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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袁萱咒罵:“這該死的鬼天氣,昨天傍晚的火燒雲那麼紅,今天竟然下雨。”

從植園裡去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路很遠,幾乎要橫穿整個城市,如果不盡快出發,到那裡的時間就會很晚。來不及吃飯就匆匆忙忙的出門了,本來計劃是坐地鐵的,沒想到地鐵線路檢修,臨時關閉了。

這時想起來忘了帶身份證,又趕回家取,這一來一去又耽誤了兩個鐘頭,乾脆坐出租吧,下雨天很難打到車,等了二十多分鐘才攔到一輛空出租。

司機一聽說是去人民醫院,有點不太情願,那間醫院是在接近郊區的工業區,早就荒廢了,那地方太偏了。路遠不說,從市區穿過去還要時不時的堵車,好不容易趕個下雨天,誰不想多拉幾趟短途的乘客?

楊丹軟硬兼施,先答應多給二十塊錢,又威脅要投訴他拒載,司機沒辦法,只好妥協,但是從不能走市中心,要是真趕上大塞車堵到中間,那時候哭都找不到調門了。從外邊繞都比在中間堵車快很多。楊丹說:“繞路沒關係,您看著怎麼順怎麼走吧,反正越快到地方越好。”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抱怨:“三位姐姐,你們是不知道啊,現在開出租得有多難,昨天我剛讓交管局罰了100多塊,這一天等於是元宵不叫元宵,整個一白玩。”

三個女孩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一百萬的鉅款,沒心思理會他的話,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司機一點也不自覺,也不管人家愛不愛聽,自顧自的侃個沒完:“最近這怪事可真多,我有個鄰居是公安局的法醫,昨天他跟我喝酒時我聽他說,他們那有一家五口的屍體,前天晚上竟然失蹤了,你說怪不怪,偷死人做什麼?,偷了器官倒賣?那不能夠啊,死了都半個多月了,還有什麼器官能賣?這事都沒敢對外界透露,這要讓家屬知道了,沒個幾百萬甭把人家打發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反正賠錢也是公家的錢,要是我,我他媽敢找他們要一億。”

出租司機就這麼一頭說話一頭開車,市區的邊沿地帶路廣人稀,車速很快,按這種速度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人民醫院,不料開到一個路口的時候,車頭冒出滾滾黑煙,司機不得不把車停在道邊,嘴裡罵罵咧咧的下車檢視。

開啟前蓋,全是黑煙,一時也看不出來是哪的毛病,司機對楊丹一聳肩膀說:“三位姐姐,不是我不想拉你們,你們也看見了,我這老爺車不伺候了,我也不收你們錢了,正好這裡公交車站不遠,609的終點站就離人民醫院不遠,你們是不是……”

楊丹她們沒辦法,只好走了一大段,找到了公交車站,還好車上人不多,在公共汽車的中間找了三個連著的坐一起坐了,這一番折騰,人人都垂頭喪氣,有種不祥的預感,那錢不是這麼好拿的。

袁萱趕緊給大夥鼓勁說:“這叫好事多磨……咯咯咯咯”忽然覺得身上一冷,象是掉進了冰窟,感覺上面一陣陣陰寒透骨的涼氣不停的吹下來,她那下半句話就沒說出來,上下牙關不停的哆嗦。心想這汽車裡的空調怎麼這麼猛?抬頭往上一看,嚇得連喊都沒喊就暈了過去。

周珊珊和楊丹也感覺到了頭頂上的冷風,被那風一吹肌膚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開始以為是汽車內空調的冷風開得太大,但是越來越冷,周圍的其他乘客似乎沒有這種感覺,她們之外的所有人都熱得汗流浹背。

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顫慄,頭上那一陣陣陰寒徹骨的冷風究竟是?二人抬頭向頭上的車頂看去,只見有一個猙獰的惡鬼,後背貼著車頂,面朝下懸在她們的正上方,那鬼長身高足有一丈六,頭上戴一頂白麻沙煙筒大帽,身穿白布長衫,腰中系一根白麻繩,光腳板上穿著一雙多耳麻鞋,面目惶怒可畏,一幅刷白的面孔,除了嘴唇殷紅如血之外,其餘的耳朵鼻子都想塗了一層厚厚的白粉,沒有半分人色。

它掖下夾著通天傘,肩頭抗著鐵鐐銬,左手持一根哭喪棒,右手抓著三張索魂票,上面的字很大,楊丹依稀覺看到那上面寫著自己和袁萱和周珊珊的名字。

惡鬼的這身打扮再明顯不過了,同那城隍廟大殿之中的勾魂白無常一模一樣。

那無常鬼懸橫在車頂,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吐出三尺多長的大舌頭,不停的朝楊丹她們身上吹出一股股陰氣,每吹一口都比上一次冷上一分,三個人除了袁萱昏了過去,剩下的兩人身上如淋冰水,早已寒顫不可忍耐,只消再被它吹這麼一會兒,就會被活活凍死。

身體冷得就象是抱了一大塊冰磚,沁入骨髓的惡寒讓楊丹她們一動也不能動,別說站起來逃跑,就連發出喊聲呼救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