分隔開就算大功一件,知道嗎?”
按照編制行動分隊的人員總計二十人,為了穩妥起見,修竹道人讓他們即刻出發,務必要趕在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之前抵達“北辰列島”。
同盟會的插手使得事情的進展發生變化,同樣在面臨一個艱難選擇的杜言修也是顯得左右為難,他不甘心這樣輕易放過仇天方,但下面這位“七耀聖宗”宗主大人可不是好打發的物件。光是拿出無賴撒潑的本領是不可能這樣輕鬆矇混過關的,杜言修正在考慮自己有究竟有幾成把握戰勝實力強橫的“七耀聖宗”,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啊!
思考良久,張治國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齊雲的手機,他不願意看到杜言修與同盟會發生直接衝突。“逸風宗”只剩下杜言修光桿司令一個的宗主之位,僅能在道義上提供一些可有可無的幫助,其實對於眼下錯綜複雜的危局根本於事無補,張治國便是考慮至此,方才下決心要阻止復仇心切的杜言修幹出什麼缺乏理智的衝動之舉。同盟會是代表了全天下修行者的權威機構,倘若雙方一言不和動氣手來,杜言修無論勝敗都不是令人開心一件好事。
“喂!齊雲嗎?有件事情我得和你商量一下。。。。。。”
儘量簡略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清楚以後,心事重重的張治國放下電話,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妻子李雪塵,略顯遲疑地說道:
“雪塵,你用多久可以趕到北辰列島去?”
李雪塵想了想,屈指一算,然後說道:
“最快也要四個時辰以上,莫非你想讓我走一趟?”
張治國點點頭,伸手抓過一張公文紙和鋼筆開始寫信,同時頭也不抬地說道:
“對,我寫一封信給師兄,你替我送去,務必要防止事態惡化!”
聽了張治國的解釋,李雪塵會心地一笑好似春風吹拂大地,沁人心脾,只是可惜了這風情萬千地一笑,在場唯一一位觀眾還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注意到這動人的笑容。仙子一般的李雪塵嫁給張治國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算不算明珠暗投,誰都下不了定論,大概是因為世事本就無常吧!
面對這個沉重的命題,時間在杜言修的思考中飛速流逝,知道杜言修正在考慮如何決定,徐靜涵沒有出聲打攪他的意思。至於氣大傷身的仇天方,他再無視徐靜涵這個宗主的權威,也不敢當著敵人和整個“七耀聖宗”弟子面前胡言亂語。
別管一個人隸屬於什麼宗派,欺師滅祖這種事必定都是十惡不赦的頂級重罪,即便那些旁門左道的人都對此心有慼慼焉,不敢輕犯戒條。徐靜涵的性情平和卻也是名正言順的宗主,仇天方還不想嚐嚐門戶宗法懲罰的味道,所以一直老實地保持緘默,但是他怨毒的眼神盯住杜言修一刻都不曾放鬆,足見已然對杜言修恨之入骨,只是礙於目前形勢比人強不得不暫且忍耐而已。
猶猶豫豫的杜言修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是一種放下心頭大石得到解脫的笑容。杜言修衝著身下的島嶼一拱手,說道:
“抱歉得很,杜某曾經誓言報復貴派這位仇前輩,今日之事不死無休!如果徐宗主不能諒解杜某的行為,那麼宗主您只管出手便是,此戰無論生死,杜某也絕無怨言!”
杜言修等待著迴音,果不其然,片刻之後耳畔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悠悠地嘆息說道:
“唉!冤家宜解不宜結,本座也知曉讓杜宗主放棄尋仇,確是強人所難,不過本座是七耀聖宗的宗主,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本座的職責所在,斷不能袖手旁觀看著杜宗主與仇長老動手,說不得本座只有選擇得罪閣下了!”
既然和談破裂,大家就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剛才為了緩和緊張氣氛停止運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