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嘛!”
鬱竹道:“殿下怎會來這裡?”
晏之原笑嘻嘻道:“今日春暖花開,風和日麗,本皇子出城散心啊!”
“散心?”鬱竹皺皺眉,“殿下怎麼散心散進人家的豬舍裡去了呢?”
晏之原笑道:“這有啥?咱們東越金吾大將軍家的千金小姐,不在府裡繡花彈琴,一會在酒館裡跟人從二樓打到一樓,一會又在豬圈裡和人玩捉迷藏,哈哈,大家半斤對八兩啦!”
他東拉西扯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鬱竹見他似乎無意說出出城的意圖,便不再理會他,只顧自己埋頭走路。
她常常藉故推脫應酬,因此,和晏之原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偶有碰面,他也總是春風滿面,意氣風發,忙著和大群美麗的女孩兒嬉笑玩鬧,有時也不痛不癢地和她說兩句玩笑話。這位十八歲的皇子,正值青春年少,容貌俊美得異乎尋常,又生性風流,說起話來甜得淌蜜,因此許多官宦世家的女孩都傾慕於他。他的韻事情史,大約每隔十天半月就能推陳出新,所以一向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是真正屬於這宮廷的人,鬱竹每每心想,還有自己的堂兄、父親,他們也都屬於這宮廷,所以才會活得如此如魚得水、理所當然。
至於去年發生在御花園、只有兩人知曉的事,也許是這位皇子極少數不成功的經歷之一。不過很顯然,他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而她,更是當甚麼都沒發生過。
微風拂過水麵,淺淺的漣漪很快會被撫平。
晏之原見鬱竹總不理他,卻也不生氣。晏之原就是晏之原,他有的是辦法。
他嘻嘻一笑,張圓嘴巴,忽然朝鬱竹白生生的耳朵長長地吹了口氣。
暖洋洋的氣息拂過耳畔,驚得鬱竹錯亂了腳步。
“你做甚麼?”
晏之原懶洋洋地伏在鬱竹肩頭,道:“本皇子給你唱支曲子罷。”
“隨便。”鬱竹胡亂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