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紫葵等人也是相繼無言,以為自家主子心中肯定也是不好過的,畢竟皇上的確是有幾日未來了,今日還跟文妃出宮祭拜,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殊榮。
“這次臘八隻是宮宴,宮外的大臣肯定不會過來,這一次又看不到孃親了,你待會讓綠胭去庫房挑點好東西拿我的腰牌送回去,順便看看府裡情況怎麼樣。”柳淨又怕她爹受不住誘惑去寵幸別的女人,那樣的話,那她娘得多難受啊。
果然啊,權力這個東西就跟罌粟一樣,一旦沾上,便會讓人掉進無窮無盡的深淵,它改變了太多事太多人,她也怕那個老老實實的爹也變得跟官場上的老油條一樣,縱情聲色貪汙受賄,那她在後宮再怎麼順風順水也沒有用的。
“奴婢知道。”紫葵點點頭,不知想起什麼,忽然抬起頭欲言又止的看了她眼,“奴婢……以為,主子……不如主動去找皇上?再這樣置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皇上對文妃娘娘的包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聞言,柳淨瑩白的小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諷刺,她抬手覆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聲音淡漠,“著什麼急,皇上若真忘了我,那早就去寵幸其他妃嬪了,你可見他這幾日去過別的嬪妃那?”
話落,紫葵也是思索了片刻,覺得好像也是,不過這心裡總歸有點不踏實,畢竟皇上又怎麼可能會低頭?
……
戌時的天已經昏沉一片,柳淨還在用膳,就看到綠胭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失措,就跟天塌下來似的。
“主子,不……不好了……”綠胭氣喘吁吁的指著外面,小臉上滿是驚慌。
天天都聽到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對於柳淨而言,只要那太后不殺上門,一切不好那都是好的。
“怎麼,難道太后娘娘又派人來找我了?”她夾了塊素菜丸子在碗裡,面上並不見慌亂。
“不……不是!”綠胭指著外面,一臉的驚恐,“皇上……皇上今日在宮外……遇刺了!”
動作一頓,柳淨放下筷子,眉間微皺,倒是一旁伺候的那些宮女們捂著嘴驚慌失措起來。
她不悅的一掌拍在桌上,“慌什麼慌,都給本宮出去!”
話落,一群宮女立馬斂住面上情緒,迅速退出了內殿。
如果蕭靳死了,綠胭說的應該是駕崩而不是遇刺,可見蕭靳還沒死,只要沒死,那有什麼好怕的。
“怎麼回事?”她起身拿著絲帕擦拭著嘴角油漬,順勢端起一旁的熱睡水喝了一口。
綠胭聞言也是急的上氣不接下氣,“奴婢也不知道,只聽說是與文妃娘娘在祭拜徐侯夫人時遇到了刺客,如今皇后娘娘還有太后她們都去乾清宮那邊了,就是皇上的傷勢還未明確。”
聞言,柳淨不急不緩的點點頭,然後拿過一旁的狐裘給自己披上,“我們也去看看。”
皇上遇刺她還不去看的話,那指不定別人又會說她什麼,這個時候還是去露個臉為好。
夜裡風大,而且又不好坐轎攆,所以柳淨幾乎是步行過去的,等到乾清宮時鼻子都被凍紅了,而整個乾清宮的外面幾乎是圍滿了人,有大臣,有太后,有皇后和一眾妃子,就連文妃也在,不過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就是衣服髒亂了一些,面上全是焦急與憂心,似乎很擔心裡面的人。
等一看到皇后,柳淨立馬瞪大眼讓風吹一吹,直到眼角多出一抹淚漬時,這才急匆匆的上前拉住皇后的胳膊,急切問道:“皇后娘娘,皇上怎麼樣了?”
整個殿外都是亂糟糟的,群臣的議論聲也是不絕於耳,還有一些膽小的妃子甚至抽泣出聲,就跟皇上要駕崩似的。
別說,如果蕭靳真的駕崩了,那她肚子裡說不定就是一個寶了!
看到是她,皇后端莊的面上閃過一絲異樣,但還是拍拍她手安慰道:“皇上無事,現在太醫還在裡面診治。”
說到這,只聽見那邊的太后突然一聲怒喝,“文妃,為何你與皇上在一起,皇上會受傷,而你卻半點傷勢也無?!”
轉過頭,柳淨只看到還未來得及換身衣裳的文妃徑直跪在地上,面上竟然真的出現一絲愧疚,“是臣妾不是,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她一向都是高傲的,從來不會向任何人低頭,跟別提下跪了,可如今,竟然跟如此放低姿態,當真是撼見。
就在眾人驚愣間,柳淨卻不自覺看到那邊的俊親王,雖然他隱藏的很快,但還是被她發現對方那悄悄握緊的拳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沒錯,慕雲給的紙條裡,寫的就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