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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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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堯君說,他不明白婦人告訴他這些是為何意。

老漢就單刀直入:“曲家就在平昌縣,兩位公子這回正好也要去,你們看放不方便順便把曲斷捎到曲家去。”說得像捎一袋子大米似的。

梅堯君說:“反正是順路,這倒沒有不方便。只是你們可放心我和初九、不怕我們擄了這孩子去?”

老漢說:“嘿,這說的!兩位公子的人品我自然是信的,再說了,誰敢擄曲斷啊……”

梅堯君和初九本還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沒想到曲斷突然抄著根扁擔往雞欄子裡一砸,口中喊道:“妖精休逃!”;本來好好地在啄食的雞立即嚇得雞毛倒豎,滿院子亂竄,院子裡頓時烏煙瘴氣。

初九回過頭,鄭重道:“確實如此。”

梅堯君便問:“曲家是在平昌縣的何處?”

婦人說:“你們去了平昌縣就不怕找不著曲家了,那可真是大戶人家呢……你只管在街頭那麼一問,‘聚豐樓’是在哪裡,自然有人就指給你們瞧了。”

初九點頭微笑:“如此甚好。”

梅堯君真想給他一個爆慄,在他耳朵邊上壓低了聲音說:“好什麼好,記性被狗吃了?你忘記那晚我們遇到的是什麼人了?”

初九細思恐極。

然而滿口應承下來的差事又推脫不了,總不能告訴夫婦他們在野外滾床單的時候無意聽了聚豐樓的壁腳因此不敢去見聚豐樓的人吧?只能硬著頭皮先把曲斷這塊燙手山芋接過來再另做打算。

他們一路爭吵。

初九埋怨他老說大話,“知道是聚豐樓,就應當直接拒絕。因為梅公子你說了大話,這下我們又要去自投羅網了。”

梅堯君恨恨地看著他:“本公子豈是言而無信、朝令夕改之人?況且聽人壁腳的是初九道長你,倒連累我得罪聚豐樓。”

初九據理力爭,“梅公子這話不對。那夜若不是梅公子突然醒來與我爭執,又何嘗會被聚豐樓的人發現?”

“我又不知初九道長那時竟然在聽人壁腳,怎能未卜先知地與初九道長一同壓低聲音作賊眉鼠目狀。”

“可當聚豐樓的人發現我倆之時,自報家門的可是梅公子你。”

“咳咳……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有何不敢自報家門?”梅堯君強詞奪理,“總之如果初九道長不做這等苟且之事,也沒有後來的誤會了。”

“如果梅公子不執意宿在那處、晚上又幾乎將半個身子壓貧道身上,貧道又怎會半夜醒來撞見聚豐樓的人?”

他倆吵得不可開交,幾乎快要打起來了。曲斷坐在馬上,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兩個蠢貨,有完沒完?”這才把扭作一團的兩人分開。

梅堯君只有一匹馬,馬又坐不下三個人。讓小孩子走路說出去實在見不得人;初九不會騎馬,把初九放馬上行不通;若讓梅堯君和曲斷騎馬倒是沒問題,可梅堯君也不忍讓初九一個人走路。遂決定和初九共患難,把曲斷扔馬上。

曲斷高高在上地看著這兩個蠢貨,指著肚子說,“我餓了,要吃東西。”

不想被指摘虐待兒童,兩人無奈,在溪邊尋了一塊平地,初九生火,道,“就地取材,今天還是吃魚。”

半盞茶功夫,初九去而復返,手裡捧著幾條筷子長的魚,叉上樹枝,說要做烤魚。

梅堯君瞪著初九手中架在火上、被火舌舔得焦黃的魚,不禁心癢難耐,他道:“這也不難,本公子不過是沒做過,若是做,自然也不會輸誰。”說完也叉上兩條魚擱火上烤。

過了一會,初九好意提醒:“梅公子,你的魚該翻身了。”

梅堯君說:“初九道長你又知道什麼了?這一面明明還沒烤熟。”

過了一會,初九又提醒:“梅公子,你的魚快烤糊了。”

梅堯君說:“我就喜歡吃帶糊味兒的。”

過了一會,初九又說:“梅公子,你的魚鹽巴撒得過多了。”

梅堯君說:“我口味重。”

曲斷在一旁作壁上觀,嘿然冷笑。初九把手裡的魚塞他手裡,這才讓他沒再能膈應人。

而梅公子也覺得自己烤的魚大約是烤好了,大發慈悲地給了初九一隻,他自己還沒動,就看見初九咬了一口,面色複雜。梅堯君心裡咕咚一下,說什麼也要硬搶過初九的魚,撕下一塊往嘴裡塞,“我後悔了,我親手烹製的魚自然是本公子才能吃,初九道長你還是另烤一隻吧。”

初九扶額,早